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神间,身上一沉,季晏礼吓了一跳,猛地掀开被子,陆时年正眉眼含笑地望着他。
“怎么,傻了?”陆时年看季晏礼呆呆地望着他,低头亲了亲静静地等他反应过来。
“陆时年....”季晏礼半天才反应过来,坐起身来扑进陆时年怀里,“你怎么来了?”
陆时年身上还带着丝丝寒意,季晏礼觉得眼角发酸,他用力把自己塞进陆时年怀里。
“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陆时年看着一个劲往自己身上贴的人,嘴角笑意越来越浓,抬手揉了揉他那还带着湿意的头发,“怎么也不知道吹干了再睡。”
“吹过了。”季晏礼理直气壮地开口,只是没吹干而已,他吹到一半就接到了陆时年的电话,后来就给忘了。
陆时年无奈笑了笑,起身去浴室拿了吹风机。
季晏礼看着陆时年给吹风机插上电,识趣地爬到床边等着陆时年给自己吹头发。
“你洗澡了吗?”想到陆时年浑身冰冰凉凉的,季晏礼从陆时年手里接过吹风机,“你先去洗澡,我自己来就行。”
“好。”陆时年也没强求。
陆时年洗澡很快,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季晏礼躺在床上玩手机。
“过来睡觉。”看到陆时年出来,季晏礼收了手机,往旁边挪了挪,朝陆时年拍了拍床上的位置,让他过来。
陆时年关了灯在季晏礼旁边躺下,一股清甜的味道传入鼻腔,陆时年把季晏礼捞到怀里,“晏晏身上怎么这么香?”
季晏礼疑惑地抬起胳膊闻了闻,“香吗?我怎么闻不到?”
陆时年爱惨了季晏礼这个样子,掐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两人许久不见,干柴烈火,不一会儿他就被陆时年吻得浑身发软,只能张着嘴承受陆时年的汲取。
因为第二日还要早起,陆时年没有做到最后,只把他压在身下折腾了把那个小时就睡觉了。
等季晏礼再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他侧躺在去摸陆时年躺过的地方,只剩一片冰冷。
他怔怔地盯着那块床单看了许久后才起床。
再过几日是他爷爷的生日,想来那时候还能再见到陆时年的。
季晏礼如往常一样去上班,谁知路上遇到了一个“老朋友”。
“先生,行行好,给口饭吃吧。”一个衣着破烂,浑身是泥的乞丐拦住他的去路。
“没有。”季晏礼瞥了一眼准备绕开他,谁知那人十分不知好歹,跨了一步又站在面前,“先生,求求你,我已经很久没吃饭了。”
季晏礼耐心耗尽,紧抿着唇不说话。
那人似乎见他不说话,怯怯地抬起头来。
看清了面前的人的面容,季晏礼眼底闪过一丝愕然,那人似乎也认出他了,转身就要跑。
“站住。”季晏礼手长脚长,上前一步抓住他的领子,“想跑哪去?”
“先生饶命!饶命!”那小乞丐自知逃不掉,一个劲地朝他求饶。
路过的人见一个衣服华丽的人正在欺负一个小乞丐,纷纷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拍视频,季晏礼等了他们一眼,抓着那乞丐往旁边没人处走。
“救命啊!杀人了!救命!”那小乞丐见季晏礼打算带他走,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
“闭嘴!”季晏礼压被他吵得耳朵疼,压低声音厉声警告,“再喊把你送警局。”
那小乞丐一听,果然老实了。
季晏礼给季婷婷打了个电话,没过几分钟,季婷婷就开着车来了。
他不顾小乞丐的挣扎,把人塞进车里。
“哎呦,我的哥,你这是找了个啥玩意?”小乞丐一上车,他身上的恶臭就在车里弥漫开来,季婷婷嫌弃地捂住了鼻子,从后视镜上看了眼一眼。
“别废话,去警局。”季晏礼打开车窗,不再说话。
“不是,你不是答应我不去警局吗?”小乞丐一听去警局就不干了,着急忙慌地去开车门,不过季婷婷上了锁,他折腾半天也没把门打开。
眼见逃跑无望,他只能转身求面前的人,“我知道错了,求你别送我去警局。”
季晏礼不为所动。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乞丐急红了眼,“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告诉你。”
“去警局我也能什么都知道。”季晏礼瞥了他抓着自己衣角的手一眼。
小乞丐看到他嫌弃的眼神,手足无措的松开他的衣角,把满是黑泥的手藏在身后,低下头乖乖坐好不再说话。
“他到底是谁啊?”季婷婷通过后视镜看着局促不安的人,好奇地开口问道。
“你自己问他。”季晏礼也不知道。
来到警局,季晏礼没有第一时间下车,他关上车窗,看向急得哭了出来的小乞丐,“两个选择,要么你老实跟我说,要么我送你进去,你去跟警察说。”
小乞丐低着头,双手不安地抓着破烂的衣服,沉默半天后才幽幽开口。
“你叫周棋,有人给你陆氏的禁制卡,让你去偷东西,然后你逃跑的路上刚好撞到我,怕被抓到,你就把偷的东西塞给我了?”小乞丐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季晏礼听了半天才搞清楚状况。
“是。”周棋点了点头,后来因为他把东西弄丢了,那人不仅没给他钱,还把他爸爸辞退了,他爸爸失了工作以后受不了打击自杀了,他也被人四处追杀,只能一边躲藏一边乞讨。
季晏礼听着周棋的话陷入沉思,那个系统是陆时年设计的,有人想偷陆时年的东西?还有陆氏的禁制卡,那想来也是陆氏高层了。
想来也是,陆氏这些年一直在外人手里,现在陆时年空降接手陆氏,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坐不住了。
季晏礼回过神,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确定,“你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或者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不知道。”周棋摇了摇头,“他只让手下的人来见我,而且每次都是在晚上,他在车里,我在外面,我没见过他。”
周棋说完见季晏礼又不说话了,心中忐忑不安,怕他不信,又补充道,“我真的没有骗你。”
“我知道了。”
周棋见他点头,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向季晏礼,问道,”那我可以走了吗?”
季晏礼本想点头,但看他一个半大小孩,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那些老狐狸弄死了,大发善心的他朝季婷婷开口,“把他带回你家住几天,过几天这件事查清楚了我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