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
“魈~~~”
“魈!!!”
苏洺坐在一旁看着荧和派蒙对着窗外呼喊,耳边几乎要听见那几声xinxinxin。
别叫啦!
在xin了!
“砰——”
不等苏洺叹气,一声巨响。
紧随其后的是往生堂的大门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少年一脸冷淡,一脚踹掉了往生堂的门,声音冷淡,“唤我何事?”
众人:……
胡桃眨眨眼睛,微微歪着头,“降魔大圣你……”
踹碎了她的门诶……
不过还好,最近钟离都没有让往生堂报销账单,修个门也可以……
魈愣了愣,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的门。
他想了想,摸了摸兜。
钱还有点,但是修门……
清冷的少年仙人抬起头,目光落在苏洺身上。
苏洺熟练的点头,“记我账上。”
花钱,花呗。
留在富人手里下崽吗?
至于富人会不会看着修门的账单崩溃,关他何事?!
因为他倒霉而坏掉的门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荧张了张嘴,指了指苏洺,“我们找你问问有关苏洺的事。”
闻言,魈微微蹙眉,目光落在苏洺身上,“他不是就在这里?”
没哑巴,自己说。
“啊……”荧迟疑了一下,补充道:“准确的说是苏洺名为苏涣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话音落地,降魔大圣后退一步,“告辞。”
说着,魈转身想走。
“喂喂……”派蒙双手叉腰挡在魈的面前,眯起眼睛一脸无语,“你怎么这就要走啊!”
荧跟上来,挡住没有门板的门,“你……不想说吗?”
闻言,魈微微蹙眉,“帝君不允。”
荧眼皮一跳,“他……不让说?”
“嗯。”魈点了点头,冷淡的目光看了苏洺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自他离开之后,有关记载全部销毁,也无人提起,久而久之璃月港也无人记得他,帝君曾说就当他没有来过。”
苏洺笑了笑,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
荧怔了怔,迟疑道:“现在可以说了,对吧?”
说着,荧的目光看向了苏洺。
黑发青年坐在书案后,手边放着一沓白纸还有渐渐干涸的墨。
他靠着椅背微微歪着头,翘起来的腿抵在书案上,双手赤裸没有手套,手指上戴着象征权柄与身份的戒指。
降临者,魔神,执行官,医生。
“可以说了。”苏洺笑了笑,轻声道:“他现在不阻止,算默认。”
闻言,魈心头一跳。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洺,“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可说的。”苏洺突然垂眸轻笑一声,懒散道:“还没成年就算夭折,有什么可说的。”
魈抿唇,“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往事。”荧想了想,从桌上拿过那几张旧纸,“我们在胡桃祖父的记录之中发现了你,所以想问问……”
少年的目光扫过那几张纸,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
沉默半晌,他看了自己的手一眼,又抬眸看着苏洺,“璃月习俗之中,用见过血的铁器锻打成铁钉,辅以桃木钉,对应北斗七星镇压邪祟。”
苏洺抬眸,对上魈的目光。
“所以呢?”荧眼底闪过一丝不解,迟疑道:“和苏洺……”
说到这里,荧恍惚间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苏洺。
苏洺身上,似乎确实出现了钉痕。
“摇光,开阳,玉衡,天权,天玑,天璇,还有天枢星。”苏洺回忆了一下那些年抄过的书,补充着说道:“六个桃木钉驱邪,而天枢星又名贪狼,杀气最重,用铁钉镇邪增煞。”
听到这里,魈冷哼了一声,“是我把这七枚镇魂钉钉入苏洺体内的。”
话音落地,荧又猛地一转头,“你?!”
什么仇什么怨!
这么狠心!
“想让他死的人太多,但都不肯做出头鸟。”魈双手环胸,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被人称为邪祟的人选择主动赴死,那些人当然要找我这个镇压邪祟的仙人到场,而且……”
嗯,他是帝君座下大将。
方便动点儿小手脚,免得真死了没法诈尸。
闻言,荧拧着眉头,“邪祟?他?”
花散里说过的话她记得,苏洺,邪祟聚合之人。
苏洺自天外而来,本身就是不被允许的存在,掌握的自然是不被允许的力量。
看他的权柄,爱欲与贪婪本身就在一定意义上被看做负面。
这算邪祟?!
苏洺他是邪祟之神。
但是……
荧又抬起手看了看记录,迟疑道:“我曾听苏洺说过,他还是苏涣的时候……”
似乎是一个很好的人,像英雄一样。
魈皱着眉头想了想,目光扫过屋内的每一个人。
往生堂的堂主,晨曦酒庄的老板,愚人众的执行官,还有故事的主角苏洺,以及身边的英雄。
英雄……
魈垂下眼眸,轻声道:“既然来查询往事,而苏洺却不阻止反而旁观,那就证明他已经掌握神权。”
“是。”荧点了点头,“我知道。”
“欲望滋生贪婪,一切灾难都起源于人类的欲望。”魈的声音冷淡,手掌按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他代表欲望,掌控运气与爱,这是最能放大贪婪的东西。”
说到这里,魈抬起头看着荧,“人性二字我不懂,但我曾听过,不患寡而患不均,苏洺当时并未完全掌控自己的权柄,他能顾及多少人?”
“他……”荧眉头紧皱,“不知道藏拙吗?”
苏洺应该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
“藏拙有用,但是一辈子都藏起锋芒那就是真的笨拙。”
魈冷哼一声,“总会有一些人让他想出手,一次两次是巧合,但是次数多了,又有别有用心之人的引导,注意力总会落在他的身上。”
凭什么选他?为什么不是我!
苏洺死的简简单单,也没有一个人可以称之为凶手。
“你怎么想?”荧沉思半晌,抬眸看着苏洺,“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闻言,苏洺摇摇头,“只感觉当时太天真,不够疯批。”
嗯,上辈子不够苟,还不够疯。
但是……
穿越这种事情,苟和疯总得占一个的。
不像现在,经历毒打之后……
“嗯?”荧皱起眉头,看着苏洺,“所以呢?”
苏洺摊摊手,一脸笑容,“所以现在我又疯又苟,俗称……”
别俗称了,不太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