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比赛方法还是比较具有挑战性的,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治疗效果也会不一样,所以在比赛还没有结束之前,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会赢。
至于找患有伤寒病的患者,还是比较容易的,苏离让何丰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哪里有了。
三天后,病患也找齐了,分别是两名患有喘鸣症的病人,两名患有肺痨的病人,还有两名患了伤寒的病人,他们的病症严重程度都差不多,但是肺痨和伤寒具有传染病,所以在治疗的时候,是需要单独隔离起来,但是也不可能让一位病患住一个单独的病房,因此就把患有相同病症的病人安排在同一间病房。
这天,两人分别给几个病人检查了病症之后,就开始选病人,不过在跟病人接触的时候,他们都有做防护措施,脸上皆带着面罩,手上也带着苏离特意找人制作的医用手套,是用细棉布做出来的,在制作的时候,中间那一层,是撒上了木炭粉的,这样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吸附一些病菌。
苏离总是秉承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便让孙寒天先选:“孙大夫,你先来吧!”
孙寒天也没有跟他客气,既然苏离表现得这般狂妄,那他到时候就狠狠地挫挫他的傲气,好让他知道,世界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最后,孙寒天选的病患分别为,患了喘鸣症的一名年轻男子,肺痨的一名中年男子,还有患了伤寒的一名小孩,而苏离所负责的病人,一个是患了喘鸣症的中年男子,患了肺痨的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一位就是患了伤寒的老年人。
因考虑到男女有别这个问题,苏离所找来的病人,都是男性,因此在治疗的时候,所需要忌讳的事情就没有那么多。
而在治疗的时候,双方可以找一位助手来做抓药熬药等这些事情。
孙寒天找的是孟凡来帮自己打下手,而苏离找来的则是二娃,这孩子别看他医术没多好,抓药熬药可是一把好手,至于他为什么不叫秀儿来帮忙,是因为这其中有两种病人所患的病具有传染性,怕秀儿被染上,所以就只好叫二娃来当助手了。
治疗的第一天,苏离并没有对病人做些什么,而是先开了一些能帮助病人恢复元气的药。
不过针对不同的病人,有不同的治法,伤寒和肺痨前期治疗都需要靠调理,而喘鸣症,第一天可以为其进行针灸,来缓解病人的咳嗽症状。
至于孙寒天如何为病人治疗,苏离就没有过多的关注,反而在为三位病人治疗的同时,也继续为医院里的其他病人治疗,不过在与患了传染病的病人接触后,再与其他病人接触时,他会先给自己消一下毒,用自己蒸馏的出来的高度酒精消过毒后才与其他人接触。
治疗开始几天后,孟凡偷偷来跟苏离说他师父那边的治疗进度,“苏大夫,我师父治疗的那三位病人,症状有明显好转了,不过那喘鸣症患者还会时不时咳嗽,偷偷告诉你,我师父所用的药是……”
“停!”正在他想说时,苏离及时阻止了他,病人的情况,他也知晓,毕竟病人都是同住在一个病房里面,至于人家用的什么药,他不想知道,也不用有人来通风报信,不然到时候对方输了不认账怎么办?
“苏大夫,你难道不想赢我师父吗?你就安心地听我报信就好啦!”毕竟他不希望师父老人家能赢。
“孟公子,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在下不想知道你师父对病人所用的药材是什么,而我也希望,他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帮病人把病治好。”说完,苏离就把孟凡给赶走了,并且表明自己在和他师父比赛期间,让他不要来找自己。
很快,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不管病人的病有没有治好,也到了验证输赢的时候。
为了公平起见,双方一起来到病房里面,孙寒天带上他的几个徒弟,而苏离也带上他的两个徒弟。
先是来看喘鸣症的患者,两方人马在病房里面。
苏离始终是一副淡定从容的表情,“孙大夫,你先来吧!”
孙寒天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来到苏离所负责的病人面前,为中年男子患者看诊。
经过他的一番检查下来之后,孙寒天脸上竟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满脸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病患,忍不住问道:“你现在感觉身体如何?”
患者并不知道他们两人在用他来进行医术切磋,脸上带着几分迷茫,朝苏离这边看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他才开口回答:“大夫,我感觉身体在一天比一天好,现在呼吸胸口也不那么闷了,夜里睡觉也不会咳嗽,一觉能睡到天亮呢!”
不用病人自己说也知道,中年男子脸上的气色都比刚治疗的时候要好很多,还有精神方面也有很大的变化,就连说话都中气十足的样子。
孙寒天看过病人之后,就已经知道,这一题自己输了。
苏离也正准备上前去对孙寒天负责的病人查诊,不料却被他阻止了,“苏大夫,不用看了,这一题,是老夫输了。”
平日里傲娇归傲娇,但也是愿赌服输。
“什么?”
这话一出,现场的其他人不淡定了,尤其是他的几个徒弟们,皆是一副满脸的不可思议。
孙思思不服气,上前想为她爹争论一番:“等一等,我爹怎么可能会输?”
随后又指着中年病人道:“爹,您再仔细看看,他这脸上的气色,哪有他好,这一看就是您的病人恢复得更好一些啊!”
她没有亲自上前给病人把脉,就算有,以她的医术水平,也分辨不出谁的病情更严重。
“思思,不得胡说,是爹输了。”孙寒天第一次朝女儿这般大声说话,自己输了,本就觉得脸上无光,这会儿女儿又站出来说出这些话,难免会让人误以为他孙寒天输不起。
“爹……”孙思思没想到她爹竟然在关键时刻这么固执,不得已看向一旁的其他人,“师兄们,师弟,你们倒是说句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