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金发少女收拾齐整,背着包裹趴在苏洺窗框上,“你睡醒了吗?”
一旁,白色飘浮灵迟疑着晃了晃荧,“苏洺肯定还在睡觉,要不我们再等等?”
“哦。”荧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坐在一旁的台阶上。
要去须弥,她好激动。
要不是昨晚上苏洺喝的有点上头,她肯定是要连夜拉着苏洺去偷渡的。
哎……苏洺就不能早点睡觉吗?
“喂喂。”橙发男人打开小卧室的窗户,眯着眼睛看着外面,“小姐你也醒的太早了吧?这会儿……”
达达利亚揉了揉眼睛,回头看了一眼,“上午六点钟。”
而三个小时之前,他们才从珠钿舫回来。
“我们冒险家的作息就是这样的。”荧解释了一句,眨巴着眼睛看着公子。
原本不大的小院被嘉立纳和纳西妲占掉一个卧室,苏洺的主卧室朝阳,公子住在客卧。
或许是喝了酒懒得爬床,公子似乎直接睡在了客卧窗前的小榻上。
而现在,清晨霜重,清清冷冷的雾气萦绕,男人赤裸着胳膊撑着窗框,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睡意。
荧眨着眼睛,视线扫过达达利亚的脖颈、锁骨、胸肌、腹……
腹肌看不见,被窗户遮住了。
“阿多尼斯除了在北国银行那几年,平时不会起这么早的。”达达利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脑袋上的碎发,“不过我觉得小姐你可以睡个回笼觉再来找他。”
荧抿了抿唇,“我也知道……但是……”
一想到去须弥见到神像就能恢复力量,她小黄毛就有点忍不住。
“不要心急哦。”达达利亚勾唇笑了笑,眼底满是玩味,“不过在清晨打扰成年男性的睡眠是一个很危险的行为。”
荧:……
希望她下次秒懂是在解密的时候。
“我就不该看那么多轻……”金发少女念叨了一声,朝着门外走去,“知道啦,我去找香菱吃早餐,中午我再来。”
如果不是轻,她现在肯定懵懂到公子都不好意思打趣她!
看着旅行者的背影,达达利亚叹了口气,哐一声又倒下去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睡觉。
好烦,什么时候才能在喝酒这件事情上赶超阿多尼斯?
……
中午时分,苏洺终于从睡梦中回神。
他坐在餐桌旁,等着佣人给他上菜,双目失神。
“你怎么了?”荧眼巴巴的等待旁边,欲言又止。
苏洺现在的表情,简直就和轻中遭了……一模一样。
“睡前不能吃西瓜。”苏洺应了一声,捏起筷子看着摆在面前的粥和各种点心,“你今天……”
苏洺说到这里,才意识到今天还有个约。
他看了荧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终于回归正常的冬妮娅,“冬妮娅和我一起去吗?”
冬妮娅点了点头,“可以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去的话。”
“那就一起去。”苏洺点了点头,下筷子之前又看着荧,“除了你和派蒙,不要带任何人。”
荧心中困惑,疑惑道:“我旅行的时候不是只有你和派蒙吗?”
长久地旅伴就苏洺和派蒙啊……
“嗯。”苏洺点了点头,端起粥碗。
“妈!”
一声惊喜的呼喊,苏洺手里的碗抖了抖。
他眼底满是震惊的抬头看着冬妮娅,“你母亲来了?”
“怎么?”
嘉立纳的声音从餐厅门口传来,她慢悠悠走进来,一把檀木扇子捏在手中,长长的流苏垂到膝盖上,“我认个干女儿你有什么意见?”
永远不要猜测一个富有且有地位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衣橱。
不过是做一个交接的任务,嘉立纳的衣服每天都在换新。
豆绿色的长款旗袍,手腕上套着一圈莹润的珍珠。
苏洺眨了眨眼,“你问过阿贾克斯的意见吗?他愿意叫我一声哥吗?”
弟弟这种生物在他的想象中应该是托克那种,调皮且熊,偶尔暖心,下一刻又被气死的那种。
至于公子……他苏洺自认没有这个资格。
“咱们各论各的。”达达利亚打着哈欠从门外走进来,一脸没睡醒的模样,“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前辈。”
苏洺:……
各论各的不是这么论的啊……
能不能好好学习一下璃月的谚语俗语到底怎么用?
“我要把你送去知论派学习一下。”苏洺嘴角抽搐,指了指凳子,“赶紧吃饭,吃完我要去趟璃月须弥接壤的地方。”
嘉立纳浅笑一声,坐在一旁,“那么今天弟弟妹妹归你,另外的两个妹妹……”
嘉立纳伸手把纳西妲抱上椅子,轻声道:“我今天带纳西妲去看看莺儿的工作。”
“遍地都是你的儿子女儿对吗?”苏洺瞥了一眼嘉立纳,将一旁热气腾腾的蛋羹推到嘉立纳的面前,“你就这么喜欢子孙满堂吗?”
嘉立纳用手帕遮住裙摆,哼笑,“眼见抱不上孙子了,我还不能多认点儿子女儿吗?”
“够胆,下次见到女皇你最好也这么说。”苏洺将半个咸鸭蛋拨在白粥碗里搅了搅,筷子尖将蛋黄搅碎。
嘉立纳看了纳西妲一眼,将甜食挪了挪,又将抹上奶酪的面包片递给冬妮娅,“只要儿子女儿够多,总能碰上一个命长的给我养老送终吧?”
她这叫有备无患!
至于女皇……
没事,她和女皇各论各的!
苏洺沉重的叹了口气,快速将自己面前的一碗粥喝完,又凑到一旁的柜子前翻出一个水杯。
金发少女咬着莲花酥看着苏洺,疑惑,“你刚喝完热粥,你……”
虽然这一家子作息都很奇怪,大中午了才吃早餐。
但这不是喝完粥再来一杯冰水的理由。
“今天要工作。”苏洺摆了摆手,喝完水后把冰块含在嘴里,“我去换衣服,你们快点吃啊。”
说着,苏洺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荧眨眨眼睛,转头看着嘉立纳,又看着公子。
正常吗?
“北国银行拿酒当咖啡,不用管。”达达利亚低头将鱼肉中的刺挑出来,随意道:“所以我今天又是被阿多尼斯当劳工的一天。”
就不能继续摆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