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看向他,不动声色的。
接着招待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长相俊秀的男人走进来。
眼眸淡淡的移向这个男人。
男人浅浅笑着:“哈哈,逃不过你的眼睛啊。”
接着男人便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
只见男人看了眼他们几人手边的茶笑道:“这茶可是我特意为几位贵客泡的,怎么都不喝啊?”
沉静半晌,江淮唇边挂上礼貌微笑。
“不爱喝,见谅。”语气冷静淡漠,不卑不亢。
男人一噎,片刻笑着道:“我叫戒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江淮。”两人像是打太极一般你来我往,最终戒默为他们安排了住处。
一进房间,江淮就连忙跑去了卫生间,对着洗手池,手指并起伸进喉管抠挖。
他吐了好一阵子,才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
好在喝的少,刚才他就感觉到有些晕乎,茶水里被下了药。
若是没有防备,除了anid就全中招了。
这里的可疑之处实在太多了,看起来要留在这里好一阵子了。
关掉了水龙头靠在洗手台边,发丝微微沾了点水,他抬手揉了揉。
忽然响起敲门声,瞬间进入的警惕状态。
他走出卫生间走到房门前,清清嗓子平静开口:“谁?”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临翊。”
他抿了抿唇,还是打开了门,凤眸盯着门口的临翊。
微微歪头,没有说话。
临翊的眼眸透露出担忧和示弱:“刚刚的茶水有问题,你没事吧?”
浅浅的摇了摇头,手卡在门的扶手上,没有让临翊进来的意思。
临翊也不笨,自然知道江淮还在跟他生气。
临翊很诚恳的低了头:“你别不说话呀,你不说话,我害怕。”
嗓音温柔牵出弱意。
然而他冷漠站着,眼神落在临翊身上。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害怕,明明这件事与临翊无关,偏要跟着。
越想越是怒火中烧。
然而临翊对他暗暗升腾的怒气毫无知觉。
“你还会害怕?我看你什么都不怕,别跟我说话。”冷漠的说完,他就要关门。
临翊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用一只脚卡着,死皮赖脸的要挤进房间。
“Котенок,你不能这样就给了我死刑啊,我跟来也是保护伴侣而已啊,有什么错?”临翊微微用力。
还是被临翊挤进了房间,江淮干脆瞪了临翊一眼,转身走到离临翊较远的地方坐下。
临翊关上门,慢慢走到他面前,无奈又宠溺的蹲下来,手掌放在他的双膝上。
江淮低头看了眼,就拍开了临翊的手。
“不许碰我!”他的声音冷沉,可以称得上厉色。
被拍开手的临翊呆呆的仰头看向坐着偏头的江淮,半晌才失落的放下手。
“你不原谅我了?一辈子都不理我,不碰我了?”语气里潋滟着哀嗔,脸庞也满是悲伤委屈。
眉毛都是微微皱着的,眼尾好像都下垂了似的,唇角微微下压,一副可怜模样。
听着临翊的话,他敛下眼眸中的厉色,喉腔溢出一点点音气。
连唇瓣也是微微翕动着,想说些什么。
半晌,他才破罐子破摔似的,转头自以为凶狠的皱眉冷眼,抬手掐着临翊的下颚。
“你就是这样哄人的?换个地方连哄人都不会了是吧。”说罢,从鼻腔冷哼出声。
临翊眨了眨眸子,接着站起身,伸手抓住他的手肘将人从椅子上拉起来。
他起初挣扎着不肯,但耐不住临翊力气大啊,他踉跄着被拽起来。
受力惯性撞进了临翊怀里。
他靠在临翊怀里,临翊抬手便按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紧紧卡住他的窄腰。
他被硬生生按着贴在临翊身上。
表面上他在挣扎,但实际上,他的浅棕色凤眸微微染上浅金色。
[房间有监控,你把我往床上/压。]
临翊眼眸微闪,强硬的将还在挣扎的他带到床边,他被临翊抵在了床上,他抬手扯着临翊的发丝:“起开!”
疾言厉色,临翊充耳不闻,直接把人往床上带:“Котенок,你原谅我吧,下次什么都听你的。”
话落,唇舌纠缠相绕,宛如红线纠缠不清。
剪不断,理还乱。
[那个戒默有问题,之前塔台破译的消息是“好久不见”。]
[而且我们才登陆,他们就开始找我们了,就好像准备好的一样。]
[嗯,所以,联盟有这个星球的人吗?还是塔台有?]
红线分离,眼眸皆是微红。
他抬手,手肘卡在临翊的脖子处。
“你每回都说下次听,你哪次听了?!我不想相信你!”语气万分不满。
然而临翊却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双手按在他头顶。
他见临翊无奈的低头,锁骨微凉。
[初步猜测是这样,还有,这里的文明也与我们相似。]
[嗯,确实是这样,只是绝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星球的。]
“嗯……我不原谅你,你还硬来是吧!”他的双腿微蹬,做做样子。
临翊直接扯过被子挡住他们。
“爽了再说。”语气缱绻暧昧。
这回,他是真气着了,瞪着临翊低声威胁:“你敢?”
两人的信息交流完毕,他的浅金色眼眸也褪色恢复了正常。
“敢不敢的,你不是知道吗?”在被子里,临翊笑得欠打。
他的手脚都被压着,瞪着临翊:“松开我!”
“监控看着,要是我真出去了,会引起怀疑的。”临翊低声在他耳边耳语。
他气得牙痒痒,直接转头咬了一口临翊的脸。
临翊由着他咬。
窗外窸窸窣窣的风拂过大树,树叶被吹得一片片落下,屋内动静时静时动。
汗渍顺着他雪白细腻的脖颈往下滑落,仰着脖子就像是天鹅。
裹挟着魅惑的香气,迷人心智。
很久很久,外面忽然落下雨滴,起先只是一两滴,随后便是瓢泼大雨。
室内法兰西菊酒的香味醉人魅惑。
半闭着眼眸的他被临翊用被子裹着身体抱去了浴室。
被汗浸湿的头发一摞一摞的凌乱贴在额上和鬓角,温暖的水流洗去身上的酸意。
半是昏睡的被临翊伺候着,又被抱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