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叶凡看向身旁王阳,白洛洛,叶雪三人,说道,“这青石台阶对肉身淬炼极为有益,你们尽量攀登,即便无法登顶,也不要轻易放弃!”
说着,叶凡从储物袋中取出无数疗伤丹药,分给三人,以备不时之需。
登天路,只能自己完成,别人无法帮助,否则遭遇的威压,会成倍增加,将所有人全部碾成肉末。
这是青铜鼎告诉叶凡的,他不敢轻易尝试,更不会拿王阳,白洛洛,叶雪三人做试验。
做完这一切,叶凡开始迈步朝上攀登。
他速度极快,虽然承受的威压不小,却无法让他止步,眨眼间便登上第十层台阶,超越那些筑基境中期,后期修为的人。
叶凡站在第十层,朝旁边看去,叶辰浑身大汗淋漓,瑟瑟发抖,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叶凡嗤笑,不屑道,“就这,也敢号称云苍王国最强天骄?”
叶辰脸色涨红,内心无比愤怒,却连开口反驳的能力都没有,四周强大威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只能双眸怒视叶凡,做无声反抗。
叶凡没有攻击叶辰,而是不屑摇头,继续攀登。
很快,叶凡便来到青石台阶第二十五层,这里有他另外一个敌人——黄雨生。
此时,黄雨生趴在青石台阶上,强绝威压压的他连头都无法抬起。
“不过如此!”
叶凡冷笑, 不屑一顾。
“找死!”
黄雨生身为天衍宗功勋殿长老黄墨庵之子,爷爷又是天衍宗太上长老,实力冠绝天衍宗,他何曾被人如此嘲讽过。
只见他奋力怒吼,身体虽被压的动弹不得,自身灵力却不受控制,可以自由使用。
“铿锵!”
黄雨生操控灵力,青色宝剑飞起,化作青色剑芒,朝叶凡斩去。
“轰!”
突然,一道雷霆落下,砸在黄雨生身上,将他击落,朝青石台阶下方滚去。
“果然有禁制!”
叶凡庆幸。
在第十层时,叶凡原本准备对叶辰动手,被头顶青铜鼎阻拦,现在看来,青铜鼎的猜测很正确。
这青石台阶铺成的通天路,是那位强者用来培养门人弟子用的,果然布有禁制,在青石台阶上,禁止动武。
叶凡继续攀登,速度极快,强大威压并不能阻止他。
他抬头朝上看去,前方只有林问天,李秋水,南宫云,张浩,牧娇娇五人,其他人都被他甩到身后。
此时,林问天、李秋水两人,已经到了青石台阶百层以上,与众人拉开距离。
林问天狂暴无比,汹涌灵气形成护体罡气,与更加强盛的威压对抗,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反倒是李秋水,后来居上,超越林问天,速度不曾有丝毫减慢,她是寒冰圣体,奇异寒冰护体,比之护体罡气更强。
南宫云,张浩,牧娇娇三人都是站在青石台阶第五十层,举步维艰,难以继续。
叶凡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来到青石台阶第五十层,跟南宫云,张浩,牧娇娇三人并肩而立。
三人此时都是大汗淋漓,浑身汗透,脸色涨红,无比吃力。
尤其是牧娇娇,一身绿色长裙贴在身上,玲珑曲线完美呈现,身材极好。
她轻撩额前秀发,可爱中带着妩媚,风情万种,红唇轻启,娇笑道,“师弟天纵之资,让人钦佩!”
南宫云神情凝重,抬头望向上方陡峭青石路,提醒道,“叶凡,天路难登,越往上无形压力越大,你要当心!”
张浩则是艰难转头,看向叶凡,表情诧异,他是功法殿长老张文白之子,曾听父亲多次提起叶凡,每次都是扼腕叹息,称叶凡是天玄大陆东域荒州万年来,最强天骄,可惜在天衍秘境中陨落,让人惋惜。
每次张浩都不以为然,觉得父亲在夸大其词,如今看来,叶凡不愧为最强天骄,肉身果然强横无比。
叶凡双手背后,淡定从容,道,“南宫师兄,我在天路尽头等你!”
说完,他迈步向上攀登,速度极快,无比潇洒。
牧娇娇直翻白眼,娇哼道,“没良心的小坏蛋,也不知跟人家打个招呼!”
南宫云神情复杂,呢喃道,“天路尽头?怕也只有你有希望走到那里!”
张浩长啸一声,神情坚定,“管那么多干嘛,你我只管奋力攀登!”
三人都是坚毅之辈,牧娇娇身为女子,巾帼不让须眉,有着属于她的骄傲,哪怕无形压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也从未想过放弃。
叶凡很快便追上了林问天,两人默默对视一眼,不曾交流,一切都在不言中。
叶凡点头,继续攀登,速度依旧极快。
林问天皱眉,取出身后黄金长弓,身上气质剧变,强大灵气波动席卷,化成灵气漩涡,围绕在他身周,将那强大威压隔绝,林问天顿觉身轻如燕,迈步向上,追赶叶凡。
此时,叶凡已经追上李秋水,上方再无一人。
李秋水浑身上下被晶莹剔透的寒冰包裹,在青石台阶金色光芒照耀下,反射出耀眼金光,如寒冰仙子,缥缈美丽。
青丝披散,遮住她绝世容颜,阻挡了来自外界的窥视,神秘而强大。
叶凡只是看了她一眼,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继续攀登。
叶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所站的位置越来越高,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身影,仿佛到了天地尽头,举世皆寂,唯有他一人在孤独前行。
“这就是修行路吗?孤独寂寞,无人同行,只能一人默默承受所有?”
叶凡的速度并不慢,却也走了整整七天七夜,这才接近天路的尽头,眼前青铜王座上的铜锈清晰可见,仿佛经历无尽岁月,亘古长存。
王座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块儿白骨晶莹剔透,散发耀眼金光,上面符文密布,有恐怖力量在白骨内流转,引人瞩目。
叶凡长出一口气,一路上他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即便是肉身强大如他,此时也十分疲惫,如果不是强烈的危机感,以及对修行路的执着在支撑着他,他怕是也走不到这里,早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