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皱眉，“你们那药还不知道是什么成份呢，能乱吃吗？”
黑袍人激动挣扎，“你知道个屁！”
他的口水都喷到周放脸上了，后者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那药，果然是你们搞的鬼。”
黑袍人情绪一泄，无所谓的说道：“是又如何。”
事到如今，也没有好瞒的了。
“是又如何？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可是一条条人命！”
周放不满意他对人命漠视的态度，压着他就揍了一顿。还是丁天若拦着，黑袍人才没有被揍死。
黑袍人吐掉嘴里的血，冷笑了一声，却没有争辩。可他这态度，更是让人恼火。
围观了一番争论的陆域突然说道：“你好像并不如表现中的那么怕死，为什么呢？因为你可以反复换身体？”
黑袍人身体一僵，“怎么可能！”
如果可以，没人愿意换了自己的身体。
神魂与肉体不融，可不仅仅是一句话能概括的。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
兴长隆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惹毛我们？”
周放一愣，“什么？这龟孙子是故意的？”
他又想踹一脚，最终还是被冷静的丁天若拦着，才没有踹到人。
陆域目光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袍人，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对了，你的这位……嗯，蛇侍……神魂俱灭了。”
一句话，黑袍人猛地抬头看向陆域，目光愕然。
陆域与他对视，“死了就是死了，一了百了。你若愿意，我可以帮你一把。”
黑袍人闻言瑟缩后退，恨不得离陆域八百米远。
“看来，你还是想活。”
见他这般，陆域嗤笑一声。
丁天若见状对陆域说道：“陆域，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陆域对逼问没有兴趣，闻言点了点头。她对血雾林的污染物有兴趣，准备趁机去一探究竟。
周放倒是想参与，却被丁天若避开。
于是，在陆域猎杀附近污染物的时候，丁天若拎着黑袍人去了一处有遮掩的地方，约莫半小时后，他拖着半死不活的黑袍人回来了。
兴长隆见状连忙问道：“丁哥，问出来了？”
丁天若见陆域过来，才说道：“问出一点消息。血雾林的堕落者确实来自同一个组织，九狐蛇教。”
“九狐蛇教分为三个派系，分别是九尾狐、九头蛇和九狐蛇。”
“哦，我明白了，”周放恍然大悟，“也就是两个纯种和一个杂·种。”
丁天若：“……也可以这么说。”
“九尾狐所属的堕落者称为狐侍，九头蛇的堕落者称为蛇侍，九狐蛇的堕落者被称为使者。他们等级划分很分明，就是他们的面具。狐尾与蛇头近九者，实力更高，地位也更超然，知道的信息也多。”
兴长隆摸着下巴感慨，“没有想到杂·种派系的堕落者好似更高级些，”他实在是无法欣赏那种由狐和蛇杂糅在一起的丑，“所以九狐蛇到底是人为弄出来的，还是长成那样的？”
丁天若神色微妙，“他们教内流传，九狐蛇是真正的神祇。至于别的，他这个狐侍知道的也有限。”
“截止当前，在血雾林活动的狐侍和蛇侍不超过四尾或者四头，”瞥了眼装死的黑袍人，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这话真假参半，没有几分参考性。”
陆域沉吟，“他们在血雾林做什么？老巢在哪？”
丁天若摇头，“他该是不知道。”
周放疑惑，“不知道？他总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吧？”
“听令行事，”丁天若这么说了一句。
沉默蔓延，半晌儿兴长隆小声的问道：“我们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该走了。”
周放：“那这两人怎么办？”
陆域直言，“杀了吧。”
这话一出，装死的黑袍人愤怒，“你们说话不算数！”他恶狠狠的瞪着陆域，似是要吃人。
陆域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而是看向丁天若三人。
丁天若没有犹豫，直接扭断了叫嚣着的黑袍人的脖子。之后他看向周放两人，等待他们的决定。
兴长隆冷静分析，“九狐蛇教无差别攻击能力者，他们该死。”就在之前，他们的同学凄惨死去。
要是后面没有陆域出现，他们这帮人也早就死了。
周放看了眼出气不比进气少的黑袍人，咬牙动手。眨眼功夫，最后一个黑袍人也死了。
丁天若收回目光，对陆域说道：“走吧。”
陆域才要走，哭两花的骨枝却窜向了黑袍人的尸体，她眉头一皱。
哭两花虽然是死人堆里长出来的灵花，但她一向只用灵物喂养，从不直接让其蚕食人类的血肉。
她才要出声喝止，就见骨枝的将黑袍人身上的黑袍扒拉下来，献宝似的凑过来。
陆域看看殷勤的骨枝，又看看黑袍，上手检查了一番，脸色一冷，“人皮。”
嗯？人皮？
周放和兴长隆哪里见过这种东西，齐齐后退。
倒是丁天若仔细检查了一番，最后在黑袍的内里找到了一张干瘪的面孔，他脸色难看，“这么大的黑袍……”只怕一个黑袍不止一张人皮。
“草！让他们直接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们了！”周放脸色一白，心中恼怒。
兴长隆脸色也很不好看，“烧了吧。”
他准备连人带黑袍全部烧掉，但很快他就发现了烈火中的端倪。
“你们看，那黑袍是不是没点着？”
尸体在着火，黑袍却在火焰中安然无恙，诡异至极。
丁天若皱眉，“这黑袍非同一般，应该不止是用人皮做的，”他看了眼周放两人一眼，提醒道：“或许我们可以带走上交。”
周放和兴长隆对视一眼，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于是，等尸体成灰，他们将完好的黑袍收好，准备出去了就上交，说不定还能换一些有用的材料。
等一切结束，又是十来分钟过去了。
时间不等人，他们加速前行。可便是如此，他们也追不上污染扩散的速度。
“能看见信号塔了。污染竟然已经蔓延到这边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丁天若追不上陆域的速度，只能和周放他们追在后面。
周放才要说话，手上的腕表突然响起，他一惊，这才发现是之前与他分散的同学打开的通讯。
二话不说，他接了。
“周放，你们在哪？”
“齐齐，你们在哪？”
异口同声的话，是他们对同学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