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明显有些人已经显的没有什么耐心,会场里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
主持人一看,就知道要坏菜,这怕是要成为今日会场的一个小“笑话”、小“失误”!
张教授看向低着头的江左,一时心里也有些自责,他真不该问这个问题,既让江左下不来台,也让他下不来台的。
主持人看像这种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拿起话筒,打趣道:“或许是这位同学,家里面有从事经济类专业工作的,才…”
“不是的!”江左抬起头,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这专业是我自己选择的,家里面便没有强迫我选择什么专业,对于这个专业的认知,我有一点自己浅浅的理解。”
“哦?”主持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会场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张教授也看向了江左,想听听他的回答。
经过刚刚短暂的思考,江左慢慢恢复了镇定,语气笃定的说道:“我之所以选择这门学科,是因为系统地去学习经济学这门社会科学。
可以让人形成自己对商业热点话题的看法,而不是一味地听从专家学者所灌输给观众的讲话。
它甚至可以让我判断对方说的真实性。
如果非要按实用性和功利去讨论它,那我只想说,任何一门学科都不会神奇到让钱直接飞到我们的口袋里。
学习经济学最大的好处就是,假设我们在一个理性的状态下,它可以让我们避免把自己有限的资源(我们的钱)花费到一些不会产生效益,注定不划算的事物上去,即止损。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当然我这里说的不仅仅指学习经济学,我认为任何一个专业都不会白学。
我记得我在一本商业书籍上看过一位金融专家的采访,我想用他的话来为这个问题做个结尾吧:
书上是英文,我自己用中文翻译了一下,是这样去理解的:所有的经历都可使你获益,如果你认为你没有领悟到你从中学到了什么,或许那才是真正的浪费。”
江左话刚讲完,会场里便出现了短暂三~四秒的沉静。
江左迎接着张教授的目光,只见张教授微微点了点头,带头鼓掌,一时会场里面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刘天奇撇了撇嘴,也鼓起掌来!“唉…被他给装到了!可恶…”
江淼和徐娇鼓的可用力了,笑的那是一个开心。
尤其是徐娇,女生的矜持都没有了,不知如何来表达此刻的开心,还干嚎了一嗓子。
主持人在台上夸奖道:“不错、不错!这位同学讲的真好,想想我们上大学的时候,选专业的时候还真有些稀里糊涂的同学…”
江左被夸的不好意思,害羞的点了点头,随势便坐了下来。
“嘻嘻,讲的好!”江左一坐下,徐娇就转过头面向他,笑呵呵的夸奖道。
“哈哈…你刚不知道,我小腿都抖的不行,大脑一片空白…”江左坐下来以后,紧张感又上来了。
看着一脸笑呵呵的江左,刘天齐吐出句:“得性!”
会场结束以后,江左没有在八卦的要去找张教授要个签名,这些虚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但好在没有浪费今天一天的时间,还是算有所收获,对经济学又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绿皮火车上,四人坐在一起嬉笑打闹,分享着今日的收获,其中尤以徐娇最为兴奋。
“江左,你下午说的太棒了!”徐娇啃着鸡脚,不吝赞美的道。
“哈哈…也不想想哥是谁。”
被夸奖的人总是有恃无恐,更容易上嘴脸,就像此时的江左嘴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臭屁…呵呵!”刘天齐吃着鸡脚,可不忘打击他。
江左直接忽略了刘天齐,这小子不能给他搭话的机会,不然他那话搂都搂不住。“对了!徐娇,你的通知书到了嘛?专业?”
说到这个,徐娇脸上笑意更甚,点了点头,“我通知书拿到了,专业是法学。嘻嘻…你的也拿到了吧?”
江左点了点头,便没有在开口,而是专心致志的吃起了零食。
见江左这样子,刘天齐不高兴了,瞅着他没好气的问道:“你不问问我?”
“嘿嘿!”江左冷哼了两声,一点不配合他的演出,才不给他装“杯”的机会,就要憋死他。
“切!”刘天齐才不管江左呢,不给自己搭戏,他可以自说自话啊,“我的通知书也收到了,老刘还让你有时间去家里面吃个饭,说要搞个升学宴!我还说麻烦,整些花里胡哨的…”
“什么?”突然江左话音提高了不少,问道:“刘老板最近都在家嘛?”
“不是,江左。你什么个意思?怎么在我这里,我老爸比我面子还大嘛?”刘天齐一脸不满的盯着江左。
江左笑呵呵的道:“嘿嘿…不是!不是,刘大公子,我最近不是找刘叔有事嘛!你那升学宴什么时候办,就在家里面嘛?”
刘天齐一脸傲娇,根本不想说话,更不想理江左,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江左就是对他老爸更感兴趣,不说办升学宴的事情,怕是江左根本不关心他的通知书是否收到了。
江左拿过一瓶饮料打开,狗腿子式的递给刘天齐,讨好式的说道:“刘公子,依你的能力,依你的本事,依你的帅气,你被录取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嘛!我不问,就是我对你的肯定,非常相信你的实力啊!”
违心说的话,让江左感到一阵“恶心”,拿起饮料喝了一口,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要脸”。
“嘿嘿!我信你个鬼!”刘天齐可没有那么好忽悠,轻蔑的说道:“时间我不知道,回去问过老头子以后给你电话。”
“还有江左,收起你那虚伪的脸,简直让我感到恶心。”
“哈哈哈…好说,好说!”江左更是笑的开心。
看着这两个幼稚小鬼,徐娇笑的更欢乐了。
江淼对这俩的冤家关系,更有些好奇了,但江左没说,她也不想问,反正吧!
不知怎滴,她更有些不喜刘天齐这人,太碎嘴,还可能是因为他特别喜欢和江左唱反调,总之爱屋及乌,她可是始终站在江左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