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师父,你咋来了呢?”
轧钢厂。
工人食堂后厨。
王长贵正忙活着呢,一瞧何雨柱来了,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师父,早晨那会儿,我看你到上班点儿了还没过来,估计你是有事,已经在领导那帮你请假了。”
“早晨遇到了点事,耽搁了,现在处理完了。”
一听说何雨柱遇到事了,
王长贵眼睛登时一亮:“师父,你跟人干架了?”
嗝儿~~~
话音方落,何雨柱打了个酒嗝。
王长贵一闻,嚯!五粮液?
看来不是干架,这是干酒去了啊!
“嗯,是和人动手来着。”
“嘶!师父,谁啊?谁值得您老人家出手啊,几个人?身上带刀没?”
“呵呵,这个等晚上回家的,你爸应该会告诉你。”
“哦?”
何雨柱这么一说,王长贵更好奇了!
“这里头还有我爸的事呢?师父不是那爱卖关子的性子,现在不说...那就是不能说?需要保密的东西?那看来这事儿小不了了啊!”
想到这儿,
王长贵的心都飞了!
恨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好赶紧回家问问老爹究竟发生甚么事了。
“对了,长贵啊。”
“咋了师父?”
“你爸刚才跟我说了,下个月他生日,生日宴上,一应饭菜全交给你来做。时间紧,任务重,你要是不想到时候出丑,不想被你爸打死的话,就抓紧用心练习厨艺吧。”
啥?
王长贵一听人都懵了!
“下个月?师父,下个月我可能连大锅饭都没学明白呢,哪里能做生日宴啊!”
“别慌,今天起,你每天晚上买好需要的食材去我家,我手把手教你小灶的本事。”
时过境迁了,处境不同了。
何雨柱如今跟王家的关系匪浅,王全有老爷子够意思,长贵这小子也够义气,会来事,如此,何雨柱这小灶的本事,也就没必要再藏私了。
“师父,那...不耽误练擒拿吧?”
“不耽误。”
“嘿嘿,那成,那以后我每天也有口福了啊!”
“别高兴的太早,你爸说了,买食材的钱,从你零花钱里扣。”
“啊?啥?这......”
“啊个屁,滚一边练刀工去!”
何雨柱笑骂着踹了他一脚,自己也没闲着,随手拿起了一把菜刀,切起了菜。
厨艺熟练度不断增加。
同时,一边切菜,也一边传授众人使刀的技巧。
一众弟子听的非常认真,可谓是全神贯注。
可惜的是,他们当中很多人,并没有实践的机会。
在家里,没那么多食材给他们切。
在食堂,又各司其职,有自己要忙的事儿。
学看火候,使调料,这些还好说,而想精进刀工,不练肯定不行。
但尽管如此,众人也很满足了。
“师父,我听长贵说,您昨天结婚扯证了?”刘岚凑了过来,笑嘻嘻的问道。
“呵呵,是啊。”
“那您什么时候办酒席啊?徒弟们也好跟着过去讨杯喜酒吃,顺便瞧瞧师娘长什么样!”
这话一出,
何雨柱只见所有人都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下个周末办酒席,到时候大家伙都来,一起热闹热闹,份子你们都得随啊,不随我可挑理!”
“不过,不能随多,谁要是敢随超过1块钱的份子,别怪我跟他翻脸!”
何雨柱是真不差钱。
前阵子还进账了两千块呢。
日后只会越赚越多,没必要刮徒弟们的这点油水。
“哈哈,还得是咱师父,局气!”叶师傅竖了个大拇指。
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
肯定有人想用这场酒席,多随点份子,好在师父那买个好儿。
这就出现了个问题。
别人随的多了,就显得你随的少了,没诚意了。
师父会不会因此讨厌上你?
但随多了又真伤不起啊,谁家日子都不好过,况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随多少算多啊?
而何雨柱的话,直接让所有人无形之中松了口气。
心底也多了一份感激与敬重。
“师父就是体贴我们这些徒弟!”刘岚笑道:“师父,那周末的时候我请个假,去您那儿帮忙活忙活?我虽然不会做菜,刀工也不行,但摘个菜,洗个菜,传个菜啥的还是可以的,也能帮您分担分担。”
刘岚带头开了这个口,
其他人也坐不住了。
“师父,我去帮您买酒席需要用的食材!各大菜市场我门儿清,知道哪儿的菜又新鲜又实惠!”
