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一松,临翊忽的尾巴缩了回去,江淮没注意到临翊的脸色只是低头摆弄着手环,随后道:“走了,回去吧。”
话落转身离开,临翊跟了上去,江淮看着郊区的景色,很难得的呼吸着带着草木气息的空气开口:“走慢一些吧,我还不想那么快回到城区。”
闻言,临翊似乎察觉到我他的心情不太高涨,尾巴尖轻轻缠上江淮的手腕与他并排而立。
江淮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粉色手镯”笑了笑:“我一直很好奇,你这样的人鱼算是人鱼王了吧,为什么尾巴尖居然是粉色的,少女心吗?”
他偏头调侃的笑着,临翊只是转头那双清冷的眸子望着他,唇瓣微动:“有人喜欢。”闻言,他神色稍顿,收起了笑容转过头去。
“谁啊?是某一条雌性人鱼吗?”语气莫名有些酸,临翊没有开口,过了一会没有等到临翊的回答他转头看向临翊正好我对上视线。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是雄性人鱼?我不歧视同性恋的。”江淮说着,但临翊始终只是看他。
他有些恼:“爱说不说,我还不稀的知道呢,哼。”说完要把临翊的给他戴的“粉色手镯”掰开,但临翊忽然轻轻笑了一下。
澄澈而清冷的笑冲击着他的心口,动作微顿接着抬起头没再掰临翊的尾巴尖了。
他不自觉的抚了抚心口,临翊却在这时候开口:“怎么了?不舒服吗?”闻言江淮摇了摇头又微微点头开口:“是啊,被某鱼吊着胃口气到了。”
说罢,他听见临翊声音极轻:“是你。”
“?”闻言,江淮皱着眉一脸问号的看着临翊,临翊的眼神温柔中透着一丝引诱和蛊惑。
银白色的睫毛微微颤动更是添了几分清冷,这让江淮怀疑自己眼神出了问题,怎么可能会从临翊的眼睛里看出引诱来。
他眨了眨眼睛像个直男:“我怎么可能喜欢粉色?你编也别编排我啊。”闻言,临翊叹了口气:“要是不喜欢为什么总摸。”
闻言,江淮愣了一下掩饰的咳了两声,他心里确实喜欢粉色的尾尖,他也确实会去摸,但都是在临翊睡着时或者无意间摸的。
他没想到临翊会察觉,就像猫奴爱撸猫一样,他挺喜欢摸临翊的尾巴,冰冰凉凉的。
“好奇,好奇而已。”他抿了抿唇为自己辩解,这时手环滴滴的响了两下,他看了一眼,安东尼说抓到了爱丝卡伦和一个女人。
江淮叹了口气对临翊道:“回去审人。”说罢加快了步伐,但忽然临翊抓着他直接把人揽住腰,江淮一惊看向临翊。
对方只是笑了笑,随后十分迅速的在郊区穿梭,很快就到了城区,他又攀着高楼直接就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到了白银基地才把人松开。
江淮总觉得临翊像是个随身携带的,呃,交通工具?好吧,管他呢,到了就行。
他们进了大厅看到安东尼的对面正坐着爱丝卡伦,他走了过去,安东尼见江淮过来了便道:“和他一起的女人晕倒了,我把她送医院了。”
江淮点头,道:“你去忙吧。”说罢坐在了爱丝卡伦对面,临翊则站在一旁看着,江淮直接开门见山:“是你放走的异种吗?”
爱丝卡伦很平静的点了点头,看见爱丝卡伦这副样子,他咬了咬牙:“你应该知道,如果所有人被感染了会怎么样,你为什么要私自放走异种?”
爱丝卡伦只是嘲讽的笑了笑:“不想活了,想拉你们所有人一起死。”
听见这话江淮险些没压住气愤,他冷冷笑了一声,半晌才开口:“好,那地下实验室里的人鱼是怎么回事?”
爱丝卡伦瞥了眼一旁的临翊,笑了:“怎么了?你要为你的小情人讨公道啊?”
看着爱丝卡伦眼中的嘲讽,他没忍住拍桌起身,嗓音也稍稍大了些:“你非法进行物种实验,你还有理了?你有什么资格嘲讽,我告诉你我从来不怕什么军方的处分,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爱丝卡伦只是冷静的耸了耸肩后抬手扶了一下眼镜道:“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开个玩笑而已。”
闻言,江淮冷哼一声坐回位置上,琥珀色的眼眸死死盯着爱丝卡伦:“那个女人是谁?”
只见爱丝卡伦一脸无辜:“哪个女人?我不知道啊。”江淮冷笑:“就是在郊区用枪抵着你脑袋的女人,怎么?不记得了吗?”
“她啊,她是我学生。”爱丝卡伦看上去像是刚想起来似的,江淮并不相信,怎么可能有学生拿着枪抵着自己老师脑袋的。
他严肃的盯着对方,对方始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抿了抿唇往后一靠,开口:“私自放走异种加上非法进行物种实验这两罪能够让你死了。”
闻言爱丝卡伦耸了耸肩歪头道:“正好,早就不想活了,死了轻松,死了就不用再没日没夜的研究那些恶心的异种和药剂了。”语气恶劣,表情却十分平静。
然而江淮只是淡笑:“可我总觉得这事不该是这样的,你费尽心思在生物研究中心挖了条地道通往郊区,这说明你在做这件事之前有给自己安排后路。”
“但可惜,被你自己的同事背刺了,我们找到了你,我想问问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他微微直起身子凑近了些,压迫感十足,然而爱丝卡伦却丝毫不动摇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看着爱丝卡伦他明白今天大概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他站起身吩咐人将他暂时收押在白银基地。
江淮坐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哎,我还是喜欢简单粗暴一点的任务,最好是杀异种之类的。”
一旁的临翊笑了笑俯身凑到江淮耳边道:“被送去医院的女人你要去看看吗?”闻言他摇了摇头:“再说吧,有人看着她,跑不了。”
临翊像是确定了他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才坐在他边上,上半身凑到江淮耳畔,呵气如兰:“我的尾巴尖有些干了,你可以帮我舔/湿吗?”
说罢拉开些许距离,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看着他,而江淮听着临翊的话莫名感觉浑身酥麻像是过电一样。
只是对方说的是事实,他的尾巴尖确实干了,他的手腕一直被缠着是能感受到的。
“别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我带你回去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