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吃饭吧。”话落,他从临翊腿上下来,伸了个懒腰,他走到办公室的沙发边,看了眼茶几上的饭菜。
临翊也走了过去,不得不说anid做的饭是真的好吃,没多久他就吃完了,他抽纸擦了擦嘴后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继续工作了。
他靠在座椅上,偶尔看两眼临翊缓解久坐的疲劳,忽然门被敲了敲,他抬起头看了眼临翊道:“去开门。”
他看着临翊起身将门打开,临翊皱了皱眉看着江恪,江恪没有看临翊,径直走进来笑着开口道:“适应得怎么样?”
江淮看向江恪,放下手中的资料,开口:“很好,我适应力一直很好。”江恪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坐下来。
看着他的办公室道:“老师的骨灰盒,我拿来给你。”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江恪手中带着一个盒子。
江恪将盒子放在他的办公桌前,他看了眼,眼底染上些许思念。
他笑着伸手过去将骨灰盒扒拉到自己面前,轻轻抚摸着盒子的表面,繁复的花纹显得这个骨灰盒看起来很复古。
他有些怅然:“我还以为老师真的被……哦,对了,你是怎么拿到的?”他忽然抬眸看向江恪。
只见江恪抿了抿唇叹气道:“他也是我的老师,之前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偷偷把老师的骨灰盒藏起来了。”
江淮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那你把老师给我送来做什么?不应该去找块墓地吗?我到时候直接祭拜就好了。”
他轻轻敲了敲桌子,眼眸流转看了眼临翊,临翊正巧抬眸看着他们,眼神直勾勾的,还带着点警惕。
他有些疑惑,但想起什么似的不由无奈一笑,朝临翊眨了眨眸子,示意对方先出去。
临翊接收到他传递的信号,站起身走出去了,顺带把门关上了。
他这才开口:“爸妈和老师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淮眼底染上一丝疏离审视。
江恪苦笑着捂了捂脸才开口,嗓音有些闷:“不是我。”江淮的手指搓了搓,看着对方的脸色并不像作假。
“可是,你一直很反对老师和爸妈的想法,而且他们尸体上的伤口是水系异能造成的,不仅如此我还闻到了鸢尾花的味道,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
他咬着牙,有些幽怨的盯着江恪,接着将老师的骨灰紧紧护在怀中。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他们仿佛又回到原本在天空城时的争锋相对,半晌江恪败下阵来。
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信我,当初经历过的全都不知所踪,我无从查起,但在布伦斯接触的过程中,我窥探过几分。”
他听着江恪,似乎在怀疑,半晌开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恪看着他,无奈开口讲述江恪所知道的一切。
当年,有一次席卷全天空城的恐慌和异种侵袭,那时还没有后来那般的武装,天空城也才初建。
“小淮,你乖乖待在这里,哪里都别去,小恪,你要好好保护弟弟。”一个温柔娴静的女人,抱着尚且年幼的江淮,将他连同江恪一起塞进可以保命的安全舱。
他睁着大大的眼睛,由于害怕,眼底蓄着泪水,紧紧抓着女人的衣袖,不让女人关上透明的特制玻璃门:“妈妈……妈妈,怕,小淮怕,呜呜。”
外面充斥着枪声和异种嘶吼声,还有房屋倒塌和人们的尖叫哭喊。
江淮白嫩且有些肥嘟嘟的脸蛋上流淌着泪水,女人眼底含着泪把他的小手掰开塞进去,笑着开口:“不怕,妈妈和爸爸都会平安回来的,等回来了以后给你们做好吃的。”
江淮还想去拉,却被江恪一把抱住,门被关上,他拍打着门,看着他的妈妈站起身转身离开。
他的母亲并不是一个只会带孩子的母亲,他的母亲和他的父亲一起抵抗异种和天空城的恐怖分子。
江淮的小手不断的拍打着门,大声哭喊,眼泪糊了满脸,江恪抱着他,释放出鸢尾花味道的安抚信息素。
“小淮,妈妈会没事的,不哭了好吗?不要害怕,哥哥在这里。”江恪看上去只是少年模样,而江淮才只是个刚到五岁的孩童。
他扭身抱着江恪,小手揪着江恪的衣服,脑袋埋进江恪怀里,可怜兮兮的哭着:“呜呜……哥哥,我要爸爸……我要妈妈……我害怕……”
软嫩的脸蛋上一道道的泪痕,眼睛都哭红了,只是他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变成低声啜泣。
小奶音抽抽搭搭的,江恪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哄着他,卷翘浓密的睫毛被眼泪打湿成一撮撮的。
看上去特别可怜,他昂着头,眨着眼泪汪汪的眼睛,嗓音一抽一抽:“哥……哥,我,我肚子饿了。”
小肩膀一耸一耸的,江恪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饼干递给他,开口道:“都哭成小花猫了。”他的小手拿过饼干,张嘴吃着饼干。
江恪的手指给他擦掉脸上的眼泪透过玻璃门看向外面,此刻外面有些暗,还有闪电和暴雨。
安全舱此刻在一处坍塌的房子里,江恪点了两下手环,可是没有信号,他们只能等,只能祈祷父母尽快回来。
江淮吃了东西,已经安静下来了,小小一团缩在江恪怀中,舔了舔手上的饼干渣,抬起头就看到了江恪神色有点担忧的看着玻璃门。
他转头看到外面光线昏暗,闪电不断划破天际,他那小小一个身体轻轻抖了抖往江恪怀里缩。
小声开口:“妈妈什么时候能回来?”江恪愣了愣,低头看向江淮。
抬手将他的脑袋摸了摸,紧紧抱着他开口:“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好的。”
只是事情发展永远不是那么好的,江恪偶尔看看手环,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江恪身上的食物已经没多少了。
偶尔还要安抚不安的江淮,江恪此时有些疲惫。
直到一只巨大的变异昆虫飞到他们的安全舱附近,那只昆虫浑身花纹黑黑白白,看起来十分恶心,身上还长了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