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姜榆醒来时,感觉头痛欲裂。
她扶着额头,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身上凉嗖嗖的。
垂眸朝自己身上看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她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布满粉红色印迹。
姜榆毕竟是现代人,当然明白这些粉红色印迹代表着什么。
顿时心惊不已,昨晚的记忆也慢慢回笼。
昨晚鬼面人又来找她了,她还调戏他来着,后来鬼面人就亲了自己。
自己当时酒后乱性,还回应他来着,结果两人都失控了。
幸亏后来鬼面人及时刹了车,不然……
姜榆顿时羞恼万分,想死的心都有。
酒这东西果然害人不浅,以后必须得戒酒。
“阿榆,你醒了吗?”外面传来姜望轩的敲门声。
姜榆连忙收敛心神,穿好衣服打开房门,“二哥,你这么早就来了。”
“二哥怕你饿肚子,就早点过来给你买早餐了,是你最爱吃的小笼包哦!”姜望轩晃了晃手中提着的早餐,目光无意中落在她的脖子上,不由惊呼。
“阿榆,你的脖子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红印?”
姜榆顿时满脸尴尬,心虚的摸了摸脖子,“可能是被虫子咬的吧!这房间好长时间没人住了,里面肯定会有虫子。”
“是吗?”姜望轩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不过倒也没有多想,“那我待会儿让人去买些驱虫药回来。”
“好,二哥,那我先洗漱一下,你去前面等我。”姜榆说着接过他手里的早餐,把房门关上。
“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虫子呢?”姜望轩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才离开。
姜榆赶紧来到镜子前,照了一下镜子,自己的脖子上果然布满了吻痕。
而身上的宫女服领子偏低,根本就遮不住这些吻痕。
这个混蛋把姐的脖子当成鸭脖子啃吗?
真是个大变态!
姜榆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此时,正在金銮殿里上早朝的少年皇帝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底下的文武百官心也跟着颤了几颤。
小玄子关切的问道:“皇上,您是不是受寒了?要不要传太医?”
“不必,朕没事。”少年皇帝揉了揉鼻子,嘴角上扬,心里有些小雀跃。
肯定是她在想自己了。
底下的文武百官见状,顿时面面相觑。
皇帝这是在笑吗?
可是刚刚他还在因为北部造反之事而动怒呢!
怎么突然又笑了?
而且还一副春心荡漾的表情。
看来少年皇帝这是思春了。
他们都是过来人,懂的都懂!
他们作为臣子,要替皇帝分忧才对。
选妃之事不能再耽搁了。
姜榆洗漱完,服下易容丹变成丁香的模样,然后用粉底遮住脖子上的吻痕。
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出了房间。
突然有一抹红色身影从隔壁院墙翻了过来。
两人顿时打了一个照面。
司空牧看到她的脸,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姜榆正往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鼓着腮帮子问道:“国师这大清早的翻我家院子做什么?”
司空牧手里拿着一副扑克牌,笑着道:“前几日我在你们家店里买了一副牌,我还不知道怎么玩呢!这不想要让娘娘教教我。”
姜榆嘴角抽了抽,“可是我今早要回宫了。”
“娘娘难得出来一趟,何不多玩一天?”
姜榆:“……”
“说的也是,出都出来了,也不在乎多玩一天。我去把我二哥叫来,这牌要三个人一起玩才有意思。”
于是姜榆跑去前面把姜望轩叫了来,三人便开始玩斗地主。
司空牧第一次玩斗地主,还不娴熟,再加上兄妹俩合起伙来坑他,输了好多银子。
然而看到姜榆赢钱时眉飞色舞开怀大笑的样子,他输钱也输的开心。
中午,三个人一起嗦粉,一起吃烧烤,下午继续打牌。
直到日头西斜,姜榆放下扑克牌,站了起来,“不玩了,我得回宫了,不然丁香肯定会急死了。”
姜望轩也怕她出来太久,宫里的丁香会露馅,“好吧!二哥送你到皇宫门口。”
司空牧开口道:“姜二公子,我送娘娘到宫门口吧!”
姜榆笑着打趣道:“你不是被皇上禁足在国师府了吗?你怎么送我?”
司空牧唇角一勾,“皇上又没有派眼线盯着国师府,只要娘娘和姜二公子不说,谁又会知道我出府了?”
“呵!说的也是。”
“那就这么定了,我先让人去准备马车,待会儿在你们家店铺门口等你。”司空牧说完就翻身越过了院墙。
“哎……”姜榆想要叫住他,对方已经没了身影,顿时满脸黑线。
【姐还没同意让你送姐呢!】
一刻钟后,一辆马车在超市门口停下。
姜榆和姜望轩道了别,便上了马车。
司空牧已经坐在马车上,姜榆在他对面坐下,对他尴尬的笑了笑,“有劳国师了。”
“娘娘不必客气,应该的。”
相对于姜榆的尴尬,司空牧却怡然自得,“今日和娘娘,以及姜二公子玩斗地主真是玩的痛快,希望下次我们三个人还有机会一起玩牌。”
“肯定会有机会。”说起玩牌,姜榆便不再拘谨,滔滔不绝道:“下次我们可以换个玩法,你可以把锦烟姑娘也叫上,我们可以一起玩双扣。还有麻将,四个人还可以一起打麻将,也很有意思。”
“呵!”司空牧眉目飞扬,“听娘娘这么一说,我很期待。”
此时,马车突然一个颠簸。
姜榆猝不及防,整个人便朝对面的男子扑了上去。
“娘娘,小心。”司空牧本能的将女子一把抱住。
温香软玉在怀,少女馥郁的体香在他鼻间萦绕,顿时一阵心神荡漾,一颗心砰砰乱跳,搂在女子腰间的手不由收紧。
姜榆浑身一僵,抬起头看向他,对上男子一双潋滟的桃花眸,眸子里有一抹异样的火光。
姜榆的耳根一阵发烫,见对方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尴尬的提醒道:“多谢国师,你可以放开我了。”
司空牧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女子柔软的腰肢,姜榆手忙脚乱的退开身去,坐回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