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踮起了脚尖,下意识地,他就低下了头。
司妘如愿以偿地在他的唇上印下了轻轻的吻,不等他加深这个吻,她便离开了他的唇。
清眸如明月皎洁,笑着道:“我在想,你之前说的要带我去的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回到东瀛城之前,他便说过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只是回来之后,这事是一桩接连一桩,她没有时间,他亦是事务繁忙。
这会儿,她倒是好奇又期待。
祁玄胤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神秘兮兮地说道:“待司大将军真正无事之后,你便知。”
那个地方,不仅有着他的心愿,他亦是要在那里完成一件事。
于他,于她,都是极其重要的。
见他不愿说,司妘便也没有多问。
至于父亲的事,祁玄胤已前前后后都跟她说了事情的缘由。
只是没有想到,那梅峰竟是这么大胆。
“人的野心有时候很可怕,尤其是像梅峰这种位高权重的人,他的野心,需要许多人为他买单。若是阴谋不得逞,那还好说,若是阴谋得逞,只怕天下间风云都得变色。”
且这样的人,得到的权力越多,野心也就越大,像个无底洞一般。
“正因如此,父皇才容不下他这样的人。”祁玄胤的嗓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情,冰冷得像是一块冰。
司妘却敏锐地听出了一丝杀意。
那梅峰的好日子,不多了。
“自作孽,不可活。”她淡声说着。
这样的奸臣,留着也是祸害百姓。
“对了,你可知那王氏当真去找了柳如絮?”
秋凉,风一吹,凉意丝丝地钻进来。
怕司妘着凉,祁玄胤将她抱了起来,转身走进房间,就这样抱着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司妘脸颊微红,望着他时,眸子仍是羞涩得不行。
即使有过这么多的亲密接触,可每次他与她亲密时,仍旧控制不住地害羞。
她摇了摇头。
从王氏手里得到账本之后,她便没有再关注过这事。
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隐约之间,夹着一丝喜悦。
“那王氏趁梅峰出门,二话不说,就带着十几个人去找柳如絮,找到人之后,二话不说,便让人冲进去打柳如絮,不想,梅峰也在,王氏更是气得不行,拉着梅峰就让人打柳如絮,硬生生将柳如絮打了个半死,最后,梅峰以死相逼,这才保下了柳如絮的命,不过,也因为如此,柳如絮腹中的孩子没了。
梅峰大怒,扬言要休了王氏,然,王氏誓死不从,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加上王氏家底雄厚,梅峰失去王氏,丞相府都得塌半边天,因此,两人僵持不下,梅峰更是苦不堪言。”
他尽可能详细地说着,为的就是让司妘知道得清楚一些。
司妘听着,像是听八卦似的。
看着祁玄胤一脸认真的模样,倒是也有了几分说八卦的意味。
这与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他,形成了一丝反差萌。
司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玄胤,你说这些的时候,还真有些说八卦的意味。不过,那梅峰王氏还有柳如絮,都不是好人,闹成这样,也算是自食其果。”
只是可惜了柳如絮腹中的胎儿,连看一眼这世界的机会都没有。
愿胎儿下一世,投个好人家,可别再投到柳如絮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身上了。
祁玄胤抬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道:“你可知,多亏你添了这一把火,梅峰这两日困于琐事,不得脱身,我才能放手调查此事,如今,已掌握了证据,万事俱备,就待东风。”
而那把东风,也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东风一吹,席卷朝廷,尽扫贪污腐败之人。
司妘窝在他的怀里,细细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荷香味。
清冷的秋季里,就连他身上的荷香,也带着些许清凉。
“话虽是这么说,可若是没有你给的线索,我也没法添这一把火呀。”
祁玄胤轻捏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在她耳旁轻声道:“你我之间,是相辅相成。”
明明他给的线索才是最关键的,他却把功劳归于她。
如此细心地照顾她的情绪。
司妘吸了吸鼻子,往他颈间窝了窝,“玄胤,你真好。”
酥酥痒痒的感觉传来,软软香香的气息包围着他。
他低头,便瞧见她软软糯糯的小脸,白里透红,看起来就很香甜的样子。
祁玄胤极具男性气息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压抑住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
偏偏司妘觉得他抱着她有些热了,便不适地挪了挪身子。
顿时,祁玄胤紧绷着的那根弦差点崩断。
他埋头在她的颈间,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这时,司妘也察觉到了身下的不对劲。
她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子,顿时明白了什么,一下子就红了脸。
“玄胤,我……我有点热,我还是……”
司妘说着,同时也撑着他的肩膀想要下去。
可他是抱着她的,她下去并不方便,挪动了半天,脚就是没有够到地面。
这下,差点没有把祁玄胤折磨得失控。
他抬起大手,按住她的腰肢,哄道:“乖,别动。”
“可是……我……”
司妘红着脸,怎么也说不出她感觉到的异样。
只是害羞得想快点下去。
祁玄胤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按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再乱动。
“司妘,你可知,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定力,嗯?”
他是男人,还是一个一身热血的男人。
光是看着她软软糯糯的脸,就喜爱得想要一口咬下去。
她再这般,他可就会忍不住一口吃了她。
看着他如同燃烧着一把烈火的眸子,司妘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只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身下的异样却怎么也无法让她安安心心的。
再想起之前,他与她亲密时,几乎把她折磨到灵魂出窍,久久叫她不能平息,她就羞得不行。
同时,也不禁有些担心。
他只是与她亲密,就这般的磨人,若是……若是动了真格要了她……
司妘不敢再往下想,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
本就觉得有些热,这下,这房里的气息是越发地让人觉得燥热。
祁玄胤缓了好一会,这才与她说起别的事,转移注意力。
“司妘,据手下的人说,西辽国巫族的人早已来到了东瀛城,且前两天,还发现了一个特别的人,你猜,那个特别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