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弹弹的地瓜粉条,遇见喷香的蘑菇鸡汤,加上鲜嫩的生蚝肉,是一道让人叹不绝口的美味。
由于佐菜和香料有限,出于个人爱好,陆乔乔又往自己的碗里加入大量葱花。
平日里,何彦昌没少吃面条,但还是头一回看、亦是头一回吃粉条。
“哧溜”一下,爽滑的粉条便滑入了口中,远比面条有韧性,何彦昌吃得十分过瘾。
想着那片地瓜苗的规模不小,地下铁定还有大量地瓜,以后还能生产不少地瓜粉条,何彦昌又美滋滋地笑了。
尽管地瓜粉条是由地瓜制成的,但吃起来却比地瓜香得多。哪怕吃了满满一大碗,也不会出现反酸饱胀的现象。
因为上午砸棕榈果费了不少力气,所以吃完午饭后,大家便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
尽管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这些活一时半会也干不完,因此很有必要劳逸结合,才能保证好干活的效率。
睡完一觉后,上午挤出来的那些棕榈果肉浓浆,已经完美地实现了水油分离。这瓦锅的上层,浮起了厚厚一层红棕色的棕榈油。
而且,这棕榈油不是单纯的液体,已经凝结成了软软的猪油状半固体。即便是用勺子,也能轻松地将它取下来。
将收集的半固态棕榈油重新放入干净的锅里,再度将它加热成金黄色的液体。等棕榈油变得滚烫的时候,往其中加入几截完整的木炭。
这时候的棕榈油,还很浑浊,依然含有不少杂质。而木炭具有很好的吸附效果,将其放置于棕榈油中,可以让油变得更干净。
“婶子,你们不是说,棕榈果还可以用来制糖吗?”何彦昌突然提到这个问题。
李雪梅不得不科普起来:“就像橘子有很多个品种一样,棕榈树也有很多个品种。我们现在用的棕榈果,是从油棕树上摘的。”
“而用来制糖的棕榈果,来自于另一个品种的棕榈树,叫糖棕树。这么说吧,它们属于一家人,但又有所区别。”
糖棕树长的果子,个头特别大,比海碗还要大一些,但又比椰子要小。
它们和油棕树的果子一样,也是成串成串地生长。只不过油棕树的果子像板栗一样大,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而糖棕树上的每一串果子,基本也就十几二十个而已。
“目前,我们只发现岛上有油棕树,还没发现糖棕树的影子。但没关系,我们对糖的需求不是很大。真要有需要,也可以用椰子肉制糖。”
忙完后,大家往水囊里装满水,准备继续勘探岛屿的剩余区域。出发时,他们不忘把那副担架给带上。
虽然待会儿不一定有收获,把担架带过去也只是走个过场。但万一真发现了什么好东西,他们又不能一次性带回来,也是挺麻烦的。
只不过,今天下午的运气好像不太好,除了蓬勃生长的蘑菇外,他们什么也没发现。
原本何彦昌还跟陆福生商量着,回头要自制一副简易的弓箭,并多多练习一下箭法,看看能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捕获野鸡海鸟之类的。
可走了老长一段距离,他们不仅没听到野鸡的叫声,便是连鸡毛也没见着。这也说明了,岛上的野鸡数量并不是很多。
来都来了,就这么空手而归,多少有点不痛快。陆福生干脆提议大家摘点蘑菇回去,也算不虚此行。
但李雪梅和陆乔乔并不支持陆福生的建议,毕竟采蘑菇的最佳时间是早上。现在是大下午,蘑菇要么已经伞盖开裂了,要么已经变得皱巴巴。
反正这岛上还有不少蘑菇,其生长周期至少有两个月。真要采摘回去做蘑菇干,也不急于这一时。
不过,就在大家准备回去的时候,李雪梅又发现了一片芭蕉林。
可能这片土地很肥沃,所以其中有至少二十捆个头不小的芭蕉串。
每一大捆芭蕉串,都有十来把芭蕉。有些芭蕉已经熟透了,有些还是青绿青绿的,有些属于青黄相接状态。
个头最大的芭蕉,差不多有成人三指粗,估计一根下肚,连饭也吃不下了。
但让人遗憾的是,好些已经熟透了的芭蕉,只剩下光秃秃的香蕉柄,连皮带肉都不见了。
而有些芭蕉只剩下半截,上边还残留着点点黑色的痕迹,十有八九是被鸟啄食了。
李雪梅她们不得不庆幸,还好她们带了那副丑兮兮的担架过来,所以待会儿完全不用为搬运芭蕉而发愁。
成熟的芭蕉是软软的、甜甜的,特别的好吃。但没有成熟的芭蕉又硬又涩,绝对不会得到鸟儿的青睐。
反正芭蕉是分批次成熟的,所以李雪梅和陆乔乔决定,先将那几把已经成熟了的芭蕉砍下来。过个三四天,等又一部分芭蕉熟透了,他们再过来收割。
芭蕉串的柄特别粗,虽然含有不少丝状纤维,但质地还是挺脆的,用匕首锯个十几二十下,便能将其锯断。
由于芭蕉树的树干含有糖分,所以特别容易招蚂蚁。而且,还不是普普通通的小蚂蚁,而且脑袋较大的黑蚂蚁。
这种黑蚂蚁很毒,只要在人的身上咬一口,被咬的地方很快就会起一个红色的小包,并变得异常瘙痒。
被这种黑蚂蚁咬了之后,最好第一时间用肥皂水清洗。倘若没条件,可以朝被咬的地方吐上一口唾沫,并反复揉搓两下。
没多久,这个鼓起来的红色小包便会消掉。具体的原理,陆乔乔她们也不是很清楚,但许多农村人都是这样干的。
上前砍芭蕉的时候,陆福生大意了。他的脖子上和胳膊上,被黑蚂蚁咬了好几口。没多久,被咬的地方变得火辣辣,异常的瘙痒和灼痛。
顾不得形象,陆福生直接冲掌心里吐了两口唾沫,而后在被咬的地方抹了几下。
同样被黑蚂蚁咬了的阿墨,犹豫了两下,最终还是没有效仿陆福生的做法。
将完全熟透的芭蕉都砍下来,并放在担架上,几人便乐呵呵地抬着它们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