“师父,喜字儿,剪纸窗花儿,这些抱我身上了!我这可是祖传的手艺嘞!”
“师父,我别的不行,但酒量这一块,在咱们整个轧钢厂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需要的时候我替您挡酒,谁都甭想灌醉您!”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简直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见状,
何雨柱笑着把手往下一压:“瞧出来了,你们是各个身怀绝技啊!哈哈,不过都请假去帮我了,这食堂不管了?”
“这样,刘岚,吴天,国权......你们几个下周末搭把手就行,其他人把食堂这一块盯好了,下了班再去吃席,放心,来得及。”
何雨柱点了几个人名。
全都是不太重要的岗位。
像叶师傅这种,那肯定是不行了,毕竟那天,工人食堂还得靠着叶师傅掌勺呢。”
一时间,被选中的人开心不已。
没被选中的则多多少少有点失落,但还好,毕竟清楚,食堂也得用人,不可能所有人都去帮忙。
.........
青哗园北门,塘沽河。
“呦,丁校长,您也在这儿钓鱼呢?”
“闫老师?您今儿没上班?”
丁建阳看了他一眼,
脸上闪过一丝嫌弃和厌恶。
说起来,他对闫埠贵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平日里小气的紧,又不会来事,过个年过个节的,也不知道给自己送点礼。
虽然说,小学老师都穷,即便送,顶多仨瓜俩枣的,丁建阳也瞧不上眼。
但,我可以不收 你不能不送啊!
我看不看得上那点礼是我的问题,你送不送就是你的态度问题了!
别人都送,就你不送?
你闫埠贵这不是搞‘特殊化’,脱离‘群众’嘛!
“嘿嘿,丁校长,我今天在学校的时候,突然身体特别不舒服,就请了个假,没成想回家躺一会,又好了,寻思着反正都请假了,这时间不能浪费,出来钓几条鱼,贴补贴补家用。”
闫埠贵说着,也在察言观色。
他又不瞎,哪里瞧不出校长脸上的厌恶?
“闫老师,这我就得批评你了,身体不舒服就好好在家歇着,别出来瞎转悠,病再严重了咋整?要知道,你的身体不只属于你一个人,还属于咱们小学的学生们,你三天两头的请假,孩子们的功课还能好的了么?”
“是是是,校长您批评的是。”
闫埠贵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像极了旧社会的奴才。
说完,
闫埠贵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烟盒:“校长,您抽烟。”
“我刚才抽过了!”丁建阳嫌弃的摆了摆手,心道你能有什么好烟?抽你那烟,我都嫌掉价!
然而无意中的那么一撇,丁建阳不淡定了!
“熊猫香烟?”
“闫老师,你......您这烟...从哪来的啊?”
丁建阳盯着那烟瞧,仿佛那上面印着的不是熊猫二字,而是权贵二字,脸上竟不自禁的浮现出了一丝敬畏,像极了新社会的奴才。
闫埠贵的底细他再清楚不过了。
没什么跟脚能量。
但凡有一点人脉,也不至于混到现在还是个穷的叮当响的小学老师。
丁建阳心里门清儿,
但问题是,哪怕扯虎皮做大旗也好,无论什么原因都好,闫埠贵手里既然能握着熊猫烟盒,里面还有三根熊猫香烟,那就说明,起码闫埠贵认识中的人,有人手眼通了天!
哪怕闫埠贵只是跟对方沾了那么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儿的关系,那也不得了啊!
毕竟丁建阳别说抽这烟了,他连闻个二手烟味儿的资格都没有。
“呵呵,丁校长,这烟是昨儿我在朋友家吃饭,他散给我的。”
啥?
丁建阳手里的鱼竿差点都没握住!
这闫埠贵能上把这烟往外散的桌子上吃饭?
甭说上桌了,在丁建阳看来,那种饭局,哪怕是搁门口站岗,也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了!
这阎老抠是走啥狗屎运了?竟然跟那种级别的大人物都产生了交集,甚至能混到熊猫烟抽了,还三根呢!
看样子......他跟那贵人,关系还挺好?
“老闫呐,你一说吃饭的事,我都饿了,你看这也赶上晌午了,要不去我家,一起吃个便饭?”
“校长,这不合适吧......”
“害!这有啥不合适的?你今天身体不舒服,都请了病假了,我这个当校长的请你吃顿病号餐,那不是应该的么?”
“那...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哈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