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你回来了。”陈景坐上床边看着床上那个酩酊大醉的人说。躺在床上的人丝毫没有感受到床边人的眼神中隐忍的渴望,她只是沉迷在酒精中。
陈景盯了几十秒后伸伸手想去触碰床上人的脸,这时候床上人突然翻身,嘴里还喃喃的说了句醉话。可能是职业养成的习惯,陈景在她准备翻身动作做出那一刻,立马收回手,站了起来。
然后看到她并没有醒来,只是翻身说了句醉话,苦笑了一下,给她重新盖盖被子就出去了。
站在阳台不停的抽烟,看着远方这闪烁的万家灯火。
以前他总觉得春夏秋冬都是冷的,外边的光亮只是一盏盏干涩的灯,被挖空灯芯,光亮只是之前灯芯的残影,那般暗淡。
现在房屋突然燃起温度,外面一盏盏的灯仿佛又被装上灯芯,温柔的亮光,还不刺眼,与这夜色当真是衬极了。
他燃尽烟盒内最后一根烟,在窗口又等待了近一个小时,才关上窗户,蹑手蹑脚的打开卧室门躺到床下的毛毯上安心的睡了过去。
朱佑维被一阵尿意憋醒,她眯着眼在床上摸索着自己的手机,摸了几秒钟没摸到,只得去摸床头灯的开关。
摸了几秒钟没找到,心里不禁吐槽,这秘书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酒店,连床头灯都没有。
此刻也顾不得灯不灯的问题,她直接下床摸索着穿上鞋子,还好脚比手管用,两秒钟就找到。
她从侧边往床位门口那走去,突然脚下撞到什么东西,脚踝一歪就倒了下去,只是额头磕的有点疼,身体其他部位并没有感觉异常的疼痛。
人?
“我去,谁?”朱佑维激动的跳起来。
“是我。”陈景的嗓子有些沙哑,许是昨天睡觉前烟抽太多此时有些干涩。
“安秘书啊,吓我一跳,你躺这干嘛?”朱佑维听到熟悉的声音,舒了口气,没等对方回答,就踢了下地上人的腿说,“起来起来,别挡路,厕所在哪?”
陈景坐起来靠着床边给她腾出路,跟她说:"出门左手边。"陈景这时候拿着手机打开闪光灯递给了朱佑维。
朱佑维抢过手机就往门口冲,丝毫没看出“安秘书”的不寻常。
等朱佑维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客厅的灯已经打开,她口中的“安秘书”此时正躺靠在沙发上,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侧影。
她扫视一眼卧室的陈列,看到是平时居住的房子,想着可能是安秘书的家,头还晕眩的她对着沙发上的人客气的喊了句:“我去再睡会。”
朱佑维说完直接进屋倒在床上,刚躺到床上把手机扔到一边闭上眼,脑海中闪过刚才躺在地上男人的声音,在沙发上男人的侧脸,突然一个起身冲向客厅,此刻眼中似有明镜,也感觉不到屋内有多黑,有多看不清。
朱佑维站在沙发面前,看着面前的人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她。此刻晕眩感全无,但她还是拍拍额头,看自己是否在梦中。
对比朱佑维此刻的不安,陈景就显得自然很多,他只是拳头不由得握紧,从面部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