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看了眼突然出现的婢女,拒绝道:“不用了,本宫自己来。”
她推着江知知进屋的时候视线在院子中大致扫了一圈,有两个熟面孔,她在养心殿见过。
习惯了任何事都亲力亲为,突然成了主子这种感觉有些既陌生又熟悉。
陌生来自习惯,熟悉来自记忆。
江兮见几人没有跟进来心底对这几个人留下好印象。
一进来江兮慌忙地翻着江知知的手,“身上的伤重不重,快给我看看。”
江知知笑着按着江兮坐在对面的罗汉床上。
“就是挨了几下,已经没事了。”
江知知是江兮看着长大的,她越是这般遮掩,江兮越是明白这件事不像她说的如此轻松。
要是伤口真的不严重,她早就愿意让她检查了何必这样推阻。
江兮“哗”的一下站起来,表情严肃,“你不让我看,我就自己动手了。”
江知知还是没有动作,江兮开始动作,这次江知知没有再阻挠。
江兮拽起她的胳膊,将袖子推上去,没看到伤痕,悬着心稍稍放缓。
她的视线来到江知知腿上。
江知知望见她要弯腰,直接拽起裙摆。
江兮看着横七竖八陈列在江兮腿上的疤,气得浑身发抖。
说话的声音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她还真是深谙打蛇打七寸的道理,知道你腿有伤还特意往你腿上打,看来她是狠了心要给我教训。”
宋太后苦心把她送到谢砚辞身边,她反咬了宋太后一口,这口气宋太后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她在行宫,又有谢砚辞的庇护,宋太后的怒火自然烧到知知身上。
江知知担心她气出毛病来,忙出声安慰,“只是看着骇人罢了。
姐姐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江知知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说着,江兮竟然看到江知知的腿动了一下。
尽管幅度小到她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能...能动了?”
江知知点头,“只不过只有这条腿可以稍微动一下,太医说另一条腿的筋脉坏死的程度有些严重,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
秋波双眸中透出笑来。
江兮双手放到江知知腿上。
“太好了,太好了。”
……
江兮高兴的流泪,爹爹,娘亲你们看到了吗,知知的腿快要好了。
姐妹两人闲谈很久的话,想到江兮现在怀有身孕江知知没敢在姐姐那待太久就回去了。
江知知在江兮之前的住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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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被迎春扶着来到高位上坐下,看着下面站成一排的四人。
“默书和默竹本宫认识,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站在最边上的小太监率先上前一步,“奴才正言,娘娘可以唤奴才小言子。”
正言身边的婢女上前行礼道:“奴婢默罄。”
江兮点头,“既然你们都是皇上派来的人本宫自然将你们当做自己人,以后内殿还由迎春伺候,你们四个就负责看好外面那些奴才。”
“是。”四人齐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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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江兮洗漱完,正卧躺在小榻上看书,不远处的中央盛着冰块。
担心冰块的寒气渗进江兮体内,迎春直接把软榻拉到距离冰桶最远的窗户边。
想到明日一早要去凤仪宫请安江兮手中的书歪到一边,“迎春明日我要穿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娘娘您就放心吧,奴婢检查过三回了。”
“嗯。”江兮点头轻轻应一声。
手中的书被她拿正,但她的心思早已不在书籍上。
明日是她第一次去请安,其中所蕴含的波涛暗涌可想而知。
“奴婢给皇上请安。”默书和默竹请安的声音传来。
搁以往江兮是要迎上去的,但这次她老实地瘫软在小榻上没有动。
谢砚辞进来的时候迎春弯着腰退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不忘为两人带上门。
谢砚辞靠近,垂眸看着拿着书装作看不见他的人儿,“生气了?”
江兮沉默,心中暗道一声,明知故问。
谢砚辞就像没感受到江兮的怒火一般,闲庭信步地挤进江兮的小榻上。
“还在埋怨朕瞒着你妹妹的伤情?”
小榻上拥挤得紧,江兮“嗖”的一下站起来,看着一脸笑意的谢砚辞,“嫔妾不敢。”
语气淡漠又迅速。
对于江兮偶尔的小脾气,只要不是无理取闹谢砚辞都会包容,也正是因为如此和她相处不会感到死板无趣。
谢砚辞脸上溺着笑意。
讨好卖乖是她的伪装,可也要让谢砚辞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尤其是对在乎的人。
谢砚辞支着身子从软榻上坐起来。
拉着江兮一同坐下。
“朕当时为什么瞒着你,你不知道?当时你身子虚弱,事情要是告诉你,你心底岂不是要整日忧心。”
江兮被谢砚辞堵了话,半天支支吾吾不出了所以然来。
她轻哼一声,转过身不打算理他。
谢砚辞拽着她重新躺下,因为小榻宽度有限,江兮大半个身子都压在谢砚辞身上。
他的手摸着江兮腰间的软肉,哑着嗓音,“可还习惯?”
江兮不知为何,谢砚辞最近总是喜欢捏她腰上的肉,只要两人待在一起,他的手无时无刻都落在她腰际。
“很好。”江兮的手也没闲着,不停的摸着谢砚辞的胸膛,她半直起身抬头看着谢砚辞,“皇上,您把养心殿的宫女送到嫔妾这,养心殿的人还够吗?”
在谢砚辞过来之前江兮刚从湢室出来,夏季寝衣只是一层纱衣,宽大的衣领下垂着。
谢砚辞视线一低……
他喉咙一紧,呼吸加快。
“养心殿不缺这两个人。”
声音迷醉,撩人耳朵。
换句话说,给她两个人对养心殿没有什么影响。
见她还不知情的戳逗着他的胸口,谢砚辞掐着她的腰把人往上送了送,报复性的在她莹白的耳垂咬了一口。
江兮身上的敏感点他摸得一清二楚。
往日他吻她的时候,只要到耳垂,她身子都会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