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你知道的,我现在精神状态不佳,你最好不要瞎说。我会觉得你没用,然后把你扔下去自然摔死。”
白露的眼神看的顾夜往后缩了一下脖子。
顾夜委屈唧唧:干嘛凶我。我觉得我说的没错 ,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方宇倒下去的身体旁边很快生成一个新的肉体,白露一脚踩住他的肩膀,方宇撑着身子:“你有本事让我起来。”
“你敢叛变,我有理由把你杀掉。”白露弯腰把菜刀重新架在他脖子上,“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规则?”
规则一次性说完他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方宇也没有那么傻,自然不会多说。
“你不说……”白露骤然暴风哭泣,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提起来,开始死命摇晃,“你不说我就没有情报了,你快告诉我吧,或者你快说再杀你几次你愿意说?”
不算锋利的刀正在白露手里一点点削方宇的肩膀,方宇疼的不自觉地掉下眼泪,咬牙愣是一声不吭。
“顾夜,你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白露突然侧头问。
顾夜茫然地摇摇头,还以为白露在玩梗,搞个什么,是沉默震耳欲聋,刚准备说,白露突然……
“啊啊!”
白露耳边的说话声变成公鸡齐齐打鸣,白露忍无可忍,为什么只有她的耳边不停有小鬼在叨叨叨?两个男人虎躯一震连连后退,眼看白露用房间钥匙直接把自己耳膜给戳穿,两只耳朵眼开始往外流血。
她说:“这下清静了。”
顾夜仿佛听见什么音乐声 :“
In this world, it's just us,
You know it's not the same as it was,
As it was,(噔噔噔噔 噔噔噔)
You know it's not the same。”
随后他也发出尖锐爆鸣,扑到白露怀里抢过还带着血的钥匙,怒目圆视:“白露你干什么??”
白露听不见,笑眯眯地眨巴眼:“你看什么看,我现在爽了。”
顾夜五官都要皱在一起。
啥?他听见了啥?不不不,白露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又默默把钥匙塞回她手里默默退开。
方宇更加怀疑自己,当时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竟然想要指望个疯子?
方宇的表情,白露也能猜出他心里想的什么猜个七七八八。
白露:“你最好不要怀疑本姑奶奶。”
方宇默默抬起白露拿刀的手,脸上写上了摆烂和快把我杀了得了。
白露的力气比方宇的大,方宇还比较瘦,白露收回手还把方宇一起带了起来。
空中一条美丽的抛物线,方宇直接被甩了出去,传来屁股两半和尾骨碎裂的动静。
白露把地上捂着屁股的方宇捞起来,而顾夜不敢多言——就算多言现在白露也听不见。
白露的手机响了,顾夜捣捣她,指着她的裤子口袋用力眨眼。
“什么?虽然我变成男人,但是你还是不能摸的。”她轻轻拍顾夜的手背。
不怕死且一直以为白露是男人的方宇伸长手到白露的口袋里掏出亮着屏幕的手机。
顾夜不悦地瞪着方宇。
白露接过看到上面的显示的王贝来电,又塞回口袋。
王贝肯定要找她报复。
方宇没有准备又摔在了地上,他刚想趁着白露听不见好好酝酿一下脏话,抬头发现……白露不见了,顾夜正和他大眼瞪小眼。
脑袋一疼,白露眼睛一闭一睁,回到了床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耳膜也恢复如初。
白露揭被而起,刚刚耳朵痛苦为了摆脱吵闹的痛苦,结果享受不过十分钟就打回原形。
她应该改名叫白痛苦。
开始摔枕头摔杯子摔台灯,不爽各种摔,反正它们会恢复,那怎么可以忍着不发疯?
电话还在响,这次是未知号码。
白露秉持着位置电话一律诈骗全都不接,伴随着手机铃声摔的更起劲。
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响着。
耳边低语说了人话:“快接啊!为了让你听到电话特地给你重置了啊!”
白露更加暴躁,抓着头发开始拿头哐哐撞墙。
随后电话自动开始接通,机械的盲音后:“请保持单独行动,不要与他人组队。主线任务,平安逃生;您个人分配的任务是找出潜藏的警察玩家及其搜集的杀人犯证据和行动轨迹……”
“那不就是顾夜?”白露嘀咕一句。
这话仿佛炸弹,把说话的“东西”炸的开始不停说人话。
一会是公司里随便偷一会是不补习乐趣一会是爬出后呕吐。
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话。
还不如不说人话。
“应该更新了。”白露平复心情回去翻看日记。
第五天,我还活着。
物资不多了,泡面真的不好吃,我想吃肉,想吃火锅我好久没有吃过火锅了。
今天不想写日记,早点睡吧,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出门了。
第六天,王贝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来找我,可他见到我就一脸的惊慌,掉头就跑。
虽然我好些天没有对着镜子打理自己,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跑了很快又回来了,拿着个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木棍就要跟我拼命。
我怀疑他搭错筋,或者为不还钱想谋财害命。
王贝一棍子把我打晕,醒来我就在床上躺着了,他人也不见了,我检查发现我的钱一分也没少。还算幸运,不是奔着钱来的。
考虑绝交了,要是我活下来了,让他赶紧把钱还上,我搬个家,彻底断联。
群里也逐渐把杀人犯的事给断了研究,那个警察一直潜水也没个表示,贩卖机也没听人提起过。
虽然很奇怪杀人犯到底去了哪里,但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王贝都可以没事人一样进出,那我肯定也可以。
白露再往后翻,没有遮挡也没有字。
日记断了。
不对劲,十分能有十分的不对劲。
重新翻看。
“这不是连续的日记。”
白露把它们当做连续的来看,第一天到第五天,但是显然原主并不只呆了五天,而是把有他觉得强烈情绪变化的日子记录下来。
他想每天记录,可即便写在床头他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