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跪在了衙内,所谓的犯罪事实根本无法掩饰,对方也没有这个本事掩饰,毕竟当时在场的两个小弟也是指证了对方,而且身后还没有人罩着,想狡辩都没有可能。
当下,对方也就只能祈祷何难可以手下留情,毕竟对方送钱无门,没有人会为了对方那三瓜俩枣的找郡守去。
“你看来也没有什么要狡辩的了,那么本官就宣判了!”
看着跪在地上,硬生生扛了二十大板的石林,何难也是不由得高看了一眼,这家伙确实有点硬朗,居然这样还没有趴在地上,而是跪地手脚头一起撑着。
“你谋害妻子,不过念在你妻子有错在先,不予死刑,流放黑铁矿山十年!”
何难一板子敲定说道,这应该还算可以,黑铁矿山挖矿的存活率应该还是挺高的,每年也就死十几个人,像是石林这种应该能活下来,也算是他给对方麻衣巷的妻儿一个比较合适的交代。
“郡守大人,那个贱妇卖身与他人,实在是令人唾弃,我石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石林一点犯错的认知都没有,这倒是让何难有些不悦。
“怎么说?你是觉得不满意了?”
何难面色有些难看,而一旁的师爷也是察觉到了。
不过他并没有开口,对方有没有给他塞钱,没道理折他的面子,给对方求好处。
面子这个东西,它是有一定数量的,用一点少一点。
就比如说现在的何难,作为新上任的郡守,直接就将互市的利润吃了大半,但是却也没有去捞其他的行业,算得上是他与临东郡的世家互相妥协了。
这波是属于面子互换,大家有事了依旧可以用面子。
“大人,我认为我罪不至此啊!”
石林对着何难说道。
“你妻子乃是民籍,虽然做了一些不合乎常理的事情,但是依旧是我魏国子民,也算得上是你的结发妻子,她损伤了你的颜面是不假,但是你又有何权利去指责她,身为丈夫你有两房妻子,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你厚此薄彼,而且论先后怕是你先辜负了对方才是。
罚你去劳役十年,对于你而言已经是最好的惩罚了。”
何难对着石林说道,而石林也是如同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直接瘫倒在地,久久不能回神。
“行了,这是主犯,而你们两个也别想逃脱了干系!”
何难看着石林身旁的两个城卫兵,也是正了正嗓子说道。
“大人饶命,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干,真的!一切都是石林做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干!”
一个被吓破胆的城卫兵急忙说道,而另一个也是赶紧应和道。
这黑锅可不能背,单说丢了城卫兵的工作就够要命的了,再去挖矿挖上几年,那简直没有活路了。
“你们两个坐视不管,实在是让本官寒心,居然看着一个丈夫狠心打死妻子,罚银五两下不为例!”
何难对着两人说道,而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五两银子虽然对于他们而言不少,但是咬咬牙还是能拿出来的,只要不坐牢什么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