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二楼走道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血流成河，顺着阶梯流到一楼。
走道尽头的陈默左手钢管右手消防斧地转身，赤红的双眼确认地扫了一圈：阻碍他的丧尸群终于被清除掉了。
呼-
他长长舒了口气，将武器上的黑血甩掉，往回走。
武器库就在走道中间的位置。
“能量消耗过大，必须摄取蛋白质。”NALO发出警告。
陈默发现，NALO的普通话变得标准了。
这个寄生于体内的外星生物花了一个晚上完全撑握了这门语言，也消化了陈默所了解的知识。
陈默没有搭理NALO，他现在要办的事可比吃东西重要多了。
才走出几步，陈默停了下来。
他被一个发亮的东西吸引，蹲下身子。
他脚边躺着一具被劈掉了半边脑袋的丧尸，血肉模糊的半个脑袋里幽幽红光，只是一星光点儿，很容易被忽略掉。
陈默用管梢将覆盖在发光物上的脑浆拨开，细量，发现是颗玉米粒大小的晶状物。
这绝不是人类大脑里该有的东西。
他将钢管横挂回背包后，空出手来，将那晶状物挖了出来。
“这是什么？”陈默问NALO，这个东西已超出了他的认识范畴，他希望寄生体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病毒将人体能量聚集到大脑中心形成的一种脑核晶体，它是驱动死人活动的能源。丧尸并不是因为饥饿才吃人的，只是原始本能的行为收集更多的能量。”
这一夜，NALO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收集信息，对变异体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除了进食蛋白质，你也可以通过摄取脑核晶补充能量，或许它会促进意想不到的成效。”
NALO稍作思考，建议。
“什么成效？”陈默问。
“不确定，所以才说明‘意想不到’。”
“呵，你都不清楚的东西，想拿我当实验品？我吃了它，万一嘎了呢？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默又不傻，叫他吃就吃啊。
“我可以为你清除所有毒物，你大可以尝试，不会死的。”
NALO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信心的。
虽然得了保证，但陈默还是不想去吃这种奇怪的东西。
驱动能源？！
昨晚他吃了两罐蛋白粉都填不满那种可怕的饥饿感，也许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不是普通食物可以填饱肚子的了。
陈默不想去吃奇怪的东西，却一个个剥开了丧尸的脑壳，收集了一小手掌的脑核晶。
他将它们擦净装进一个小塑料袋，塞进了裤兜里。
黑血的腥臭味熏得陈默有些受不了，他啐了一口唾沫，走到武器库前。
厚厚的钢门加了电子密码锁，没有受到大爆炸的波及，正常运作中。
他的力气已经增强到可以用一成的力气将普通的房门踢开，他用了五成的力气也没能将眼前的钢门推开。
他倒退几步，做了个深呼吸，决定使出全力给电子门来个回旋踢。
“密码是964513。”NALO在他踹门前，开口了。
“能解出来不早说？”陈默舒了口气，放松运力动作。
“在专心破解。”
“你怎么做到的？”
“你触碰门口时我的大脑神经已经和电子门系统进行了连接，剩下的和你们地球人用破解软件操作的一样，只是我们计算的速度更快罢了。”
“你们已经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吗？”陈默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能从遥远的星球飞到太阳系的地球，说明外星人已经到达了很高的文明维度。
“我左手上的指环是你戴上的？”
“是的，那是HB星人必备的随身空间系统，飞船坠毁时逃得匆忙，我能带出来的东西不多。它能帮助我们做许多事情，其中一个功能你已经了解了。”
“里头空间多大，除了储存物资，还能做什么？”
陈默回到门前，输入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