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洛灵儿可能是被君夜寒抓走了。
南景对着迎面走来的影风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影风火急火燎的跑来,反而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我家主子?”
原本南景没那么肯定洛灵儿不见了跟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现在影风一问,更加确定了南景心里的猜测。
南景从身后拿出一把剑,直指影风的脖子,气息凛冽,“是不是你家主子把洛灵儿抓走了?”
影风:!………!
不是,她又是从哪来的剑啊?
那晚的鞭子怎么又不见了?
这女人怎么用什么兵器都这么趁手吗?
影风脖子微微后仰,解释道,“我不知道,我家主子一夜未归,我这才来问问,我家主子不可能抓洛姑娘。”
南景看他不似说假话,不是君夜寒的话,那就是那个狗官。
南景收了剑,大步跨出去,掠过影风。
“哎!哎!”影风快步追上去,“你们是不是去县衙?先别去了,县衙的人不可能抓洛姑娘。”
影风异常笃定的口吻,南景止住了脚步,侧身看过来,“你怎么这么确定?”
影风:这……能不能说?说了以后他会不会被大卸八块?
“说!”
南景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特别是“他们是好人”这几个字,立马就萦绕在她的脑海。
南景越想越生气,利剑直接架在影风发脖子上。
看着瞪过来的眼睛,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影风咽了咽口水,才支支吾吾的说着。
“昨夜月色正浓,我家主子带酒出而来,心想与你们赏月痛饮,到时就见你们喝的酩酊大醉,顾不再打扰。”
“我家主子就独自在房顶赏月来着,命我先行回去休息。”
“就这样了,我家主子根本就不可能抓洛姑娘。”
虽然不知道影风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南景的气焰并不减,“那你为什么说县令不可能抓洛灵儿?”
这……
主子在这里县令怎可能敢抓?除非是不想活了。
这些话影风不会说。
他只能避实就虚,“南姑娘你若是不信我,你大可去县衙询问便是。”
南景是要去的,不管信不信,她都要去。
南景收剑走前,回眸说了一句,“你家主子指不定现在美人在怀,美酒作陪,你还是回去睡大觉吧!”
影风:………
看着南景二人离开的背影,影风挠头苦思冥想。
怎么可能?
他家主子向来不近女色,那日去风月场所,也是偶然。
不像有的女子,在风月场所喝得,酩酊大醉。
影风在心里暗暗吐槽着。
哎呀!
正事要紧,先去找主子。
南景加快脚步去了县衙,连叫门都没有。
直接打进去的。
下人是连滚带爬的跑去寻了县令。
县令一听,眸子眯起,“谁这么大胆,竟然敢闯县衙。”
县令持着身上那点微不足道的官威,朝大堂去。
还没进门,一个身躯就朝他飞来,要不是身后的侍卫拉了他一把,他现在就被飞来的人,砸倒在地了。
他还在惊惧间,南景进来了,“狗官,把我的人抓哪里去了?”
县令:?
什么人?他怎么不知道?
这个姑奶奶他哪里还敢惹?
县令还在发呆,南景的剑已经在他颈间了,“本姑娘问你话?”
啊?
县令眼眸一震,看着脖子上的剑,微不可察的颤着牙,“姑娘,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我早就改过自新了,我怎么会抓姑娘的人?”
改过自新?
她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狗也能改得了吃屎?
见南景不说话,县令继续道,“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去大牢一观,便知是否有姑娘要寻找的人!”
南景复杂的视线落到县令脸上,不是她眼瞎。
是真他妈怪事了。
这县令的眼睛,连稀疏的睫毛都在散发着他没说谎。
见鬼了!
狗县令与上次那个专横跋扈的狗官,根本就判若两人。
这相貌绝对是同一个人,但是这姿态,绝笔不是一个人。
难道?
这狗官也跟她一样?换人了?!!!
南景挪开视线,四处看了看。
这狗官都这么坦率的让她去大牢看,就算人是他抓走的,现在也绝对不在县衙。
南景收回剑,“我们走!”
等南景一走,县令刚刚那害怕的样子已然没有了。
显露出来的就是一副阴狠。
他那么多银子都被这个臭婊子拿走了,偏偏他敢怒不敢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出了县衙,秦直才问,“南姑娘,我们现在去哪里寻洛姑娘?”
南景停住了脚步,回想方才影风说的话。
南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那个男人趁我们醉酒,兽性大发,将洛灵儿掳走了?
“去客栈,酒楼,一家一家的找。”
主仆二人分道扬镳,各自去寻人。
日出的清晨的日出,天空中挂着一轮红彤彤的太阳,阳光洒在大地上暖洋洋的。
温热的阳光洒在二人的脸上,身上。
君夜寒缓缓抬起眼皮,刺目的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等他彻底睁开眼,昨日的记忆,涌入脑海,现在想来,脑子还有些微微发胀。
想抬手揉揉太阳穴,却动不了,视线落下去。
此刻才发现,怀见窝着个身子,因为他抽离胳膊的动作,许是惊了怀里的人。
那脑袋还在他身上拱了拱。
他用没有束缚的胳膊推了推搭在身上的藕臂,“洛灵儿?醒醒!”
推了半晌,人不仅没醒,反而靠得更紧了。
他只能僵着身子,轻缓的移动,已经发麻发酸的胳膊,轻而易举就把洛灵儿捞起来了了。
还睡得很香,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说梦话,还是做什么。
他坐在地上,洛灵儿躺在他怀里,小手自然的抓着他胸前的衣襟。
看着怀里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君夜寒淡色的唇角牵起一抹弧度。
阳光正好,他实在有些不想叫醒她。
抓起一旁不知道何时掉落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握住抓着他衣襟的小手,本来想扒拉下去,这一触。
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