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这小孩儿防他呢,不过无所谓,慢慢来,他看着他轻笑:“好,那我走了。”
只是他嘴上说着走了身体却根本没动,就静静的看着诉,良久后,诉似乎是有些无语,抬头看向他:“你还不走?”眼底蔓延着疑惑。
他轻笑,转身出去了。
他下楼后跟家里的智能管家吩咐了一下,要让诉吃了早饭才能让诉出去,这种年纪的小孩儿最容易不吃早饭了。
诉操控着轮椅移动到衣柜前,打开衣柜看了眼,衣柜里大部分都是江恪的衣服,散发着淡淡的鸢尾花香。
他皱了皱鼻子,所以江恪把他的衣服放哪里去了?关上衣柜门转头出了卧室,看着楼梯皱了皱眉,有点烦。
江恪刚到公司,耳畔亮起虚影,他挑了挑眉接通了,只听见诉清脆的嗓音响起:“我的衣服你放哪里去了,还有我坐轮椅不能下楼,我不要住你家了,好麻烦。”
闻言,他走进公司轻笑,语气温柔:“我会让助理把衣服给你送过去的,要是觉得楼梯不方便,我就给你买个生活助理AI,但是想回去的话,可能不行。”
话落,他没有多说,切断了通讯,通知助理给诉送衣服过去了,还下单买了一个生活助理AI。
做完这些他才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他不是特别忙,只要公司不出大问题,他基本只要签签字就好了。
一上午,助理把诉的情况都汇报给了江恪,他微微点头让助理出去,他靠在椅背上,眨了眨眸子站起身看了眼时间。
已经中午了,他有预感,小孩不会乖乖回去吃午饭,于是他直接去了诉的酒吧,由于是中午,酒吧基本没多少人。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诉正在吧台边,他迈步走过去,走到诉的轮椅后,手掌轻轻搭在轮椅推手上。
看着调酒师按照诉的要求和指导调出一杯浅粉色的酒,他轻轻拍了拍轮椅发出声音。
诉才回头,他微笑着垂眸看向诉,他看到诉的眼眸里一下子透露出一丝惊慌。
他只是浅笑着,走到了诉的一旁靠在吧台边看着诉道:“在调酒?”只见诉惊慌过后很快就掩饰了眼底神色。
伸手拿过那杯酒开口道:“明知故问。”微微眯了眯眸子,一只手搭在吧台上,语气像是抓到小孩偷喝酒的大人:“你要是喝了,我让你出不了家门。”
诉的嘴唇都贴在杯壁上了,抬眸看向他,似乎是挑衅,诉直接全部喝完了。
接着舔了舔唇瓣道:“你凭什么管我,我自己的酒,我爱怎么喝怎么喝。”那双眼睛瞪着他。
他眯了眯眼眸,在酒吧灯光下看起来有些像狐狸,浅浅勾唇,手指轻轻敲了敲吧台转头问调酒师:“刚刚你们老板喝的,酒精浓度多少?”
语气很温和,诉不知道,他越是温和就代表他越是疯。
不等调酒师开口,诉直接道:“基酒是威士忌,你觉得呢?”闻言,他脸上笑意不达眼底,浅笑着看着诉。
他看着诉,看了好半天才开口:“好,再调二十杯。”诉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明白他想干什么,不仅如此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背后发毛。
“你干什么?别想不付钱。”诉把杯子放回吧台,手指下意识的捻着衣角。
他浅笑着微微俯身凑近了诉,手掌轻轻柔柔的抚摸着对方的捻着衣角的手笑道:“放心,肯定付钱。”
诉微微往后缩了缩皱着眉有些排斥:“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给他调。”说罢操控轮椅后退了一些。
他直起身子,好整以暇的看着诉,茶色的眼眸温润平淡,暗藏汹涌。
但诉看不出来,只觉得他神经病有钱烧得慌,那酒二十杯下去肯定会醉的。
没多久二十杯就调好了,他看了眼还冒着寒气的二十杯粉色的酒,拿起一杯轻轻晃了晃问:“现在什么时间了。”
语气平静,诉抿了抿唇道:“中午,怎么了?”江恪轻笑,抿了一口,走到诉面前,把酒杯凑到对方唇边:“喝。”
语气温和但是态度十分强硬,周遭气压瞬间降低,诉终于知道刚刚一直萦绕着的不安是怎么回事了,这酒根本不是江恪要喝。
但是诉缩了缩脖子,拒绝:“你点的,凭什么让我喝?”闻言,他冷下脸,伸手掐住诉的两腮,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将酒液灌下去。
诉都来不及反应,一杯酒下肚,诉的眼尾泛红轻轻咳了咳,抬手抓着他的手想掰开,但是他的手劲大。
“咳咳,江恪!你干什么!”诉的脸颊有些泛红,他只是冷眼看着,拿了第二杯再次灌下去,只是这次诉有防备,酒液顺着诉的下巴流进衣服领口。
诉昂着头瞪着他,耳朵已经有些开始泛热了,他松开了诉的两腮,手指轻轻蹭着诉的耳廓。
“还喝吗?”他的语气平静,茶色眼眸盯着诉的脸,诉蹙着眉,脸颊泛红,唇边还有酒液,被酒吧的灯光映照得莫名诱人。
诉瞪着他:“你有病啊!疯子!”话落就要转身离开,但是他哪里会让诉离开,他按住诉的轮椅冷冷开口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喝是吗?”
诉走不了,特别憋屈只能咬着牙瞪他:“为什么?因为你有病!别来我这里犯病!”
闻言,他浅笑着又拿了一杯,诉瞬间瞪大眸子,挣扎着要离开,然而这次江恪没有掐着诉灌对方,他仰头喝下,接着掐着诉的下巴。
嘴对嘴的灌进去,一滴不剩。
诉的手不断拍打着他,一旁的调酒师根本不敢拦,他用这个方式灌了好几杯给诉,诉已经有些茫然了。
推搡的动作都软了不少,眼眶泛红还被逼出一点点泪光,他起身抿了抿唇开口:“这是你这个年纪该喝的吗?中午不回去吃午饭反倒在这里喝酒。”
“不是喜欢喝吗?哭什么?”江恪冷冷的伸手,手指蹭掉小孩要流出来的眼泪,语气严厉的训斥。
诉瘪着嘴,手攥着他的衣服愤愤的瞪着他,语气很倔:“那你不能好好说吗?非要这样!讨厌死了!”
他看了眼闹脾气的诉,把诉攥着他衣服的手拉开,转身去付了钱。诉看着他的背影更气了,哪有这样的人啊,不会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