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司妘就脸红到了耳朵根。
压根就不敢抬眼去看眼前的男人。
哪知他根本就不放过她,轻抬着她的下巴,调笑道:“本王听不清。”
司妘望着他那双含着戏谑笑意的黑眸,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吸进去了似的。
鬼使神差地再次喊了一声:“夫君……”
喊完,她脸红到发烫。
再看着眼前这张完美高贵到足以让众生臣服在脚下的脸,更是不争气地乱了心跳。
脑袋变成了一团浆糊似的,恍恍惚惚。
目光逐渐变得迷离,她凝望着那两片薄而红润的唇,有一瞬间居然想……
祁玄胤低低笑着,附在她耳旁,低柔地唤了声:“娘子。”
轰!
司妘瞬间瞳孔扩大!
脑袋里仿佛响起一道惊雷!
他他他……他居然唤她娘子!
霎时,脸更红了,嘴角抑制不住地扬着笑意。
高冷尊贵到像是一尊禁欲的神的祁玄胤,竟会唤她娘子!
这哪怕是在前世,也是没有过的。
祁玄胤望着她通红的脸以及眸子藏不住的欢喜,黑眸里炽热渐浓。
他终于,等到了她心甘情愿满心欢喜接受他的这一天。
“司妘,你可知,本王唤你一声娘子,等了多久?”
“多久?”
司妘疑惑地看着他。
没等来答案,却是等来了他霸道而温柔的掠夺。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霸道十足,却又带着克制的温柔。
让她沉迷找不到北的同时,却又感到如同置身云朵之上的甜蜜。
即使克制,祁玄胤仍是带着一股血性,不断地侵略。
大手隔着衣裳抚过的地方,犹如烈火烧灼的滚烫。
兴许是有了之前的经验,每每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他便会放柔动作,耐心引导。
而当她能顺畅呼吸时,又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司妘无措地抓着他腰侧的衣裳,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不止一遍在心里暗道他是妖孽。
即使是小小的撩拨,她就恨不得投降。
这要是成亲了,那还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祁玄胤终于舍得放开她。
看着那两片微微红肿的唇,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控。
可当他一看到她软软糯糯羞红的脸和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时。
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就全部化为乌有。
“娘子,可疼?”
祁玄胤心疼地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唇。
司妘还没缓过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就听见他说:“下次本王轻点。”
顿时羞得她恨不得找个木板缝钻进去。
“你还想下次……”
“既已定亲,便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过在表达对王妃的喜爱,岂不正常?”
“你、你还说……”
司妘红着脸,知道自己在这些事上说不过他。
索性,把脸一撇,不去看他。
这娇憨的动作神情,惹得祁玄胤喜爱不已。
大手一捞,就霸道地把小小一个的司妘抱在了怀里。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仍羞涩到想逃。
不料被他牢牢地按住了腰腹。
“也不是第一次这般,还没习惯?嗯?”
祁玄胤附在她的耳旁,淡淡的烟嗓,声音好听到要命。
司妘努力稳住自己,不让自己被那好听的声音蛊惑。
略带抱怨地嘟哝了句:“还、还没成亲呢……”
哪想这话在祁玄胤听来成了另一个意思。
以为她是在撒娇他没能早些娶她。
于是在她额头上落下个深情绵久的吻。
哄道:“待恩平县一行结束后,本王便娶你。”
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司妘也没有解释。
只是在望着那双认真的眼睛时,笑得很甜。—
直至入夜时分,司妘一行人才抵达落脚的客栈。
烟雨挽着司妘的手,还没走进客栈。
就先摸着肚子嘟囔道:“赶了一天的路,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一旁的夜风白了烟雨一眼。
“你好意思说饿?这一路上,你的嘴巴就没停过!我就没见过哪个女的有你这么能吃,都快赶上某种四肢动物了……”
“你再说,你再说!”
烟雨耀武扬威地扬了扬拳头。
这一路上,她已经和夜风熟稔了,这会儿也不怕他。
“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夜风也不甘示弱。
“我家小姐说了,能吃就是福!”
两人彼此闹着进了客栈。
这条路是去往南川城的必经之路,方圆十里,仅此一家客栈。
客栈生意极好,几乎爆满。
只有一处角落还有着一桌子空位。
店小二一见几位人衣着不凡,不像是商人,却比商人尊贵。
当即就摆出了最为灿烂的笑容。
“几位贵客里边请!赶路可是肚子饿了?小店的菜不敢说是数一数二的,但味道确实是一绝!保管贵客满意!”
夜风看也不看自家主子,熟练地点菜。
“除去内脏之类的,把你们的拿手好菜都端上来!”
话音刚落,一直面无表情的祁玄胤淡淡地来了句:“再要一碟辣酱。”
他可没忘记糯团子是个无辣不欢的。
这一举动,彻底让烟雨激动不已。
一个劲地扒拉着司妘,“小姐小姐!你看,王爷对你可真好,连你最爱吃辣都记得呢!”
那眼神,仿佛在说:嫁给他!绝对会幸福的!
司妘看了烟雨一眼,刚想开口。
角落处就传来了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
“不过是记得个爱吃的口味,多大点事,至于激动成这样?真叫人觉得廉价。”
烟雨瞬间拉下脸,循着声音看去过。
这一看,更气了。
“司碧迟!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碧迟抬眼,见烟雨竟然敢瞪着她,还喊她的全名。
顿觉脸面过不去,教训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奴婢也配直呼我姓名?”
虽然她如今是被驱逐出将军府了,但她曾经可是高高在上的二小姐!
这口气她咽不下!
大抵是跟着司妘久了,烟雨脸司妘身上的不卑不亢也学了个五分。
这会儿面对着司碧迟,那腰杆挺直得像根竹竿似的。
“你如今已不是二小姐,不喊你司碧迟喊你什么?喊你无名氏吗?”
“噗……”
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夜风没能忍住笑出声来。
司碧迟气得脸都绿了。
今日若是不找回面子,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她几乎想也没想,就指着坐在对面的祁承天。
说道:“我如今是安王的侧妃,你该尊称我一声安侧妃!”
总之,安侧妃的名头,可比将军府庶女二小姐要尊贵!
“司碧迟!”
见牵扯到自己,祁承天忍无可忍低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