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大嘴没转过弯来，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没事拿水干什么！”
程泽拿起它手中的水，给了它脑袋一巴掌。
大嘴习惯性的捂头，后知后觉对方根本没有用力。
它奇惊奇地仰头，以为程泽转性了。
程泽拿起水瓶后，发现瓶中只有不到半瓶，他看向大嘴，并没有生气，吐槽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只剩这么一点了。”
大嘴的心里咯噔一下，“还能干啥，觉得渴了，喝的多了点。”
程泽似乎并没有怀疑大嘴的话语，将水倒在手中，打湿脸庞。
仔仔细细地清洗起面部来。
“哗啦”的声音响在身边，他余光望去，只见陆燕寒已经将三个人身上的装备搜刮了干净。
白皙修长的手中拿着一张地图。
“寒姐，你真的好强啊。”
程泽轻笑，手中动作不停。
“寒姐，我可以问问你的异能是什么吗？这几个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他扬起期盼的眼神，像一只好奇的猫儿，乖巧的望着对方。
奈何陆燕寒不为所动，连余光都没有施舍给他一个。
专心地看着手中的地图。
“寒姐······”程泽嘴角抽搐，眼神瞬间变得可怜巴巴，声音中也满是委屈。
“你要是不方便告诉我，能不能和我讲讲异能的事情啊。我也想拥有异能，我想变强。”
以退为进，先从基础入手，再循序渐进。
陆燕寒实力高强，知道的东西定然不少。
如果她愿意多教授一点知识给自己，那对他的发展定有帮助。
“异能不好。”
陆燕寒说到，她一贯简洁的说话形式留白过多，反而更激起了程泽的求知欲。
“寒姐可以具体说说吗？”
程泽对陆燕寒有足够的耐心，大佬嘛，行为作风有些奇怪很正常。
“异能与异形为一家。”
“激发异能风险很大。”
“我和它都是异形。”
“普通人很好。”
陆燕寒说话一顿一顿的，句与句子之间毫无关联。
但每一句都是重量级。
程泽因为她的话脸色有些僵硬，手中清洗动作不停，最后一遍抹干净脸颊，就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
轻笑从嘴角扬起，他低垂着头。
没有完全擦干净的脸颊上，一滴血水沿着额头滚落，悄无声息的落入地面。
“寒姐的心意我心里清楚，但如今这世道，没个能力傍身想要活下去，必然会始终低人一等。”
程泽提起背包，将所剩无几清水的水瓶塞入包中。
“我不想那样。”
声音轻得微不可闻，立刻消散在风中。
陆燕寒总算抬起了头，没有情绪的眸子盯着程泽半晌。
突然间抬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又很快离开。
不同于先前那一次的温热触感，这一次的陆燕寒冰凉如霜。
寒冷的气息透过头皮，刺激他的大脑。
从头顶一路而下，寒意瞬间遍布全身，冻得他直打哆嗦。
“感受到了吗？副作用。”
程泽被冻得脑袋都要转不动了。
艰难地消化陆燕寒的话，他双唇轻启，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收拾好，走了。”
陆燕寒转身，往来时的路方向走去，明明他没有多余的动作，空气似乎也狠狠降了温，凝固了起来。
大嘴沉默的躲在一旁装死，生怕大佬波及它。
程泽沉默着走到一堆物资旁，垂着头，沉默的开始收拾。
“喂，你不要太在意大佬的话了，她的心是好的。”
面对如此沉默的程泽，大嘴反而不习惯了。
它跳到他身边，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安慰人的话。
“噗嗤。”
谁知本以为消沉的程泽没忍住笑出了声，声音还越来越大。
感觉自己感情受到欺骗的大嘴瞬间炸毛。
“好家伙！装可怜是吧！”
它用力一跳，居然直接弹到了程泽的肩头。
抬起叶子就想给他一巴掌。
却被程泽一把抓在手心。
“怎么会。”
程泽含着笑，眸子中闪着亮光，声音很是温柔，抓着大嘴的手也只是虚握，并没有用力。
大嘴本来还想和他争辩一番，却在看到他的模样后，泄了气。
算了，难得心情好些，就不和他抬杠了。
程泽将大嘴放下，把所有有用的物资挑出来。
他不得不感叹这三人身上的好东西是真的多，登山包、匕首、水壶、打火机、绳索，几乎所有探险必备的物品都备齐了。
还意外得了一把手枪。
程泽拿出枪，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是那把迷晕赫鲁的麻醉枪。
他对枪支并不了解，只能从枪身的设计上看到这把枪里应该还有两发麻醉弹。
而在包里搜寻了几圈，没有找到与之相匹配的弹药了。
只能惋惜的将手枪收好。
除了他们每个人都带着的飞鹰徽章之外，他还发现一枚银色的戒指。
程泽研究片刻，没有发现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只能先将戒指收好，扛起背包，捡起地图，朝着陆燕寒的方向而去。
远处，陆燕寒走到了荒楼之中，从怀中拿出了刻有“寒”字的银币。
银币闪着神秘的银光，在昏暗的楼内照亮了她的侧脸。
陆燕寒盯着银币半晌，也不知她做了何动作，银币缓慢浮在空中。
竖起的银币放平，浅色的光芒四射，竟是显示出一个屏幕来。
“司令！周哥，是司令啊！”
屏幕对面的人一身黑衣军装，胸前的扣子却没有扣好，露出肌肉分明的胸膛。
明萧本来叼着一根烟，在看到通讯来人后，“刷”的起身。
烟卷掉落外地，他像是丝毫未觉，激动的跳起，朝着身后叫唤。
“司令！？”
“我们好想你啊！”
陆陆续续，他身后又来了两人。
同样的黑色军服，同样的震惊激动。
“咦，司令你怎么不说话啊？”
“完了，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
三个人唧唧咋咋，像几只麻雀。
见陆燕寒没搭理他们，言论逐渐离谱了起来。
“闭嘴。”
周非白拨开了堵在屏幕前的三个人。
温润的脸庞扬起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司令，您果然没事。”
陆燕寒颔首示意。
时间紧迫，他直奔主题。
“去查个人。”
“叫，程泽。似乎和联盟那个喜欢养花的有点关系。”
“好的，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