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风着急的样子,司妘轻笑了一声,反问道:“谁说我给她下毒了?”
夜风愣了一下,“那你刚才……”
“刚才都是吓她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穿肠破肚烂尽五脏六腑丸,我不过是看她太得瑟,吓唬吓唬她。”
夜风的神情裂开了,万万没想到,司妘姑娘居然是这样的司妘姑娘……
也太腹黑了点……
“不过……”司妘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倒是有人进去见过了司碧迟,那人能在我们这么多的眼线下,悄然无息地进去,又能够全身而退,不被发现,实力不容小觑,得看紧一点。”
她不会给司碧迟下毒,一是她没有这样的毒,二是她不屑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夜风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是,回头我加强人手看管司碧迟,那扇窗,我这就让人去把它封了。”
“好,小心一点总没事。”
司妘微微笑了下。
回到房间后。
烛火还亮着。
司妘本想睡觉,但是看着还有一半没有看完的总结,心里实在是痒得紧。
于是就着烛光,一点一点地看了起来。
蜡烛越燃越短,夜越来越静。
一直看到夜半时分,她才把那本总结看完。
司妘伸了个懒腰,刚想把总结放到一旁去睡觉,突然间看见门外闪过一个黑影。
吓得她心一惊,再定睛一看,那黑影站在了门前。
司妘沉了口气,打量了黑影一遍之后,立马到门口旁边的墙藏了起来。
门从外面被打开,刚好遮住了藏在墙边的她。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脚步声很轻,像是刻意不制造出动静一样。
下一秒,司妘直接跳了出来,从后面紧紧地……
抱住了那一道身影。
顺势用脚把门给关了。
“玄胤,你怎么来了?”
祁玄胤握着她抱在在他腰间的手,唇角弯起一抹笑意。
一个转身,便把她抱在了怀里。
“我睡不着。”
“你怎么会睡不着呢?”司妘眯着眼睛问,好看的眼睛里夹着晶莹的光。
祁玄胤抱着她,顺势把门拴上,嗓音低低的,“明知故问。”
之后,司妘就被他抱着躺在了床上。
司妘望着他漆黑如墨的眸子,继续打趣道:“怎么?大齐国赫赫有名的战神,倒是学人当起采花贼来了?”
“谁说我是采花贼?嗯?”
祁玄胤亲昵地用鼻尖触着她的鼻尖。
惹得她低低地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半夜撬门来人家房里,这可不就是采花贼的作风吗?”
“既然如此,那我便当一回采花贼。”
祁玄胤也不生气,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不等她回答,便堵住了她的唇。
大手一扬,烛火熄灭。
司妘怕他又会像上次一样把她折磨得不能自己,便小声说道:“玄胤,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嗯,我有分寸。”
“……玄胤。”
司妘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霸道地堵住了嘴。
一刻钟后。
祁玄胤果真是说到做到,没有过多折腾。
浅尝即止。
随后将她搂在了怀里,哄小孩似的,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后,说道:“安心睡吧。”
司妘点点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窝在他怀里就睡了过去。
夜很静,静得似乎整个世界都睡着了一样。
外面勉强能够看清楚一些轮廓。
司妘等人就踏上了回宫的路途。
连续三天。
都是天不亮就赶路,入夜便休息。
马不停蹄的。
终于,距离回宫的路,就剩不到一天的路程。
烟雨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起来。
不停地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
“小姐,按照我们的速度,傍晚时分就可以回到将军府了!我终于可以吃上十里长街的烤鸭啦!这段时间都快把我馋死了!”
“你呀,真是到了哪里都不忘记这十里长街的烤鸭。”司妘说着,轻轻地的捏了一下烟雨肉乎乎的脸。
还打趣起来,“看你这个样子,恐怕以后嫁人,聘礼就是一家烤鸭店。”
“小姐!你怎么还打趣起人家来了?再说了,小姐你不是也很喜欢吃十里长街的烤鸭吗?按我看呀,小姐,你干脆让王爷把十里长街的烤鸭店买下来得了!”
烟雨说着,还冲司妘使了使眼色。
“调皮!”
司妘再次捏了一下烟雨的脸。
有些脸红地看向了坐在另一边的祁玄胤。
不料祁玄胤也在看她,之后,极其认真地说了句:“十里长街的聚德烧腊坊,确实是我名下的产业。”
司妘:“……”
居然还真是?
烟雨:“天啊!小姐!你听到了没有?聚德烧腊坊是王爷名下的!”
“所以,你在兴奋什么?”司妘摇了摇头。
她突然心疼起以前的花的银子。
早知道聚德烧腊坊是祁玄胤名下的,她就应该问祁玄胤要个令牌,凭令牌白吃白喝!
“我当然兴奋啦!王爷以后娶了小姐你,那聚德烧腊坊不就是小姐你的了吗?这样,我以后跟着小姐,就可以吃个够了!”
烟雨满脸的兴奋,天知道以前被江氏压榨的时候,一年才能吃上那么两次聚德烧腊坊的烧鸭!
可把她馋坏了!
等小姐成亲之后,她一定要跑到聚德烧腊坊吃一整只烧鸭!
不!两只!左手一只,右手一只!
“烟雨,不要胡说。”
司妘轻喝了一声。
毕竟她现在与祁玄胤还没有成亲,这样觊觎人家的产业,不大好。
烟雨缩了缩脖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兴奋过度,忘了分寸。
刚想低着头道歉。
不料祁玄胤开口道:“无妨,我的,便是你的,区区一个聚德烧腊坊,你喜欢,我送你便是。”
话里话外,都是对司妘的宠溺。
听得烟雨顿时笑开了眉眼,“小姐,你看,王爷对你多好呀!”
司妘倒是脸微微红了起来。
祁玄胤对她好,早在前世就存在了,但她今生才爱上她,这份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她抬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两人相视一笑。
不需要言说,便已懂得对方的一切。
马车行至中午的时候。
祁玄胤下令让人停在了一片树林的河边稍作休息。
人要吃饭,马也要吃食喝水。
司妘正吃着干粮,就有个负责看守司碧迟的人走了过来。
朝她恭恭敬敬地喊道:“司大小姐,那司碧迟似乎有些不大妙,还请你过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