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朕送给你的东西,便是你的,皇嫂想送给谁都行。”夜孤宴眸光幽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朕早就听闻皇嫂与姜二公子感情深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皇嫂与姜二公子的这份兄妹情,真是羡煞旁人。”
姜榆:“……”
【夜老六,姐怎么听你这话说的这么阴阳怪气呢!你不会是因为自己曾经被兄长虐待,所以就嫉妒我们兄妹俩感情好吧!】
夜孤宴被她的心声气的不轻,脸上虽未表露,但是背在身后的手指早已攥紧。
姜望臣听到自家妹妹又在心里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了,实在头痛,小心翼翼的观察少年皇帝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
“阿轩,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宫了。”
“是,大哥。”姜望轩回头对姜榆挤眉弄眼,“阿榆,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二哥再进宫来看你。”
“好,大哥,二哥,慢走。”姜榆目送两位哥哥离开,突然有些舍不得,好想跟着他们一起离开。
夜孤宴见她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剑眉微蹙,“皇嫂舍不得跟姜二公子分离?”
姜榆收回目光,苦笑了笑,实话实说,“二哥是丞相府最疼我的人,可是自从我进宫以来,我们难得才能见一次面,我是挺舍不得的。”
夜孤宴的眉头越发的拧紧,“皇嫂是不是很想离开这个皇宫?”
姜榆微微一怔,抬眸看他,少年眉头不展,显然是不高兴了。
【夜老六,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如果我说是,你难道就会让我离开?
就算你肯让我离开,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
姜榆在心里叹息,嘴上却说:“怎么会呢?我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元荣皇后,这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身份,我怎么会舍得丢下这个身份离开呢?”
夜孤宴见她如此言不由衷,心里莫名堵得慌,一双琉璃眸紧紧盯着她。
“皇嫂不必在朕面前说如此违心的话,朕知道你心里很想离开,但是朕不会让你离开。
因为你说过会全心全力扶持朕,护朕周全,所以你不能言而无信,弃朕而去。”
姜榆:“……”
【我怎么有种被你小子讹上了的赶脚?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姐说过的话必定会言而有信。】
“皇上,你多虑了,我并非是背信弃义之人,说过的话一定会算话,绝不会弃你而去。”
“好,皇嫂今日所言,朕记下了。”夜孤宴的眉头舒展开来,心情也变好了,“朕知道皇嫂整日待在宫里太过无聊,等你养好了伤,朕可以陪你一起回姜府探亲。”
“真的。”姜榆小脸一喜,“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
转眼半个多月过去,姜榆手掌上的伤已经拆线,伤口恢复的不错,基本愈合,就是痒的难受。
尤其是胸前的伤口,已经结痂,结痂处特别痒,忍不住想挠。
四妃担心她把伤口挠破了,就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给她讲故事,讲笑话,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是姜榆还是忍不住偷偷的挠,把四妃气的不轻。
夜孤宴走进凤仪宫的时候,淑妃就向他告状了,“皇上,您来的正好,皇后娘娘的伤口才刚愈合,可她总是忍不住想挠,我们四人根本看不住她,您快管管她。”
姜榆面子有些挂不住,嘟囔道:“淑妃姐姐,我只是轻轻挠几下,不会挠破的,是你们小题大做了。”
说话间,她又忍不住隔着衣物挠了挠。
“你看,你看,你这叫轻轻挠几下吗?”淑妃当场揭穿她,“皇上,你也看到了吧!她根本就不听。”
夜孤宴有些忍俊不禁,“朕看到了,淑妃放心,朕一定好好管管她。”
言罢,他大步流星的朝姜榆走去,姜榆本能的往后退去,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夜孤宴一言不发,将她逼至凤榻前,姜榆退无可退,伸手推向他。
夜孤宴趁机擒住她的双腕,姜榆心底一凉,挣扎着手腕,可对方的力气很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得。
顿时恼羞成怒,啊呜一口咬住他的手。
四妃和丁香,以及几名宫女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属实没料到姜榆居然敢咬当今圣上,都不由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夜孤宴眉头一皱,眼底浮现一抹异样的神色,并没有强行把手抽回,任由她咬着。
由于心里有气,姜榆这一口咬的极重,隐隐还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叮,恭喜宿主完成显眼包操作,获得中级显眼包一个。]
姜榆嘴角一僵,松了齿,呲着牙威胁道:“放开我,不然我还咬。”
夜孤宴对她的威胁不做理会,将她的双臂扭至她的身后,扯下凤榻上的一条绸带,缚住她的双腕。
姜榆顿时急了,“喂,你要干嘛?夜孤宴,我警告你,你放开我,不然我要生气了。我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害怕,你最好赶快放开我。”
“呵!”夜孤宴轻笑,“那朕倒要看看皇嫂生起气来有多可怕。”
“你……”姜榆气的拿脚踢他,可都被对方轻巧的避开了。
她顿时一阵心塞,瞪向努力憋笑的四妃,“你们四个还笑,还不快给我解开。”
四人皆是一副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皇后娘娘,有皇上在这里看着您,我们就放心了,臣妾先行告退。”
“喂,你们别走啊!快回来。”姜榆对着四人离去的背影大喊,四人却装作听不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姜榆只得向丁香求救,可她还来不及开口,丁香和几名宫女就被夜孤宴打发出去了。
她顿时欲哭无泪,恼怒的瞪向某个罪魁祸首,在心里骂骂咧咧。
【夜孤宴,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亏得姐以前对你那么好,你现在却这么对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夜孤宴还是头一次被人骂乌龟王八蛋,好气又好笑,摸了摸鼻子,“皇嫂,朕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结痂的伤口要是再挠破,就很难愈合,而且也容易留疤。”
姜榆气呼呼的撇开脸去,“身体是我自己的,留不留疤不关你的事。”
夜孤宴神色暗了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