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走后,墨如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他低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发颤的双手,突然暴起,一抬手把屋里的东西扫落一地。
良久后他抬起头来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面容奇怪的扭曲在一起,周身散发着杀气,咬着牙恶狠狠道,“陆时年,我一定会杀了你!”
“大人....”手下的人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一地狼藉愣了片刻,又硬着头皮上前,压低声音犹豫道,“我让人来收拾?”
“不用。”墨如风平复好心绪,坐回软榻上,支起一条腿斜靠在上面,漫不经心地开口,“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手下的人愣了一下,随即跪在地上请罪,“属下无能,还没查到具体位置,只知道它的确在皇宫。”
“不用查了。”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杀了陆时年了,“直接去问老皇帝,他怕死,知道该怎么问吗?”
“属下明白。”跪在地上的人抱拳离开。
——
“晏晏!”陆时年带着季晏礼回到客栈,把人放到床上。
“我没事。”季晏礼现在已经清醒了,看着陆时年急得满头大汗,笑了笑主动认错,“我不是故意的,我就下意识就冲出去了....”
见陆时年脸色越来越黑,季晏礼有些心虚,抬手抓着他的手,“你别生气。我还施法抵消了一些墨如风的功力,只是看上去恐怖,其实没多疼。”
“不严重!”陆时年听季晏礼这么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心中顿时冒火,伸手捏住季晏礼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望着自己,高声呵斥道,“怎么才算严重?等我给你收尸的时候吗?”
陆时年刚骂完,就见那人委屈巴巴地眼里瞬间蓄满泪水,眼角也开始泛红,咬着嘴角鼻子一抽一抽的,俨然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陆时年瞬间就心疼得没了脾气,叹息一声把人揽入怀里,低声细语地哄着,“对不起晏晏,我刚才太着急了。”
“你别哭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说你。”
陆时年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季晏礼更委屈了,莫名其妙的被陆时年凶了一顿,跟陆时年在一起以后,他声音大一点都害怕吓到他,现在倒好,还凶他,季晏礼越想越委屈。
陆时年说完,见人哭得越来越凶,瞬间手足无措起来,“晏晏乖,都怪我,我不该凶你,你别哭了。”
看着季晏礼通红的眼眶,陆时年心疼得呼吸都要停了,心里暗骂自己不是人,人家替他受伤了,他还发神经骂人。
陆时年不知道怎么哄他才好,就把人抱在怀里一下下地吻着,直到怀里的人抽抽噎噎的停止哭泣,他才停下来。
“你以后再凶我,我就不管你了!”季晏礼拍了陆时年一巴掌,恶狠狠威胁着。
陆时年急忙点头,连连答是。
可能是因为受了伤,夜里的时候季晏礼又起烧来,陆时年没办法,只能带着人去附近的医馆找大夫给看看。
“谁呀?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大夫估计是因为被扰了清梦,语气十分不好。
“打扰了,我朋友发烧了,可以给看看吗?”有求于人,陆时年尽量压低声音柔声道。
大夫揉了揉睡眼,打起精神看向门口高大的男人,看到脸地瞬间眼底茫然片刻,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进来吧。”
大夫扶着门错开身子给陆时年让道,陆时年背着季晏礼进入房间,打量了一圈后就听身后的人说道,“把他放在床上吧。”
陆时年乖乖的把人放好,抬手替季晏礼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转头满脸歉意地看向大夫,“他今夜突然发起烧来,家里没有,只能前来打扰。”
“无碍。”大夫一改之前的态度,替季晏礼把了脉后,给季晏礼喂了一粒红色药丸后,又从药柜里找了几种草药,“你们在此等候,我熬好药会给你们送过来。”
陆时年连连道谢后便坐在季晏礼身边等着大夫熬药回来。
没过一会儿,季晏礼嘴角突然开始泛黑,陆时年一心一紧,这是中毒的症状!他反应过来中计了,抱起季晏礼就要走。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就是他!”那大夫义愤填膺的声音响起,“就是他,杀人犯!”
陆时年把季晏礼抱在怀里转头望去,只见刚才那大夫满眼恨意地盯着他,身边还站着不少官兵。
那官兵头子跟陆时年对视一眼,朝着身后的人招招手,厉声道,“给我把他拿下!”
陆时年气急了,想到季晏礼之前说的话,冷笑一声,果然这世间的人不值得他守护!
心中没了顾虑,陆时年出手也就毫不留情,三两下就把扑上前来的人处理完了。
他站在一群死人尸体上,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就你们也想杀我?可笑!”
陆时年说完,一手抱着季晏礼,一手持剑朝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官兵头子跟那大夫走过去,他抬手封了那官兵头子的穴位。
那大夫就是个草包,看着陆时年三两下杀光了四五十个人,又满脸是血的提剑走过来,早就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大侠饶命!大侠....小人有眼无珠....”
那人说完,一阵尿骚味传来,陆时年皱着眉头低头一看,那人竟是被吓尿了。
陆时年不欲跟他多言,提剑就要砍下他的脑袋,猛然间,怀里的人嘤咛一声,紧紧攥住他的胸襟。
陆时年胳膊一颤,把剑扔到地上,慌忙去安慰怀里的人。
“晏晏,你怎么了?”看着季晏礼发紫发黑的嘴唇,陆时年才想起来季晏礼被那大夫下毒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一个眼刀飞向跪在地上的人,声音宛若恶鬼,“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没、没有解药。”那大夫吞吞吐吐说完,竟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