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碧迟猛的就抓住司妘身上的衣裳,借力站起来重重往司妘身上一压!
与此同时,头发上用来保命的发钗也被她拔了出来。
用力地抵在司妘的颈动脉上!
这一连串动作太快,除了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祁玄胤,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
但他和司妘之间隔了一张桌子,根本来不及阻止。
司妘用余光看了一下司碧迟,冷笑了一声。
“司碧迟,你的演技可真够好的,竟然骗过了所有人。”
“谁叫你们那么蠢!真以为我会真心道歉?不!你们不配!”
司碧迟说着,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扬起得意的笑容。
她磕头,可不是白磕的!
要不是她对自己足够狠,又怎会骗过祁承天?又怎么让司妘放松警惕?
到头来,赢的人还得是她!
“司碧迟!你把钗子放下来!本王不追究了!”
看着那锋利的钗子,祁承天很是懊恼,他刚才明明可以直接教训司碧迟的!
没想到被司碧迟的苦肉计给骗了过去!
“呵!”司碧迟讥笑了一声,非但没有放下钗子,甚至还抵得更紧!
司妘白皙的脖颈被抵得凹下去一个小坑。
稍微再用力那么一点点,那嫩滑的肌肤就会被刺破。
“安王爷,你刚才是怎么对我的,难道你忘了?我刚才那样求你们,你们都不愿意放过我,现在倒是想和我好好说话了?可是我不乐意了呢~呵呵呵~”
司碧迟得意得不得了,现在,只有这些人求她的份!
“你说,你要怎样才愿意放了司妘?”
祁承天放低了身段,焦急不已。
为了表现出自己谈判的诚意,他还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祁玄胤就没有祁承天这么好的脾气。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想把一个人用最残忍的方式活活折磨而死的念头!
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杀意四起。
声音冰冷得让人害怕。
“放了司妘,本王饶你不死。”
窒息的压迫感如同万丈黑云自天直降!
司碧迟怕到腿都在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要扔掉发钗投降!
但她最后,还是死死地忍了下来。
颤抖着声音说道:“不、不……不可能!我、我不相信!你们、你们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祁玄胤刚想行动,却看见司妘放在身侧的手指悄悄摆了摆。
黑眸一沉,只得暂时忍耐。
他相信司妘。
祁承天见状,以为就连祁玄胤都拿司碧迟没有办法。
态度更是小心翼翼,就怕刺激到司碧迟。
“你、你别激动,只要你愿意放了司妘,什么样的条件你都可以提!”
“是吗?安王爷可真是个痴情种啊!刚才我是怎么样求你的,你就怎么样求我!”
祁承天怔了一下,他长这么大,从没有放低过王爷的架子!
更加没有求过任何人!
就犹豫了这么片刻的时间。
司碧迟就面露不耐烦,用力一按,将钗子压得更深!
甚至刺破了司妘脖子处的肌肤!
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在雪白的脖颈上那样的刺眼揪心。
祁玄胤呼吸一瞬,衣袖里握着的拳头紧了又紧。
下意识地就要出手时,看见司妘再次悄悄地对他摆了摆手。
他只得再次强忍着按兵不动。
司碧迟讥讽地看了祁承天一眼。
“怎么?高高在上的安王爷不是很痴情的吗?为司妘牺牲这么点都不舍得?”
“不!不是!你别激动!”
祁承天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犹豫。
当即就回答道:“你说!你要本王怎么做,本王一一照做!”
“很好,那你跪下来,向我磕头求饶!就像是一条狗那样摇着尾巴乞食那样乞求我的原谅!”
司碧迟说着,还用脚踢开了眼前的椅子。
随后用脚尖指了指前面,示意祁承天跪在她面前!
祁承天看着眼前空出来的一小块地方,咬了咬牙。
微微弯曲着膝盖,就要跪下来。
“别、别跪……”
司妘忍着痛,看向祁承天。
别跪!
不能跪!
只要再坚持一会就好!就一会!
“闭嘴!”司碧迟生气地将钗子压得更深。
小血珠一下子就被拉长,顺着雪白的肌肤流了下来,停在锁骨处。
“咚!”
这次,祁承天想都不想,重重一跪!
“本王跪了!你、你别再动了!”
“道歉!求我原谅!”
“好,本王……本王求你,求你原谅本王,放过司妘,好不好?本王求求你……”
“继续求!求到我开心为止!像狗摇着尾巴乞食一样!求我!磕头!磕头求我啊!”
司碧迟疯狂地喊着!
她就是要狠狠地践踏祁承天的尊严!
祁承天死死地抿着嘴,垂着头,一语不发。
机械地弯下腰,“咚”的一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求你……求你放了司妘,本王求你了……”
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自尊抛之身后。
一遍又一遍的乞求着司碧迟。
那卑微的模样,甚至还不如街上的乞丐!
祁玄胤周身散发着吓人得寒气,眼眸情绪复杂。
司妘不忍心看祁承天这样卑微,别开了脸。
眸里寒意汹涌。
她很想让祁玄胤杀了司碧迟,但这样一来,所有的努力就都付诸东流。
快了,不需要忍多久了!
司碧迟盯着祁承天,突然间眼睛就暗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以为这是磕头磕多了的缘故,没有在意。
继而继续讥笑,“用力点磕!磕得我高兴了,兴许就放了司妘!”
祁承天磕得更加用力。
没几下就磕破了头皮。
司碧迟望着祁承天卑微的模样,突然想起了襄王曾经说过的话。
承天的天,是天子的天!
承泽的泽,是沼泽的泽!
她不由得讥笑了一声。
想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出一口恶气。
“呵,安王爷,我听说你这名字里的天,有天子的意思,可我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什么天子,还不是得跪在地上像条狗一样求我?”
祁承天背后一僵,他何时,被人这样侮辱过!
若是再皇宫,司碧迟就得死!
但现在……
他闭了闭眼睛,想到司妘,还是忍了下来。
司碧迟见他不敢反驳,越发得意洋洋。
“对了,就是这样子磕头,像狗一样磕!磕重点!我本想你磕得我满意了,我就放了司妘,不过……
她话锋一转,“我改主意了,你不是准备了软骨散吗?你现在,自己喝了它!马上喝!”
“好。”
祁承天没有反驳,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拿过还没有倒完的软骨散,拔开塞子,就要倒进嘴里。
“对,就是这样,快!吃了它!吃……吃……”
司碧迟说着,脑袋一阵眩晕,模糊之间,看见司妘露出了冷冷的笑容。
“司妘,你、你给我下了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