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胤……”
司妘一惊,张开湿漉漉的眸子,像是一头受惊的小鹿一样,怯怯地望着他。
前世她虽与他是夫妻,是从未在清醒的状态下这般亲昵过……
“唤夫君。”
祁玄胤凝着眸子,手顺着她的手臂来到掌心处,与她十指相扣,而后将她的手压在旁边。
另一只手则是顺着她的脸,来到了下巴处,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有任何躲开的机会。
司妘轻轻咬唇,深深地陷在他温柔兼霸道的攻势下……
湿漉漉的眸子逐渐迷离。
“夫君……”
他低哑着嗓音回应,“乖。”
“夫君……唔……”
他再次将她的话堵在嘴中,霸道地掠夺着她的温柔。
十指相缠,柔情似水。
迷离恍惚之间,她只觉得一只大手抚过她的背,又来到了她的腰间……
每到一处,便燃起一把火。
她哪里在清醒的时候经历过这些?
虽是前世千灯宴与他有了亲密接触,但她当时并不知情。
如今人是清醒着的,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次的撩拨,都是清清楚楚的感受……
越继续下去,她便越发不能自己,仿佛身体不属于她似的。
意乱迷离之间,腰间的带子一松,瞬间将她惊得清醒了不少。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慌乱之间,她握住了他的手,低声喊着:“玄、玄胤……”
湿漉漉的眸子里此刻全是乞求,乞求他放过自己……
祁玄胤漆黑的眸子里已然燃烧着炽热,明目张胆而没有半点掩饰。
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如何能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如同圣人一般?
“司妘……”他的嗓音低沉得仿若野兽低吼。
触及她可怜的眼神,到底是心疼,只得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领之间。
腰带处,祁玄胤轻轻地为她拉好了外衣,遮住半露的香肩。
司妘一动不敢动,只觉得他喷洒在她脖颈间粗重的气息,灼热到烫人。
他……似乎很不好受……
她与他,早在前世就已经是夫妻。
夫妻之间,这样再正常不过。
况且,况且他看起来很不好受。
司妘轻轻地咬了咬唇,鼓起勇气,“夫君……”
听她唤他这一声夫君,祁玄胤又是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这才从她的脖颈间抬起漆黑的眸子。
见他望着自己,司妘紧张得不行。
他黑眸里炽热的情绪,她看得清清楚楚。
也隐约猜到了这意味什么……
于是双手笨拙地来到他的脖子处,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地,怯生生地,努力仰着头,印在他的唇上。
刹那间,仿佛一切都静止下来。
黑眸里的那一抹炽热,瞬间掀起万丈烈火。
他给了她最热烈的回应,野蛮地剥夺她的呼吸,又极其蚀骨缠柔。
司妘再一次如同置身云端。
这次,她放下了所有的不安,笨拙地给予回应。
隐约之间,呢喃细语交织。
烛火摇晃,烛光昏黄暧昧。
司妘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只想要顺应自己的情感,只想要让他知道,她的爱同样炽热……
外衣如同花瓣一般,飘落在了地上。
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手指之间相互缠绕。
“夫君……”司妘情不自禁地低唤出声。
眸子愈发地湿漉漉,夹杂着炽热纯粹的情愫。
还有没有任何掩饰的渴求……
祁玄胤抓着她的手,微微撑起半个身子。
他何尝不懂她?
只是如今,时机还未到。
他祁玄胤,在今生只定下了婚事,还尚未与她行大礼。
他要给她该有的名分,要让一切都水到渠成,名正言顺。
他闭了闭眼,竭力压下内心深处最原始的狂热。
极轻极柔地在司妘的额头上落下充满怜爱的一吻。
“乖,等恩平县一事完毕,回去之后,本王便给你……”
“夫君……”
司妘的声音里有些可怜。
他柔情实在是太过让人沉沦。
“乖,再忍忍……”祁玄胤低声哄着。
侧身在她身旁躺了下来,将她搂进怀中。
“本王一定,许你一场盛世婚事,昭告天下人,你是本王胤王妃。”
“好……”
司妘窝在他的怀里,有些无力地点点头。
她的精力,刚才已被他消耗殆尽。
这会儿安静下来,倒是有些疲困。
祁玄胤抬手,隔空熄了灯。
整个房里瞬间暗下来。
“乖,睡吧。”祁玄胤柔声在她耳旁哄着。
此时已是后半夜,万籁俱寂。
便相拥入眠。—
翌日。
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
司妘醒了之后,还没有睁开眼睛,就习惯的摸向了身旁。
发现摸了个空,立刻睁开了眼睛。
祁玄胤不在床上了!
她正有些惊慌地想四处用目光寻找,这才发现他端着膳食从门帘处走了进来。
见她已醒,他的唇角便染上了一抹笑意。
“醒了?”
想起昨晚的缠绵,司妘脸一红,点点头。
“快些起来,别饿着。”
司妘翻身就起了床,洗漱之后,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问“玄胤,你怎的起来这么早?”
“不过是早你两刻。”
祁玄胤说着,便来到了她的身后,拿过她手中的梳子,轻轻地捧起她的长发,一下一下地梳着。
司妘望着铜镜里自己脸上幸福的笑容,心里面就跟喝了蜜一样的甜。
比她早了两刻钟,那便是洗漱完就去取了膳食。
视线又落在祁玄胤身上。
他今日,穿着玄墨色衣裳,一身衣裳便把所有骇人的伤口遮了去。
只有脸上的伤,不可避免地暴露在外。
然而,他像个没事人似的。
“玄胤,你身上的伤尚未痊愈,为何不多睡一会?”
“恩平县赈灾一事尚未完成,本王岂能安心,过些时辰,柳清廉便会过来禀告近期的情况。”
“可你还没有换药呢,那这样的话,我们还是赶紧用完膳,我好给你换药。”
想到那一道道深而长的伤口,司妘就忍不住担忧。
好在他也配合。
换药一事进行得很是顺利。
如他所说的那般,柳清廉当真没过多久就来了。
一来便是汇报近期恩平县的状况。
从柳清廉紧紧锁着的眉头,司妘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这柳清廉竟生了许多白丝!
“王爷,微臣已经按照王爷的安排,有序进行工作,但……微臣位卑言轻,辜负了王爷的重负……恩平县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百姓们前些时间种下的粮食,只怕都是要毁了呀!”
“此话怎讲?”祁玄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