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那几年都在石狮华丰纺织做门卫。月薪在350/400左右,除去日常开销,所有的工资都寄回家了。
因为他是退伍军人,又是医务兵,去医院工作是不现实的。因为没后台,也已经错过了最佳年华了。自己又没有实际的技术,再加上为人老实本分,最后就只能给人做门卫了。
哥哥辍学后就跟着别人去了广东潮汕,进了彩绘厂做陶瓷彩绘。春节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尊素色的观音陶瓷,和一尊彩色的财神陶瓷。到现在,彩色的财神陶瓷,还在我哥家里摆放着呢。
还给了养母几百块钱,高兴的说他赚钱了,要交给养母保管。
养母高兴的接过来放起来了,说道:“你用不了几天就会来找我要回去的。”
知子莫若母,真的是春节没钱了,都会找养母再拿回来花销,开年出去的车费还得养母倒贴给他呢。可养母依然很开心,因为儿子长大了啊……
姐姐也是在初中艰难的度日……
“云儿,听说你外公死了,你知道吗?”
这是我大舅家的童养媳,她全名叫吴青梅!我们都在读小学,她大我一届!
“别瞎说!他也是你爷爷!”我瞪了她一眼!
表姐不屑的瞥了我一眼说:“跟你说你还不信!我刚从家里下来的,我听到你外公家里好多人在哭丧呢!”
大舅和大舅妈生了两儿一女,现在这个表姐是童养媳!他们一家六口都不跟外公家来往的!都是直乎其名的!跟外公外婆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所以大舅他们一家没跟外婆他们住,相反离得很远,住在最里面的山脚下!
大舅年轻那会就被我大舅妈扫地出门了!我经常看我大舅光着脚走路,一年四季都一样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都是赤着脚走路呢!赚的钱全进我大舅妈口袋,不准四个孩子叫我大舅爸,都是没名没姓的叫我大舅!反而这个童养媳偶尔会跟我们说下话呢!
“真的?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不信你去看看,你妈也在那里,我都看到了呢!”
青梅表姐翻着白眼,生气我不信她!
我听完她的话转身就去找老师了!
我走到办公室找老师,弱弱的在门口叫了一声:“老师,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老师也没站起来,也没出来就坐在椅子上问我了!
“你过来一下好不?”我小声的问着!
很快老师就走到了办公室门口:“什么事啊?”
“我家里有事,这几天可能没空来上学了!”这个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平常都是凶巴巴的!
“家里有什么事啊?”
“我外公过世了,我得回去送送我外公!我这几天可能没空来读书了!”
我大着胆子低着头,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了!
“嗯,去吧!”
老师说完,我连谢谢都不敢说,然后回教室背起书包,就往我外婆家跑了!因为我害怕我养母又被他们欺负了!
不出我所料,吴松德那混账玩意儿,又在欺负我养母了!
“你们五姐妹一人出510元!阿香你是长女,你得再出一个乐队!”
我又看到吴松德那一副不依不饶的嘴脸!
“要出大家一起出!一人出510元我没有意见!出乐队的话,五姐妹可以平分,凭什么我就得多出一个乐队的钱呢?”吴松德的话,让我养母很生气!
(此处省去一万字,大家自行补脑!因为我提到吴松德,我就特别气愤!那个黑心肝的,每次都欺负我养母!然后我养母一个弱女子,还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想到那个心肝肠子都是黑的,我就火大了!)
养母在被他们剥削之后,出了一个乐队的钱500块,又出了葬礼的钱510元!还有零零碎碎的很多!
让我们本不富裕的家庭又雪上加霜了!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了!
小舅本来是单身未婚,有了一个不错的手艺,那就是木工。当时的木工前途一片光明!就是因为外公过世了,大舅妈不愿意披麻戴孝,二舅是给人做上门女婿的,二舅妈也不愿意披麻戴孝!所以大家都逼着小舅马上娶妻,让女方来披麻戴孝的!
像这种临时抱佛脚,没几个女人愿意嫁的!
但是暗恋我小舅的人还是不少的,所以后来有个人做媒,把大田村里的一个女的介绍给我小舅!
那个女的很喜欢我小舅,只是我小舅不喜欢她而已!但是她明知道我小舅不喜欢她,可她还是愿意为我小舅披麻戴孝的!为此,我小舅欠了她一份天大的人情!葬礼过后,我小舅就娶她过门了!
婚后十来年没生孩子,然后又跟我外婆合不来,经常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小舅为了家庭和谐,也不放心我外婆一个人在家,所以他没有再去厦门上班了!就此放弃了他在厦门的木工生涯,回家老实本分的耕种!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农民了!
小舅长得一表人才,人又吃苦耐劳又肯干!所以深得他领导的心!
其实在厦门的时候有好几个领导,要把他收为上门女婿的!有一个都找上门来了,还是我小舅的老板,可是我外公外婆不同意啊,为此断送了我小舅的前程!所以我小舅后面的生活也是一言难尽啊!
外公的事情忙完后,养母依然是每天忙进忙出的,忙得脚不沾地。因为养母要照顾年迈体弱多病的爷爷,家里还有三亩的农田在种稻谷,又要种果蔬,又要到山里砍柴……
很多很多的事情都需要养母一个人去做的,可是她没有一句怨言。依然每天早出晚归的。这就是50后的精神,打死、吵死、累死、穷死都要死扛着。
这天下午放学,我就急忙的赶回家了。因为我记得牛圈里的草吃光了,我得快点去割草,回来喂牛呢。
我一回到家丢下书包就拿起了镰刀,急匆匆的往山那边走了,因为那边的草比较多准备去割一大担草回来的。
等我把草割好了,我怎么都绑不紧,因为力气不够。这时候我身边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
“云啊,你绑不紧吗?要不要帮忙啊?”这是我养母娘家那边的一个邻居,我从小就叫他英宝舅。
他本名叫吴英宝,因为比我们大很多,我们尊称他一句英宝舅。
“英宝舅,这草我绑不紧,你帮我绑一下好吗?”
我看到是熟人,我就想让他帮帮我。
“好啊,你放下,我来绑。”
英宝贼眉鼠眼的对我说着。
当时我已经13岁了,虽然还没来例假,可是该有的玲珑曲线,已经可以一目了然了。又正值夏天,穿的比较少,所以看的就更加明显了。
“好了,你过来,我把草拿到你肩上。”
我走过去后背对着他,他也真的帮我把草绑紧了,穿过扁担两头绑的很好。把扁担放在了我肩膀上了。
“好了,我要放手了。”
“好,我可以了。”
我高兴的回答道。
就在他放手的时候,我双手拿着扁担的时候,就在此时。他双手摸向了我的胸部…
紧紧的抓着。我啊的一声!我的心砰砰跳,他却不放手。我又不敢丢下肩上的东西,又不敢说话,我只是用我肩上的牛草撞向他,双眼瞪着他。幸好捆绑的草把他的手撞开了,他松开了手。
“你不要跟你妈说,不然我让全村的人都知道。”这时候他放手了。
我双眼含着泪,头也不回的急匆匆的回家了。
我当时特别害怕,我怕他再追过来,我怕他跟别人胡说八道,我怕村里人知道了说我不检点,我怕村里的同龄人又对我无止尽的颠倒黑白,对我一阵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