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便说：“这里的灵气被隔绝了，你贸然开启灵识有很大风险。你很适合修灵，体内有较大的空间，但是如果要打开这道门，需要到地面上去。不然，你会被这个负能量冲散。”
林天杭很努力去听她说的每一个字，但是连起来，就是有些云里雾里。他想了想，说：“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
“假如我的身体现在是一个有空气的太空舱，那我打开一道门，哪怕是一个裂缝，外面是真空，我就会爆炸。”
小妖短暂类比了一下，回答：“不准确，也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林天杭更疑惑了：“可是，在真空中会炸，这个前提不是我内部有空气吗？难道我体内是带灵气的？”
“地球上每一个个体，其实都带有灵气。只是和各种浊气混合在一起，能量十分微弱。”
林天杭想了想：“那我要做的是不是收集这些和浊气混合的灵气，然后通过身体提纯，吸收，储存？”
“怎么想都可以，只要你自己觉得合理。”小妖的回答依然很简短。
此刻，林天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开心和兴奋。
其实他在这之前，一直还觉得这件事情虚无缥缈。
这种感觉，就是神仙落地了。
他激动的站起来，上前给了小妖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妖！谢谢你！真的，从认识你到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他打从心底发出感慨。
小妖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激动过后，感官恢复，触觉第一个向林天杭报告成果。
第一次这样接触小妖。
小妖其实并不高。两人这么面对面，她只高过林天杭的肩膀一点。显得娇小可爱，和大杀四方，冰冷无情的形象差很多。
而且，其实小妖的触感并不是冰冷坚硬的，甚至是像皮肤一样柔软的。
如果不是没有感受到温度和呼吸，他几乎要认为，这就是个人。
以前的技术已经能好到这种程度了。
不知道什么材质，竟然能仿真到这个地步，怪不得做动作的时候，都没有看出破绽来。
冷静下来之后，林天杭轻轻放开了手，后退一步，略有些歉意的说：“抱歉，有些太激动了。”
虽然对机器，并没有冒犯一说。
但或许是因为小妖实在太像人了，即便知道她的本质，林天杭依然不由得把她当人一样对待。
小妖对他这个举动没有批判和回应，只是继续说：“到地面上之前，你不必再练了。”
林天杭一点也不着急，胸有成竹的点点头：“我明白，想要有突破，必须去地面上。这是个小问题。我们训练区有任务墙的，上面有非常多需要探索队执行的任务，完成了还会有奖励。到时候申请执行地面任务就可以去地面了。”
“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然后配合大致地图，你帮我分析一下哪个任务的位置更好。”
说完，他才发觉，自己说这些话有点太理所当然。
好像小妖就该帮他做这些事情一样。
小妖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给予声音上的回应。然后她又转身回到了书桌边。
林天杭出了一身的汗，准备去洗澡。他目光盯着小妖，迟疑了许久，忽然问：“小妖，你是什么，嗯……什么材质的？”
小妖冷漠的回答：“没有你想要的那种功能。你要修灵，也需要保持冷静清心。”
林天杭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脸一下子涨红了。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可能是刚才抱着小妖的时候，身体本能的反应让心跳加快。
这种身体数据的变化，怎么隐瞒不知到底有多少能力的小妖。
为了避免尴尬，林天杭迅速去洗澡。
然而事后一想，尴尬也只有他自己觉得。
洗去一身汗，林天杭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轻快。精神十足，头脑清明，思绪清晰，手脚有力，虽然精神，但不激动，没有被刻意提神带来的心累。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感。
林天杭心中惊喜，从浴室出来，想第一个跟小妖说这个事，却看到小妖正看着大屏幕。
大屏幕？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开了。玻璃窗此时就是一个巨大的显示屏，那边显示着另一个病房的画面。
那是威尔队长的病房，他醒了。
病房里还有很多人。
甚至比上次实验室，有更多的武装力量防护。
连医护人员也全都站在治安官身后。
看到现在的威尔，众人都不敢喘大气。
治安官已经做出戒备的状态，把枪械武器紧紧拽在手中。
此时的威尔，还在非常迷糊的状态。但是已经看得出来，他微微睁开的眼睛泛着绿光。
除此之外，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看得到皮肤的位置，都长出了细密的鳞片，脖子变得比之前长了许多，还有两对小手，从胳肢窝下方的位置长出来。
手还很小，像小孩子的手的大小，但是也已经覆盖了细密的鳞片。
这种鳞片，和甲蛇兽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看到这一幕，林天杭不由得愣住了，本能的转向小妖。
然而，小妖如往常那般平静。
穿着防护服的古桓博士站在大屏幕的右侧，目光看向林天杭和小妖这边，就像是他们就站在旁边一样。
古桓博士的声音沉稳，听得出疑惑：“这种情况，也是在预想之中的吗？”
林天杭见小妖不说话，一下子就明白，这种结果，在小妖的预想之中。
他压下自己的震惊，很快找了一套说辞。
他故作冷静的说：“人能进化出超能力，能和机械结合成为新一代机械人，自然也能和别的生物结合，也没什么好震惊的。兽可以在地面上生活，人兽结合体，说不定还真是一种新的进化渠道。”
听到林天杭这么说，古桓博士无从反驳，若有所思。毕竟什么事情在这种时期都不觉得奇怪。
长叹一口气，他回应：“他的各项数据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类，很多指标都呈现蛇的数据。身体也出现很多甲蛇兽的特征。但是生命体征稳定，看起来是真的适应了这种变化。”
“当下得先判断他是否还具有人类意识和思维。如果有，就还可以考核看是否算人。如果没有，那就只能算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