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别墅大厅,罗耀一个耳光上去,抽在了罗浩的脸上。
“啪”的一声,声音很响。
罗浩委屈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父亲。
“这几天你爷爷不在,你就翻了天了,要气死我是不?”
罗耀指着罗浩的脑袋,怒不可遏的骂道:“给你说了多少遍了,暂时不要去招惹陈疯,你耳朵是塞驴毛了?”
他简直都无语了,都怪那些阿谀奉承的人,非要吹捧自己儿子,是什么鬼才。
让这个蠢货,彻底的迷失了自己,以为自己多么厉害,可以和陈疯去斗。
其实,被别人当了炮灰,都不知道。
罗浩抬起头,很不服气的说道:“爸爸,你为什么这么怕陈疯?在金王府,要不是陈疯劫持了金引月,死定了!”
他很是奇怪,总觉得爸爸,是惧怕陈疯。
在他眼里,爸爸的行为,窝囊极了。
“你......”罗耀气的快背过气了。
他往沙发上一坐,平缓了一下情绪,才是说道:“我的傻儿子啊,到现在这个份上了,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问你,这件事是曾家挑的头,为什么曾家却挑一个无足轻重的曾少言,来处理这件事?”
“还有,为什么曾家要拉你和花风扬入局?又为什么,花风扬拒绝参与此事?”
花风扬那个小滑头,都知道躲开这个局。
而自己的儿子,却傻乎乎的,被人给利用了。
“那是......那是......”罗浩顿时语塞。
其实,他是因为被陈疯开了瓢气不过,才趟这趟浑水的。
现在想想,这件事确实奇怪。
罗耀冷哼一声,生气的说道:“那是因为,曾家设的这个圈套,并没有想着一棍子把陈疯打死,要是这样的计策,能把陈疯搞死,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曾家的主要目的,是挑拨陈疯和金王府的关系,因为除了想要除掉陈疯,还有人想要九千岁的命!”
“接下来,肯定还有一系列的动作,是针对金王府的!”
“一旦拔掉九千岁这个点,有一伙势力,可是要在炎京,无法无天了!”
“居然是为了杀九千岁!”罗浩恍然大悟。
罗耀继续说道:“曾家之所以拉你和花风扬入局,就是减弱此次曾家参与这件事的份量,把你和花风扬往前面推!”
“你想想看,曾家只派出了一个不入流的曾少言,而罗家却派出的是我们第三代的重要人物,洪门也和罗家关系密切,这样一个比较,此后事情败露了,你觉得金王府和陈疯要算账,是找曾家多一点,还是找我们罗家多一点?”
“我......”罗浩再次语塞。
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怪不得曾怒霆都没参加此事。
叹了口气,罗耀挥了挥手道:“最近这些日子,尽量少外出,明白了吗?”
“知道了,爸爸,我错了!”
低着头,罗浩羞愧极了。
“行了,自己反省去吧!”罗耀低着头,揉了揉眼睛。
罗浩沮丧的离开大厅,也是心情低落。
刚一来到院子,他便气恼的骂道:“好你个曾家,敢玩我,看我不......”
正当说来,却看见远处草坪里,有一个白面少年,在那看着他笑。
“是谁?”
喊了一声,他好奇的走了过去。
那个白面少年,却是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奇了怪了!”
四下望了望,罗浩正准备喊仆人过来。
忽地,眼睛一聚,看见一只白茫茫的肥大蜘蛛,趴在他眼前的树叶上。
“这是.....啊!”
就在他和那只蜘蛛对视的时候,那只蜘蛛,忽然跳起,在他的脸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不过片刻,一道暗黑色的蜘蛛纹,出现在罗浩的脸上......
无独有偶,在一家酒吧里,喝酒的曾少言,也被一只白色的蜘蛛给咬了。
脸上,也是起了一道,暗黑色的蜘蛛纹。
曾少言和罗浩,都被送到了医院里。
很巧,还是同一家医院。
可是,经过诊治之后,即便是全国最顶级的专家,对两人所中之毒,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日下午,郊外的茶室。
曾镇江嘴巴里叼着雪茄,茶室里烟雾缭绕。
不一会,怒气冲冲的罗耀,大力的推开门。
“曾镇江,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和你没完!”
儿子中了不治之毒,让罗耀彻底的失去了理智。
也不管曾镇江的身份,一进门,就是一阵怒斥。
曾镇江脸色微变,眼神凶厉的说道:“罗耀,你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这样说话?”
“罗浩中毒了,我们曾家,也有人中毒了!”
“要是来商量事,就收起脾气坐下,要是来发脾气的,最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罗耀脸色难看极了,却是在许久之后,选择在曾镇江的对面坐下。
他平息了情绪,才对曾镇江说道:“对不起了,镇江兄,咱们现在必须想办法解毒,不然,我儿子就要死了,那是我的亲儿子!”
和曾家的地位比起来,他们罗家,就显得卑微了。
而现在,凭他自己,很难救下罗浩。
只能放低姿态,和曾家合作了。
毕竟,曾家也有人,中了七日寒之毒。
“罗浩老弟,这就对了,遇事情不要失去理智,那样子,只会影响你的判断,导致一系列错误的行动,最终走向失败!”
曾镇江的态度,也缓和下来。
他和罗家自然是一伙的,现在还没有闹掰的理由。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是陈疯做的!”
“这个家伙够狠啊,我们刚利用中毒事件,挑拨了他和金王府的关系,反过头来,他就利用白年蜘蛛,给我们了个下马威!”
“七日寒之毒,具体解法,只有陈疯和唐帝知道,唐帝被关在金王府,而陈疯不知所踪,说实话,形势对我们很不利!”
“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以命换命!”
罗耀神色稍缓,小声问道:“镇江兄的意思是?”
曾镇江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才说道:“既然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陈疯,那必须用陈疯在乎的人下手,而现在最容易动手的,就是和陈疯关系不错的那个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