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板听到这边的动静急忙走过来,看到地上破碎的匕首,脸色一沉,看了季晏礼一眼,对着对讲机冷声开口,“让保安过来。”
说完便拉了个椅子在离季晏礼不远处坐下。
季晏礼低着头不说话。
季晏禾以为他害怕了,脸色大好,拉着女子的手坐到旁边沙发上,愉悦说道,“宝贝,过来看戏。”
“季晏礼,你要是跪下来求我,我可以发发善心,帮你把钱付了。”
“一千五百万,不然你求求老板,像你当初求着陆时年疼爱你那样。”
季晏禾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不一会儿保安带着枪进来,身后还跟着季晏礼的司机。
司机扫了一眼地上,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小少爷。”司机走到季晏礼身边,担忧地问道,“你没受伤吧?”
“没事。”季晏礼回过神,抿了抿唇开口。
“没事就好。”司机放下心来,季晏礼要受伤了,他们所有人都不用活了。
“哟,小少爷……”季晏禾嘲讽道,“真舔上陆时年了?”
“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让恶魔看上你的?”季晏禾把身边不老实的女人揽入怀里,亲了一口。
司机听了季晏禾的话,脸色一沉,冷声警告道,“季少爷,慎言。”
“怎么?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还想打我不成?”
“所有人都看着呢?陆家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嚣张啊!”季晏禾笃定他不敢对他动手,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你以为攀上陆时年你就安全了?”
“季晏礼,你根本不了解陆时年吧?”
司机低着头,双手紧握成拳,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季晏禾说的对,他不敢冒然对他动手。
“陆时年为了走到这个位置,亲手杀死了他的父亲……哈哈哈哈哈”
“这种人就是恶魔,你以为他真喜欢你?”
季晏礼还挺好奇陆时年的过往的,他没打断季晏禾,任由他说着。
“季晏礼,你跟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就会勾引男人。”季晏禾脸色一变,满眼狠戾地看着季晏礼。
要不是他那个好父亲出轨,他的母亲也不会跳楼!
“季晏礼,我会看着你不得好死的。”季晏禾起身,嘴角扬起一抹阴恻恻的笑容。
随后搂着女人走了。
“小少爷?”
见季晏禾离开了,司机不安地看了一眼季晏礼,见他神色无异,放下心来。
“老板,结账。”季晏礼瞥了一眼季晏禾离开的方向,心中有了打算,才转身对老板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做生意了。”
老板一听季晏礼要结账,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哎,哪里的话。”
司机拿出陆时年给他的卡,递给老板。
季晏礼挑了挑眉,他就知道陆时年肯定早有准备。
只是可惜了那把匕首了……
季晏礼扫了一眼地上的碎渣,开口问道,“我能带走吗?”
老板一愣,“当然可以。”
得到允许,季晏礼走过去捡起地上碎成几块的匕首,找老板拿了个盒子装起来离开了。
回到车上,季晏礼把东西放好,“去酒吧。”
“小少爷……”
“怎么了?”
“陆总会生气的。”司机怯怯开口。
“你是我的司机,我想去哪就去哪,哪来那么多废话?”季晏礼无语,怎么陆时年身边的人也婆婆妈妈的。
司机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向酒吧驶去。
…………
“行了,你回去吧。”季晏礼下车,又对司机说道,“你敢告诉陆时年,我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
司机看着季晏礼离去的背影,抹了把额头的汗,两个活祖宗,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纠结再三,还是给陆时年发了信息,顺便把遇到季晏禾的事情也给他交代了。
季晏礼刚进门,就被一群人围住了,脑海中猛的浮现出陆时年那种臭脸。
季晏礼一愣,心中涌上一股烦闷。
季晏礼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想的那个变态。
季晏礼想着,不知不觉被人拉到一个包间,他本来只是想来喝酒的,但是想到陆时年的一瞬间,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不会成为陆时年的玩物,也不会甘愿屈身于人。
“哥哥,喝酒吗?”一个约摸十八九岁的少年贴在他身上,圆圆的小脸微微仰起,睁着大大的眼睛,软软地问道。
季晏礼觉得有些恶心。
季晏礼忍着心中的不适,反手揽住他的腰,拉进两人的距离,俯身道他耳边,暧昧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乔亦”。少年甜甜回答。
季晏礼粲然一笑,接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乔亦接过空酒杯,放在桌上,搂着季晏礼的腰,将脸埋在季晏礼胸口。
季晏礼今天只穿了一件普通白t,胸口处传来温热的气息,一下下喷洒在他身上,季晏礼神色暗了暗,呼吸瞬间乱了分寸,身上肌肉紧绷。
“别闹。”季晏礼低声制止了少年的作乱,说话的声音低沉沙哑。
“哼。”乔亦坐直了身子,娇媚地瞪了他一眼,突然倾身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
“嘶……”季晏礼脸色一沉,不悦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刚想开口说什么,门被暴力地踹开了。
季晏礼抬眼看过去,看到脸色阴郁地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寒意。
陆时年站的位置逆光,看上去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陆时年死死地盯着季晏礼。
季晏礼一时间有些心虚,不敢直视陆时年的眼睛,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又理直气壮地看回去。
陆时年快气炸了,自己一会儿不在,他就跑到酒吧找男人了。
“都给我滚出去。”陆时年声音冰凉刺骨。
其他人被陆时年的气势吓得浑身冒汗,连滚带爬地跑了。
陆时年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季晏礼面前,“就这么想要男人?”
季晏礼一听,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陆时年,你在狗叫什么?”
“我他妈被你睡了那么多次,我都没跟你计较,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呵。”陆时年面色一凛,俯身把季晏礼困在沙发上,“季晏礼,不是你哭着求我艹你的时候了?”
季晏礼呼吸一滞,心中涌上一股酸涩,厌恶地偏过头不看陆时年。
偏头的瞬间,脖子上的红痕暴露在陆时年眼皮底下。
陆时年看着那刺眼的红痕,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突突直跳。
公司财务出了点问题,他在公司忙了一整天饭都来不及吃。好不容易能休息,就接到司机的电话,他气极了,连晚上的会议都没顾得上就过来了。
呵,季晏礼倒好,左拥右抱的。
“季晏礼!”陆时年抬手捏着季晏礼的下巴,强迫他跟自己对视,自己真是对他太有耐心了,现在都敢在外面玩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