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兮的软磨硬泡和各种挑逗之下这才发生了接下来的事。
良久,谢言辞拽着凌乱的衣衫从江兮身上起来,见她已经躺在桌上昏睡了过去,看着那歪到一边的脑袋,面色潮红,呼吸又急又乱,两鬓的碎发粘在脸上,往下就是他发狠留下的痕迹,看着很是狼狈。
谢砚辞简单整理好衣服将自己的外衫盖在她身上,抱着人出了书房。
见谢砚辞出来,苏乐山胆颤心惊地瞄了一眼,他自然知道皇上怀中抱的是何人。
他垂着脑袋不敢多看,往后退了一步站回原地没有跟上去。
这时候他还是站在这里等皇上回来才更稳妥。
谢砚辞将人放在榻上,天气炎热,寝殿放在冰也没起到什么大的作用。
人刚接触到被褥额头便渗出一层细密的汗。
谢砚辞坐在床边,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
看见她额头的汗眉间不禁形成一个“川”字。
他从袖子中掏出明黄色的丝帕动作轻柔地蘸干净她头上的汗水。
这几日他发现了一个不好的情况,虽然这几日他都去了后宫,可看见那一张一张千篇一律讨好的面容心底只觉得烦躁,脑中总是浮现她这张温柔小意,有带着些小脾气的脸。
见惯了后宫女人之间的尔虞我诈,那些人自以为精湛的演技,其实只需一眼他就能看穿。
如跳梁小丑般。
江兮感觉自己的很热,身上好像被黏腻的汗水包裹一般。
她难受的呢喃几声。
谢砚辞指腹来到她脸上,将她粘在脸上的发丝拢在耳后,“宠爱朕会给你,你若敢骗朕,朕是会生气的。”
天子的怒火可不是那么容易消下去的。
谢砚辞看了眼守在外间的两个宫女,对两人吩咐道:“过来给她扇扇。”
他则去了净室,简单洗漱一遍后离开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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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菡萏轩。
周芷涵浑身气得发抖,手边的杯子“嘭”的一声吧被她摔了出去。
“江兮那个贱人,尽会耍些下贱的勾当,呷戏挑逗,简直不要脸。”
只要想到皇上因为那个贱人迁怒了她,她心头的怒火又开始翻涌,她“啊”的大叫一声,一个用力直接将手边的桌子给掀了。
一时间上面放的器具统统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江兮那个贱人,本宫绝不会放过她。”
手上的青筋纠葛着,可想而知刚才她用了多大的力。
身边的宫女见状壮着胆子上前,“娘娘当心被人听了去,落人口舌。”
声音刚落,周芷涵一巴掌扇在上前劝诫的婢女脸上,“本宫做事何事轮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说教本宫。”
指头上的护甲在宫女白净的脸上留下两道血痕,宫女吓得瞬间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是担心您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娘娘饶命啊!”
周芷涵毫不在意,看着手上沾染了血迹的护甲,烦躁地拔掉护甲直接朝地上跪着的婢女身上扔去,“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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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兮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醒来的时候她盯着熟悉的帐顶反应了会儿,扭头就看站在榻边给她摇扇子的宫女。
应当是谢砚辞吩咐的。
她试着动了下身子,心情有些不好。
谢砚辞那男人每次事后都不知道给她清理身子,每次醒来身上都不舒服。
不知为何肚子感觉有些疼。
但是那种细微的疼,不是那种剧烈的感觉,可也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另一个婢女见江兮醒来,将提前准备好的衣衫放在床边。
江兮笑着开口,“两位姐姐下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是。”江兮开口,两人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
江兮穿上衣服,看着外面的已经暗了下去的天色,谢言辞现在应当还在书房。
一开始的打算是去书房找他,可现在她心情有些不好,不想去了。
她穿好衣服直接回了后院。
后院。
江兮将自己淹没在浴桶中。
现在谢砚辞心中多少有些她了,下一步计划就是将知知从寿康宫接出来。
可太后深谋远虑,智谋深远自然不会轻易放人。
而想要将知知带回来这件事决不能由她提出来,最后一切还是要借谢砚辞的手。
接回知知的那时,就是她和太后撕破脸皮的时候。
那时危险才真正地向她靠近。
一个已经背叛的手下,自然是要解决掉的。
前几天她去看知知的时候她的腿已经可以小幅度地动几下了,太医说了最多一年应当就能试着下地了。
谢砚辞说过会为姜家洗刷冤屈,她身在后宫朝堂的很多事她都无从得知。
谢言辞的计划到底进行的哪一步了他也不曾和她提过半句。
她也清楚这件事急不得,宋丞相在朝堂蛰伏多年,根系牵连甚广,想要一网打尽需要好好部署一击致命,就如当年姜家,依稀之间直接从朝堂上消失。
她疲惫地靠在浴桶边沿。
迎春站在外面,见里面的人呢一直不出来,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她来到门口试探性地唤了两声,“姑娘?姑娘?”
没有得到回应,迎春犹豫了片刻还是进去看看情况。
一进来就看见江兮坐在浴桶中睡着了。
刚才回来的时候她就在江兮脸上瞧见了疲倦之色,她原以为是在养心殿做活太累了,可看见江兮身上的痕迹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了,怪不得如此累呢。
她叹了口气,来到江兮身后喊了几声,“姑娘醒醒。”
“姑娘?”
几声喊下来江兮才悠悠转醒。
见江兮醒过来迎春道:“奴婢见姑娘一直没出来有些担心就进来了,姑娘下次可要注意,洗澡的睡觉可是很危险的,浴桶中的水都凉了,您快起来去床上睡吧。”
江兮揉了几下眼睛,“好。”
迎春早已摸清楚江兮的习惯,在她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先一步退了出去。
江兮简单擦拭着身上的水渍后直接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