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妘惊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结果身上一凉。
这才猛然想起,自己不着一缕,又羞得赶紧拉过了被子盖住勾人曲线。
祁玄胤黑眸含笑望着她,大手一伸,就将她搂在了怀里。
调笑道:“你我已是夫妻,你这般,倒像是你我之间不干不净似的。”
粉红细嫩的小手嗔怪地在他胸膛打了一下。
“玄胤,你还逗我!”
祁玄胤见她着急,爱惜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柔声安慰道:“司大将军起码到酉时之后方会回来,别担心。”
听他这么一说,她立马松了口气。
不过……
“你怎么知道?”
司妘好奇地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她的眼睛清澈又好看,总是带着一种天真无邪,偏偏又很是惹人怜爱。
甚至,还会让他有几分“欺负”她的念头。
祁玄胤笑而不语,亲昵地在她脸上蹭了蹭,薄唇滑到她樱桃似的小嘴,忍不住细细品尝那醉人的甜美。
这一品尝,欲望就如同放出了牢笼,一发不可收拾。
最后,司妘几乎喘不过气来,小手无助地推着他的胸膛,他才不舍地放开了她……
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笼着一层气息朦胧暧昧的水雾,惹人怜爱,又让人恨不得拆吃入腹……
他知她好奇,大手游移在她身上之时,嗓音沙哑地解释着:“夜风随我已久,自是会把事情办妥……”
司妘稍稍一想,就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夜风跟随他这么多年,自是了解他的所有习惯。
而昨夜,他在她的银月轩一晚上没有离开,是个人都难免会多想。
烟雨向来是有些神经大条的,换做是平日里,早就来叫她起床了,可今日没有,非但没有,整个银月轩都极其安静,也没个人来打扫院子什么的……
这很有可能是夜风和烟雨两人说好的,并且下命令不得人来打扰。
一想通,司妘就整个脸都红了。
这下,只怕是她爹何时能到家,全看祁玄胤何时离开……
那只大手还带着灼热的温度,抚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绽开了一朵花似的,将她雪一般的肌肤,染上了诱人的粉红。
“玄胤,你……”
她抬眸,却瞬间被他的黑眸锁定,那其中,是炽热的情愫……
这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可经过一夜的疯狂,她也仅仅是歇了这一会儿,全身都还酸痛着,下意识地就想要起身逃离。
不料才刚想起身,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的大手分别抓住她的手,举到头顶处,再用一只大手禁锢着她两只纤细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向下。
司妘瞬间绷直了身子,睁着满是水雾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企图能够唤起他怜香惜玉的心放过她。
谁知,那双黑眸却是一沉,燃起了更为强烈的火焰。
她知道,他不可能会放过她。
禁锢已久的欲望就像是一头常年饥饿的猛兽,一旦将这头猛兽放出来,必定要享受饕餮盛宴方可填饱忍耐已久的饥饿……
反复被折磨了一个时辰后,她实在是支撑不住,连连求饶。
祁玄胤这才将头埋在她的颈肩,深深地吸了口气,忍耐已久的欲望仍是未能得到满足的抚慰。
但他也不忍心再继续,万一,把她吓跑了可就不好了。
许久,他才吻了吻她的脸,柔声道:“睡吧,好好睡一会……”
司妘可怜地窝在他的怀里,她也是真的累坏了,一闭上眼睛,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她是被饿醒的。
司妘下意识地转过身,身旁却不知什么时候空了。
祁玄胤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想着这酉时也快到了,司妘赶紧下了床,结果腿一软,又酸又痛,没站稳,一下子就推到了桌子,发出一阵声响。
她只能抓着桌子边沿,慢慢地挪着,每挪一步,浑身上下就酸痛的不行,仿佛整个人好像被拆开了,又被重组了一样。
这男人……
实在是太过可怕也太过强大了。
她刚穿完里衣,就听到门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很快又把门给关上。
司妘吓了一跳,抓着外衣定睛一看,才发现进来的人是祁玄胤,顿时又松了口气。
问道:“玄胤,你……不是回去了吗?”
她以为他早早就回去了来着。
祁玄胤大步走到她身前,拿过她手中的外衣,耐心地给她穿上,又抱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性感的薄唇微微张合着:“岳父大人即将归来,我自是要为岳父大人接风洗尘。”
一句岳父大人,司妘就红了脸。
他居然连称呼都改了。
只听他事无巨细地说道:“夜风已经前去接人了,我命厨房准备了好菜好酒,两个时辰后,便可迎接岳父大人回家。”
最后那一句“迎接岳父大人回家”,顿时就让司妘鼻子泛酸。
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也是真的把她的家人视为自己的家人。
“玄胤,你真好。”
司妘忍不住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抱了一下他。
他亦是一手将她抱在怀里,另一手为她梳着黑瀑布般顺滑的长发。
柔声在她耳旁问:“还有时间,我让人备了热水,去洗漱一下吧。”
他知道她爱干净,他要了她很久,以至于她累到睡着,都还没来得及洗漱。
司妘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脸颊微红,脖子白皙干净。
但是她知道,衣裳遮掩之下,是他留下的无数个印记……
现在想来,他倒是会为她着想,避开了脖颈,不叫她难堪。
一刻钟后。
司妘站在了椭圆宽大而长的浴桶旁,而抱着她来的祁玄胤,一点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忍不住道:“我要洗漱了,你怎么还不出去?”
“自然是要留在这为娘子洗漱。”祁玄胤说着。
大手一伸,就将她揽入了怀中,另一只手更是轻而易举就解开了她的腰带。
司妘脸一红,推着他的胸膛,“玄胤,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她咬着唇,那些话到嘴边,又羞得说不出来,脸颊红得像熟透了的番茄似的。
他低低地在她耳旁调笑着,突然就含住她的耳垂,低语道:“娘子,就让为夫伺候你洗漱,娘子不必忧虑,时间……自是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