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等蒋秦再次回到古董店克莱夫已经脱掉工作服要离开了。
“啊?这么快?店里还有很多人呀”蒋秦问。
“我也不知道”克莱夫摊手,“我们这批人就是只工作到这个时间,而且只是临时工可能还干不到半年。我也只是来这里过渡一下以后还得再找其他工作才行”
“那还挺奇怪的,”蒋秦拍拍江斯存然后低着头和江斯存说了些什么,江斯存听后点点头说到:
“你们先走吧,我再自己看看”
“好吧”看着已经走出门的蒋秦两人似乎有什么计划的样子克莱夫没再多问
回到旅店时珀西已经回来了一脸气愤的戳在大厅正中间那副椅子上,安德森则被丢在一旁的椅子上,虽然是说‘丢’但其实也有好好安置起码安德森醒来不会觉得格外腰酸背痛。
珀西回过头来抬起眼睛一副‘我很生气,快来问我为什么’的表情
“怎么了?”蒋秦拉过珀西对面的椅子坐下很配合地提问。
“江斯存呢?”珀西说着看了正欲坐下的克莱夫一眼,克莱夫立刻心领神会尿遁。
“他还在那边看看,有线索”蒋秦好脾气的再问,“你呢?大少爷现在可以说了吗?”
“行吧,”珀西换了副‘接下来我要吐槽的人绝对是傻逼’的表情,“我追上安德森后和他说说我可以帮他,希望他有困难和我说,他声泪俱下的求我放过他还说我不过就是想从他这里知道消息然后就哭着和我说伯爵杀过很多人还把今天还给他的那些钱从包里拿出来丢到地上求我放过他不要再捉弄他了。
像我这种正人君子当时就很愧疚想道歉,但是他大吼大叫一直说救命,然后他那个上司居然出现了还带着很多跟班,直接就要对我动手。我只好先下手为强往上司身上放了把小火,看安德森也怪惨的就打晕一起带走了。
不过这些警察像强力胶似的甩都甩不掉,搞得我左窜右窜累死了衣服也弄脏了还得买,真是麻烦”
“那你现在岂不是被警察盯上了”蒋秦有些担心
珀西思索一下:“不算吧,不过确实有点麻烦”
“唉,以后要多加小心才行”蒋秦对着克莱夫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过来了“克莱夫这里也有线索。克莱夫,你刚才在店里说的现在可以说了吗?”
克莱夫一听身体前倾还扒拉了蒋秦一下叫他低头珀西见状也低头插入他们三人的头在桌子上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克莱夫轻声说
“其实,伯爵杀过人还是两个少女,我看见他处理尸体了,”
——很可能是乔治那起案件!!!
“我当时刚刚被伯爵害的失业气不过又喝了点小酒就想去伯爵府找他理论理论,结果我在街口就远远看见伯爵府往外丢了什么东西还运到了离正门比较远的偏远角落。我很好奇等到没人了就跑过去看,居然是两具少女的尸体!
一具细致地用漂亮的袋子包裹好只有开口处渗出一点血,而另一具就只是草草的用两三个破草席包了起来露出的两截惨白的小腿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有些血甚至还没干像是在苍白的纸上划出一道道凄厉的血色,
我一下子就被吓得酒醒了不敢呼吸,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伯爵府那边居然传来了声响似乎有人要出来,我的视力很好我看见门有了动静这个距离和时间我根本就跑不掉,我害怕极了一不小心就跌倒了,
门打开了一半我看着旁边那个漂亮的裹尸袋,下定了决心,拉过来挡住了自己。门彻底的打开了一只贵气的鞋子探出头来随后是一条腿之后是半个身子更多了门内只困住了半个脚后跟,脚后跟的主人转过头来看向我这边
什么也没看到,只有一个漂亮的裹尸袋被月亮照出漂亮的反光
我调整呼吸抱着那个裹尸袋那么远的距离和漆黑的夜色我自信他看不见我,前提是他不过来。所幸我当时运气也算不错他确实不打算过来向反方向走了两步,
再猛地一回头——
宛若实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确切的说是落在我怀里的裹尸袋身上,迷恋又沉醉像是在看着他珍视的爱人,说实话如果不是这样的场景我绝对要为这样的目光感动但是我当时绝对只会害怕他看我的那几秒于我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
种害怕持续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缓过劲来,爬起来强撑着最后的勇气查看尸体,因为我有点狼人的血统所以晚上视物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看见——
我看见那具草席裹着的尸体身上全是血,不是溅上去的血而是整个上半身全是密密麻麻的刀痕有深有浅随心所欲。我发誓我从来见过那样惊恐的表情很难想象他遭受了什么光是看着都让人发怵。
女孩的五官已经看不清了,头发稀稀拉拉的只留下了几缕杂乱的红头发就像是有人一把把他的头发薅了下来,左手手掌正中间有个捅穿伤,右手手掌则不翼而飞在手腕处被齐齐斩断空空荡荡的只有截突出来的骨头在萧索地叫嚣。
被好好装着的那具尸体则截然不同完完整整的胴体一丝不挂表情有些痛苦但是比起草席里那具可以说得上是安详快乐了,很漂亮的一张脸但是也看不出半分生前的风采了。没什么明显的大外伤只有些青青紫紫的淤痕四处分布胸口脖子和大腿最为明显我觉得她可能经历了一场不太美妙的性行为。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行尸走肉般的收拾了下现场在尸体旁边呆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就打算回家。才走出去几百米伯爵府里那个人又出来了似乎打开了裹尸袋低头不知道干了什么,我很害怕一直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一路撒腿狂奔或许是距离远我又贴着墙边的阴影处那个人没注意到,我平安的回到了我的出租屋门口。
回去后我把钥匙插进锁眼,打不开了。凶神恶煞的房东走了过来叫我滚说本来就不想租给亚人种才几年呀?就敢拖欠房租了?那再过几个月是不是就要鸠占鹊巢了?
我听着,但也只是听着把话语听成文字还要执行程序般对房东道谢谢谢她愿意仁慈的将我的衣物还给我。
我换了衣服,把之前那套衣服烧了,可是我还是很不舒服,我想洗澡我觉得我身上有尸臭味房东不干然后我继续执行程序和房东和谐的道别懂事的离开。
我好想洗澡,我好想洗澡,我好想洗澡,我身上有尸臭味,我身上有尸臭味,尸臭味?尸体?我是不是该去报案?报案?去警局吧。然后我第一次去警局就看见了伯爵府的马车,只能放弃。
第二次去警局,看见警察在处理一具尸体,放弃,我知道的这具尸体是经常在伯爵府附近活动的流浪汉的尸体,他或许是替我去死的。早上教堂的人说了,经常在伯爵府附近活动的不重要的流浪汉M因为莫名奇妙的原因被警察抓走了。
我胆战心惊,是伯爵府里那个人干的!他当时察觉到有人了!远远看过去我甚至觉得那具尸体都脸慢慢变成了我的脸,彻底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