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宛平城的城墙上,疯狂的倾泻下来,伴随着破空声,狠狠的朝着冲在前面的士兵。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冲锋在前面的士兵,一排排的倒下。身后的士兵,却也没有丝毫的后退,冲上前去将攻城梯,以及攻城器械扛起来,继续朝着宛平城的城墙冲锋,双眼里面都带着凶光。
陈广骑乘着战马,站在军队的中间,他脸色坚定无比,看着倒下的士兵,没有任何的迟疑,当即下令道:“先锋军给我冲锋过去,傍晚时分一定要给我拿下宛平城!”
陈广得到的是赵鹏举死命令,若是三日之内无法攻下宛平城,唯他是问。所以哪怕攻城战牺牲很大,却也不得不快速的冲锋。
想要攻下一座城墙,并不是简单的事情。前面的士兵带着攻城梯和攻城器械,冲到城墙下来,后面的士兵才有攀登城墙的机会。
“遵命!”
就见到前面的两万士兵,就跟在冲锋的扛着登城梯的士兵后,整齐有序的朝着宛平城冲锋。
“该死,这个陈广是疯了吗?他这样攻城?”宛平城的城墙之上,赵晨晨满脸狰狞,脸色铁青。
他龇牙咧嘴,陈广哪里是攻城,完全就是要和他拼命。按照陈广这样的攻城方式,就算是最后拿下宛平城,也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启禀伯爷,肯定是南屿王给他下达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宛平城。”一个副将跟在赵晨晨的身边,脸色也有些凝重,按照这样的攻城方法,就算是用尸体堆积起来,陈广也能够攻下宛平城,速战速决。
“立刻给我传令众将士,箭矢不要急着射出去,待到敌军来到城墙五十米内,再给我放箭。”赵晨晨双眼深处也带着狠戾,内心很清楚,赵鹏举必然是想要杀鸡儆猴,以免其他的人学习他和赵徽,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副将,“周副将军,将我们准备的守城杀器滚石弄出来,只要敌军加上攻城梯,就给我将滚石重重的砸下去。”
“遵命!”
赵晨晨脸色虽然很凝重,却有条不紊的在城墙之上安排一切。抬起头看向远处的罗浮城方向,嘴角扬起:“镇国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赵晨晨很清楚,他带着三万多士兵,想要坚守宛平城,难度虽然很大,却也能够达成。只是害怕叶峰那里迟迟不攻打南屿郡的话,到时候他父王必然会派遣源源不断的士兵,前来攻打宛平城。
……
“启禀王爷,刚收到消息,南屿王已经派遣陈广,率领六万大军,攻打宛平城。”云安城的城主府里面,一个侍卫急匆匆的来到赵徽身前。
赵徽收到这个消息,就来到会议厅,里面站着的六个人,都是他的心腹,一个个的躬身行礼:“拜见云安王!”
他们知道赵徽自立为王,就直接对赵徽改了称呼。
赵徽示意大家坐下来,他径直来到主座,道:“我父王已经命令陈广率领六万士兵攻打宛平城,同时传达王令:谁若是能够拿下云安城和宛平城,就会赐为封地,这是想要借刀杀人,我其他的哥哥们与我两败俱伤,到时候他坐收渔翁之利。”
“王爷倒是不必太担心,现在陈广在攻打宛平城。南屿王明显对罗浮城的镇国君更加忌惮,他也不敢贸然调动大军前来攻打我们。”一个谋士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左手边的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留着山羊胡须,两只眼睛很小,最大的特点就是他没有眉毛,光秃秃的,看起来有些滑稽,罗统微微抱拳,道:“启禀王爷,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派出一支军队,援助宛平城。”
“哦?为何?赵晨晨与我向来不和,他现在被陈广的大军包围,必然很惨,我在这里乐见其成,岂不美哉?”
赵徽眉头一挑,双眼微微眯起,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在陈广和赵晨晨两败俱伤后,想办法夺取宛平城。
“启禀王爷,若是陈广的大军攻下宛平城,接下来必然就是我们云安城。”罗统缓缓的分析道:“待那个时候,我们云安城附近的几个地方的守将,尤其是清远县的县令赵库,他手里面也有两万多士兵。到时候他趁虚而入,也跟着陈广来攻打我们云安城,我们腹背受敌,就会很应对。”
“哈哈哈……真是可笑,就凭赵库的那些毫无训练,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攻打我们云安城,真是可笑。”刚才说话的谋士,他尖嘴猴腮,听到罗统的汇报,当即就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赵徽拱手,道:“启禀王爷,我可是听闻某人当过赵晨晨年少时候的老师,现在怕是来做说客,想要拉一把赵晨晨。”
“陈广一时半会攻不下宛平城,我们也不需要派兵救援,只需要做好准备,守住云安城即可。只要镇国君拿下南屿郡,到时候封我为云安王,我依旧可以慢慢发展。”赵徽微微皱眉,就直接说道。
“呵呵!”
罗统没想到自己提出来的这么好的建议,赵徽居然不愿意听信,反而听信周岩的谗言,自嘲一笑,也没有出言反驳。
“散会,各自去准备吧!”
赵徽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就转身朝着议会大厅外走去。
周岩脸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就像是战胜的公鸡,昂首挺胸:“想要和我斗,你还不够格!”
罗统看着周岩离去嚣张得意的背影,摇了摇头,也朝着城主府外走去,径直就来到一处宅院。
“老爷,你回来了?”
他刚走进院子,不远处一个中年妇女,穿着蓝色的衣袍,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就抬着早就准备好的茶水递上去。
“夫人,我们即刻启程,离开云安城。”罗统接过茶杯后,就直接说道。
妇人有些错愕,不明白自己当家的,怎么突然要离开云安城。
现在赵徽被封为云安王,自己丈夫跟着他这么多年,正是大展宏图之时。
“你不是一直都在等待大展宏图的机会,现在赵徽被封为云安王,正是好机会啊!”美妇人有些诧异,她很清楚自己丈夫的能力和本事,苦于无法施展。
“哼!他不听我之言,反倒是听信周岩的谗言,猜忌我,还惦记我三十多年前给赵晨晨当过数月的老师,心胸狭窄,竖子不可与谋!”罗统满脸怒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