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盈正想开口跟江海棠道第二次歉的时候,江海棠忽然在人群中侧身去咬了下她的脸,“如果是开口跟我道歉,还咬你。”
她凶唧唧的模样逗笑了温久盈,“我收回。”
“怎么总想着道歉呀,都说了,你又没做错事,你还花钱了呢。”江海棠想起来依旧想为老干部鸣不平。
尤其是改口费那三个字,到底是怎么能说出来的。
也就是温久盈有随身带现金的习惯,要不然是不是还得当场扫个二维码?
“是,我没做错事。”温久盈略略弯了下唇,“我收回,好吗?”
“知道就好!”江海棠带着赞许和欣慰点了点头,“我们快去跟蓝姐姐她们汇合!她们说还在排队呢!”
十一实在是太多人了,各个小有名气的城市似乎都人山人海。
“前面还有三桌,我人麻了。”蓝桉把票递给两个人,“鲁菜馆是真火爆啊,关键咱们平时在外面的时候,也不怎么吃鲁菜,这家店是我网上看过最不踩雷的,除了贵了点,没毛病。”
“棠棠,你怎么怎么没留下吃席?”阮云芸好奇道,“不过那家酒店貌似就住宿行,吃饭不太出名啊。”
“当然是一起出来吃饭啦~”江海棠看向不远处,似是有个春阳小屋的分店,她对着那家店的招牌眨了眨眼,“你们喝奶茶吗,我请。”
“我就知道小姑姑看见春阳小屋就走不动道。”江薄荷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老气横秋的,“我去帮你们买吧,你们群里发消息。”
“好耶,薄荷长大啦,知道孝敬姑姑了,姑姑给你发红包补贴~”
只比姑姑小了五岁的江薄荷:……
差辈分就是如此抬不起头。
好在姑姑给的红包永远给力,一个666让江薄荷喜笑颜开,忍不住上前抱一下阔气的小姑姑:“姑姑我超爱你哒~”
“小姑姑你还缺侄女吗?能吃能睡还会吹彩虹屁的大学牲?”阮云芸举起了手,王郁默默也跟着举起手。
“你们真是!”江海棠轻笑着叉腰,眉眼因着佯装出来的恼而分外灵动,“上赶着给我当侄女是不是!”
“诶嘿嘿嘿,有一个漂亮姑姑的感受也很好的啦。”顽皮阿阮学着江海棠说普通话时的腔调,偏又做出苍蝇搓手的动作,看得一众人无语。
“阿阮你有时候真的很猥琐,像个色鬼。”王郁忍不住吐槽。
“我哪里有!”阮云芸不可置信,“美女怎么能用猥琐这个词来形容!”
等到江薄荷两手满满拎着奶茶果茶还有小姑姑特供加了珍珠的生椰拿铁,几个小姑娘一拥而上,开始分奶茶。
“还是年轻人懂,”蓝桉手里抱着热乎乎的奶茶,感慨一句。
“你怎么……”齐放正想说,怎么蓝桉也把自己跟“年轻人”划界限了。
后来想想,她现在看棠棠这些室友也跟看小孩儿似的,好吧。
也的确是年轻人。
吃完饭,又打车去了景点,温久盈背着相机任劳任怨充当着全队人的摄影师。
她们这一组全员女生的自驾游自然也是引起不少人注意。
还遇到不少上来搭讪的,都被江薄荷打发走了。
给小姑姑挡狂蜂浪蝶多年,她已经充分练就了这项技能。
“你们没有遇到什么crush吗?”江海棠打趣道。
来的人也不全是逮着她们几个年纪大的,三个室友看着就活泼浪漫,各有各的特色,招人喜欢的紧,有些她看着还挺符合室友们平时描述出来的对“梦中情人”幻想的。
“作业多的要死,哪有时间谈恋爱。”阮云芸忧愁摸了把头发,“我把论文都带出来了准备晚上写。”
她们这学期有个大学写作课,隔三差五就要交论文当考试,有种梦回高中一周要写好几篇800字小作文的痛苦。
关键论文800字也打发不了。
一写起来就没完没了,还得自己编课题。
“谁不是呢,”江薄荷同样忧愁叹气,“白天猛玩,晚上含泪写作业,还得准备假期后中药的随堂考,十八反十九畏我都快忘光了。”
王郁:“行李十斤,书占了八斤。”
“哈哈哈哈,”阮云芸比了个大拇指,“你是什么人间真实啊王老师。”
“难怪我时常听人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蓝桉松了口气,望向死党,“我们那时候好像没那么吓人?”
温久盈点头,“私人时间不少。”
若非如此,她也不够时间拿来做直播。
“我没收拾你的作业?”温久盈忽然想起,她不知道小狐狸还有作业这件事,收拾行李的时候,只打包了衣物和简单的生活用品。
“我写完啦。”江海棠开始拉仇恨,“没有作业~”
“啊啊啊啊!嫉妒使我面目全非!”阮云芸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中药到底要怎么背!”
所有的药都是分散的,她完全找不到头绪。
“忘记给你们安利一个神书啦,”江海棠点开一个软件,“中药快快记,谐音背书,很快的。”
不过她是从小就背完了,这本书是她闲逛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不少考研学子都必备的。
“至于用量用法什么的,你们可以把特殊的单独拎出来,像旋覆花、蛤粉、车前子、海金沙、辛夷、蒲黄等等都是要包煎,特殊的拎出来后,余下的都是不用特殊对待的啦。”
眼看一群小孩儿下载了书越看越上头,一群人早早结束了今日份的旅程准备回酒店宅着。
“蓝姐姐,你们可以去玩啊啊,这样我们会不好意思的!”阮云芸其实也不想这么好学,可是她们宿舍太卷了,卷到现在,她看见一本有趣的书,急于想回去印证着教科书来一起背。
“我们回酒店也可以玩,放轻松,”蓝桉并不觉得有什么。
国庆假期哪哪都是人山人海,她们是做了旅行计划没错,但计划是死的,人是活得,没准她们到一个新的城市,忽然就想偷懒,在这个城市睡个八天也没什么。
“姐姐说的玩跟我们说的玩是一个玩吗?”江薄荷说完就躲到了小姑姑身后,探出一个脑袋。
蓝桉嘿了声,偏头跟齐放打趣,“现在的小孩儿,懂的就是多哈。”
一个“玩”字都能品出两种意思来。
“只要几位姐姐有需要,我们仨随时愿意成为你们py的一环。”阮云芸踊跃报名。
余下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