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歌姬吓得一直往后退，司碧迟拿着鞭子步步逼近。
司妘快速地在脑海里思考着对策，想好之后立马和烟雨对了个眼色。
趁在场的人不注意，她抬起手假装捂住口鼻，实际上快速地学着鸟叫了一声。
声音不大，惟妙惟俏的，她站得又有三米远，尽管有人觉得奇怪，却以为那是真的鸟叫声，没有怀疑到她的身上来。
司碧迟捏着鞭子，逼近了歌姬，歌姬吓得瘫软在地上，一个劲求饶。
“求求你，你放过奴婢吧，这个钱奴婢不赚了！求求你放了奴婢！奴婢不想死！奴婢不想死啊！”
“放了你？我可是付了银子的。”
司碧迟站在歌姬面前，狞笑了一声，她若是放了这个歌姬，那她还怎么在王爷面前表现呢？
正当她想用鞭子勒住歌姬脖子的，外间的窗户里突然一下子飞进来好几只鸟！
其中一只鸟，冲着司碧迟就飞了过去！直往她脸上啄！
司碧迟为了保护自己的脸蛋，顾不上歌姬，下意识的就用手护住了脸。
其余的歌姬舞姬受了惊吓，纷纷尖叫起来，场面乱作一团。
司妘揪准时机，立马冲到了烨王的浴桶旁，大喊道：“保护贵客！快！保护贵客！把那些鸟赶出去！”
她这一喊，烟雨也冲了过去挡在司碧迟面前，表面上是想保护司碧迟，实际上是快速地朝歌姬扔了个东西。
并且用口型告诉歌姬：“吃下去！”
其他的丫鬟也被司妘烟雨带动，不是护在烨王面前，就是护在司碧迟面前。
那歌姬趁乱，抓住烟雨扔给她的东西，顾不上那是什么，直接往嘴里塞了进去。
反正司碧迟想要杀了她，她还不如拼一拼相信别人！
很快，那些鸟都被赶了出去。
司碧迟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忍不住疑惑起来，“怎么会突然间飞进来那么多鸟呢？”
没有人答她的话，她回过脸，才发现自己竟然只顾着自己，忘了烨王！
这一闹，烨王非但没有了兴致，脸色也阴沉得吓人。
司碧迟吓了一跳，背后冒出一阵冷汗，硬着头皮走过去，讨好地向烨王解释：“王爷……刚才事发突然，我……”
“她是不祥之人，还不快杀了她？”
烨王手一抬，指向了那个歌姬。
“是！”这一次，司碧迟不敢拖延，生怕事情会有变故，抓着皮鞭就冲了过去。
歌姬仍是被吓得不行，嘴里不住地求饶。
司碧迟面目狰狞，恶狠狠地说道：“要怪就怪你坏了王爷的兴致！王爷说的没错，你就是不祥之人！”
说着，皮鞭瞬间缠在歌姬脖子上。
没一会儿，歌姬就倒在了地上。
司碧迟松了一口气，拿开皮鞭，看了一眼歌姬脖子处那一圈触目惊心的痕迹，又用脚踢了下歌姬，见歌姬没有反应，这才转过身去。
掐着谄媚的笑容，对烨王道：“王爷，我已经为你处去了这个不祥之人……”
“嗯。”烨王仍旧是靠着浴桶，躺在那一片血红的水里。
目光如同毒蛇般盯着剩下的歌姬舞姬，那眼神，就好像是一条毒蛇在暗夜里盯着猎物一样。
被盯着的歌姬舞姬满心想逃，可是没有一个人敢逃跑，她们知道，不逃跑可能不会死，若是跑了，就一定会死！
那些丫鬟也都站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沉重的。
司妘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她不是圣母，也不糊涂。
她深知她自己救不了这些歌姬舞姬，冲动的后果，不仅是这些歌姬舞姬会死，她和烟雨还有其他的丫鬟，也会死。
改变不了的事，就只能接受它的发生。
况且，事情的根本原因不在那些歌姬舞姬，而是在于烨王，烨王一日不死，他手上的冤魂就只会越来越多。
“你们……想活命吗？”
烨王突然阴恻恻地开口，朝着那几个被吓得浑身颤抖的歌姬舞姬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然而，他是贵客，那些歌姬舞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一个劲地点头。
烨王很满意，他又说道：“你们谁把本王伺候舒服了，本王就放了谁。”
说话间，他一手揽过了司碧迟，大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
歌姬舞姬都看懂了他的暗示，纷纷强忍着害怕，忍着膈应，踏进了那一片血红的水。
看着美人儿缓缓向自己走来，烨王推开了司碧迟，张开手靠着浴桶边沿，嘴角的笑容诡异嗜血。
他刚才的兴致被人破坏了，这会儿，是需要找点乐子。
很快，房间里就传出了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司碧迟也不甘寂寞，加入了那些美人儿的队列，使出浑身解数讨好烨王。
那些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选择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烟雨到底是稚嫩单纯，脸红得不行，揪着衣袖哪里也不敢看。
特制浴桶里的人无暇顾及其它，丫鬟们也恨不得自己瞎了眼聋了耳。
只有司妘，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打量起这个房间，打量起烨王，想要了解多一点烨王的信息。
奈何，了解十分有限。
不过，也并非是全然没有收获。
比如她就知道了这个烨王生性嗜血，沉迷于美色。
这，也恰恰是烨王的弱点。
至于司碧迟，看她伺候烨王如此地熟练，就知道她伺候烨王不是一天两天了。
所以，司碧迟是一颗棋子，是襄王祁承泽用来笼络西辽国烨王的棋子。
也就从侧面说明……司碧迟应该是除襄王以外，知道的事情最多的那个人。
司妘看着地面，心里想着，这样一来，她起码掌握了三个突破口。
一个是烨王的喜好，一个是方才的歌姬，还有一个是司碧迟……
不管祁承泽和烨王之间的勾当是什么，想要破坏掉这两个人的联结，都可以从那三个突破口下手。
这时，房间里的阵阵让人脸红耳赤的声音越来越大，那些歌姬舞姬，一个两个都瘫软在浴桶里。
只有司碧迟仍旧在费力地伺候着烨王。
兴许是腻了，烨王推开了司碧迟，把目光落在了丫鬟们身上。
司碧迟吓了一跳，赶紧解释道：“王爷，这些丫鬟们是端茶倒水的，我们没有跟霞姐说……”
“闭嘴，在这里，本王说了算，不过是几个丫鬟，想来天上一品阁也不会在意。”
“可是……”司碧迟还想说些什么。
烨王已经将手指向了司妘。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