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只是一瞬,谢砚辞很快反应过来,扶上江兮的腰。
室内一片旖旎风光,燥热不已。
……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响平息下来。
谢砚辞从江兮身上翻滚到江兮身边的位置,酒劲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之后也被压得不见踪影。
江兮窝在谢砚辞怀里,泪眼婆娑,一动也不动,她险些没受住这般激烈的运动。
她唇瓣微张,大口地呼吸着。
谢砚辞心疼地捏着她腰上的肉,心情不似来之前那样颓废了。
“今天难得这么主动。”谢砚辞哑着声音说。
声音磁性动听,和刚才在她耳边喘气的声音完全不同。
“下次不主动了。”江兮闷声开口。
声音听着有些不高兴,江兮也的确有些不爽,她适才主动是因为谢砚辞事事都处上风,在这件事上江兮觉得自己应该能压他一下。
心底的胜负欲上来了,江兮这才丢掉矜持主动占据上方位置。
不曾想事情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刚开始还可以,没一会她就没了力气,可谢砚辞偏不放过她,她想重新躺回去,谢砚辞那厮居然禁锢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按了回去,还一直逼着她继续。
之后,她实在是没了力气,腿一软滑了下去,谢砚辞不知怎么了突然按着她调转方向,她这才得到片刻停歇。
谢砚辞亲了亲她的脸,“可是朕喜欢。”
喜欢主动勾引他的她。
在她身上谢砚辞感受到了在乎与关心,她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也能第一时间给到他安慰。
缓了好久江兮凌乱的呼吸才静下来。
“太累了!”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累。
江兮虽然累但并不困,谢砚辞还没来的时候她已经睡过一个多时辰了。
江兮翻了个身子,趴在床上借着纱帐外那一盏孤独的蜡烛盯着谢砚辞,“你还没告诉嫔妾为什么不高兴呢!”
虽然江兮多少猜得出来原因,可她猜得和谢砚辞主动告诉她,两种性质完全不同。
“幼幼。”
谢砚辞突然喊了声江兮的小名。
“嗯?”江兮不明所以。
“朕突然觉得自己像一个恶霸。”一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谢砚辞继续说着,“三年一次的选秀是京中无数朝廷官员培养女儿的目的,那参与选秀的女子或许心中早已有了心仪的人,可她们还是被送到朕身边,朕可不就是个恶霸。”
谢砚辞的感怀江兮有些错愕。
谢砚辞出生开始,周围的所有人几乎都围绕着他转悠,仰慕他的女子不知凡几,他也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
知道赵晚意心有所属江兮以为他会生气,愤怒,现在这个场面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江兮撑着胳膊亲了亲谢砚辞的额头,“虽然嫔妾不知道皇上你遇到了什么事,但嫔妾相信你一定是个听言劝谏的明君。”
策论诸如此类的书籍江兮没少读过,尽管史官笔下的历代君王已经极尽赞美了,可江兮还是从中看到了那些皇帝对女子的蔑视。
倘若是之前的任何一位皇帝,发生这等事,赵晚意最好的下场就是一杯鸩酒,残了此生。
江兮嘴角隐隐有了笑意,看来这次赵晚意还真是赌赢了。
江兮身上还赤裸着,亲吻谢砚辞的动作带着身子难免和谢砚辞接触到。
身前是熨热的精瘦男身。
谢砚辞呼吸一沉拽着江兮远离自己,警告开口,“别乱动。”
江兮老实地往一旁挪了几分,她是真的累了。
撇着嘴,“嫔妾安慰你嘛!”
谢砚辞虽然拽着江兮和自己拉开距离,可手却没从江兮腰上拿开。
现在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江兮腰间的软肉,
他还不是一直捏一个地方,而是换着捏,江兮也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有痒意。
江兮发现了谢砚辞似乎很喜欢捏她腰上的肉。
江兮看着瘦,身上却有肉,而且很软,捏起来手感自然不用说。
谢砚辞糟糕到极点的心情因为江兮几句话好了很多。
他胳膊一伸重新将人拥在怀里,“何以见得朕是明君?”
“在嫔妾心里你就是明君。”
说完江兮在谢砚辞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眼睡觉。
刚才是因为刚经历过一场刺激的酣战,两人又说了许久的话,困意上来了,江兮想睡觉。
明天她还要去凤仪宫请安,好几天没去了,明天要是还不去就太没规矩了。
这些规矩江兮是不在乎的,可也不能让人拿乔了。
谢砚辞抱紧人,胳膊拽起被两人掀在一边的被褥严实地盖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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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江兮是跟谢砚辞一起起床的。
但两人明显都没睡好,谢砚辞喜怒不形于色,除了眉宇间带着倦意在看不出其他多余的来。
江兮就不同了。
她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坐在铜镜前哈欠不断,眼底还因为接连不断的哈欠泛起泪花
谢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江兮身后,“不想去就不去了。”
他让苏乐山过去说一声就好了。
江兮摇头拒绝,“嫔妾要是不去后宫就要有人说嫔妾恃宠而骄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她可不背。
两人出了启祥宫往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
江兮今天起得有些晚了,来的时候除了身边恬美人的位置和淑妃的位置还空着,其余位置都已经坐满了人。
不一会儿淑妃带着恬美人一起过来了。
江兮的视线不自觉落在恬美人身上,这是恬美人有孕以来江兮第一次见恬美人。
她脸上还是带着之前那人畜无害的笑,可江兮还是察觉到一丝愁容。
恬美人来到江兮旁边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就亲昵的往江兮这边凑,“昭嫔姐姐好几天都没见你呢!”
恬美人继续可惜的说道:“我本来是想去看昭嫔姐姐你的,可是我现在还没满三个月我不敢出去走动,这个念头只能作罢。”
江兮不想和后宫任何人接触,更不想恬美人一个有身孕的嫔妃接触。
她不悦的往一边歪着身子,“我身子还有些不舒服,恬美人还是不要靠我太近,对腹中的孩儿不好。”
恬美人脸上的神色暗了几分,“这样啊,昭嫔姐姐你是后宫唯一生产过的,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和姐姐交流呢!”
“我不是太医,这些问题我也不清楚,这些事恬美人还是问太医更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