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走出一个健硕的男子,凶神恶煞!
从腰后面,拔出一把手枪来。
他走到陈疯跟前,也不容陈疯答不答应,直接把枪,塞进了陈疯的手里。
枪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那有几个女星,更是抱着脑袋,有些不敢看了。
神秘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陈疯,这就是游戏规则,已经无法改变什么了,只要你瞄准白夕颜的胸口开一枪,所有的游戏,就都结束了!”
“这些节目组的导演、工作人员和助理人员,还有担惊受怕的女明星们,都可以安全的回家了!”
“所有的一切,就看你的意愿了!”
闻言,陈疯眼睛微眯,神色阴沉。
这个神秘人,为什么非要他杀了白夕颜呢?
或者说真正的目的,就是让他杀白夕颜?
“我要是不动手呢?”陈疯反问。
白夕颜什么都没做,却成了众矢之的。
不论个人恩怨,这一点来说,对她很不公平。
似有得意,神秘人嘿嘿笑道:“游戏规则已经定下了,无法改变了!你要是不按照游戏规则来,那只能......”
威胁的意味十足,六七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走向角落。
他们纷纷拔出手枪,瞄准了坐在那里的六位明星。
“砰!”
为首之人,更是抬起枪,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刺耳的枪声在耳边炸起,这些备受追捧的女明星,哪能承受的住?
“啊~”
一个个尖声喊叫,惧怕的往角落退。
最后,簇拥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十位长袍老者,亦是整齐的跨前一步。
他们气势汹汹,皆是目光冷滞的盯着陈疯。
似乎只要一个命令,就会对陈疯袭杀而去。
“你要是不按游戏规则来,我就会很不高兴,我这个人一不高兴,就会做出很冲动的事来,而且我这个人,从来不担心杀了什么人会承担什么后果!”
“那就把这几个女明星都杀了,想想都刺激,整个龙国明天就沸腾了!”
“而你呢,还要从我十袍老者的围攻下,保护白夕颜保护王歆瑶!”
“你能保证全身而退吗?”
“为了一个害你的仇人,让这么多人陪着死,值得吗?”
神秘人阴阳怪气的说道,说话途中,总是得意的笑。
他就是要把陈疯逼入绝境,就是要让陈疯,杀死白夕颜!
房间里,再次静了下来。
气氛紧张,连空气都感觉皱巴巴的。
满满的压抑感。
陈疯眯着眼睛,也不说话,心中盘算。
到底该如何破局?
以一己之力想要救下所有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别说现在的自己,即便封骨全开,也办不到。
顾忌太多了!
难道真的要被牵着鼻子走,杀掉白夕颜?
天血事件的种种,历历在目!
每每想及此处,特别是几位神焱突击队战友死去的惨状,他对白夕颜的恨,就是彻骨的恨。
恨到想要杀了白夕颜!
现在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
以前办不到,今天,总算是有了被逼无奈的借口,还要迟疑吗?
所有人都在等待陈疯的决定!
其中一个女明星,终于忍不住压力,开口了。
她将所有的灾难,归咎于白夕颜,指责道:“让白夕颜去死,她一个人要害死我们这么多人吗?”
这句话说的,着实自私。
却也是很多人,人性的本性。
甄玲看不下去了,反驳道:“这怎么能怪白夕颜?”
那个女星彻底的疯狂了,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肯定是她得罪了人家,要不然为什么人家要杀她,都怪她连累了我们,快让她去死,要不然我们都不能活!”
“白夕颜是做游戏输了,她比谁都倒霉,姐妹们,你们难道真的想要白夕颜去死吗?”甄玲还在替白夕颜说话。
可回头一看,没有一个人支持她的,都在那作壁上观。
甚至眼中,还有憎恨她多管闲事的神色。
甄玲才明白,想让白夕颜死保全自己的,不止那一个女明星,所有人几乎都是如此。
她忽然觉得,人心是多么的可怕。
甄玲觉得人心可怕,而白夕颜则是心凉不已。
她感到莫大的讽刺,甚至可笑。
自己做错什么事了?
莫名其妙的成为众矢之的!
这些平日和她姐妹相称的人,此刻要踏着她的尸体活。
“陈疯,开枪吧!”
白夕颜开口了。
简单的一句话,像是从冰窖里拿出来的。
冷的难以形容。
她原本还有些恨意。
但后来想想,活着如此累,要是死了,还能救下几个人,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况且,能死在陈疯的手上,总归是弥补了三年前的一些遗憾!
也算是一种救赎!
听到这句话的几位女明星,没有觉得自责,却都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都在那里祷告,让陈疯快点杀了白夕颜。
这样一来,就可以结束了!
陈疯脑袋一转,目光久久的落在白夕颜绝望的侧脸之上。
很久没这样看过白夕颜了,这张侧脸还是那么的美。
当然了,还是那么的熟悉。
所有的感觉,彷如昨日。
从未听过白夕颜叫他的全名,此前叫的是陈哥哥。
即便成了仇人,几次见面间,还是叫的陈哥哥。
语调变了,但还是那三个字。
可是这一刻,白夕颜却叫他陈疯。
单从这一个称呼,就可以看出,白夕颜是多么的心灰意冷和绝望。
他慢慢转身,走远了几步。
站在了白夕颜身前,两人相隔三米远。
仅仅是三米的距离,却如同隔着天涯。
那一刻,彼此相望,无语胜多言。
白夕颜忽然笑了,笑的满面春风,笑的倾国倾城。
单单是这一笑,足可让在场所谓的女明星们,黯然失色。
她就是龙国数百年来,站在颜值巅峰的存在。
她是落在人间的绝世仙女。
同样的,她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可怜人。
笑,此刻只有笑,才能面对陈疯。
因为不管陈疯做什么,她都恨不起来,也没有资格去恨。
陈疯神色肃穆,慢慢的取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自己俊逸的样子。
那狭长的眸子,散发出一股若隐若无的悲伤情绪来。
三年了,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心头最深沉的病痛,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让他病了三年,无药可医!
他右手握着枪,慢慢的抬了起来。
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白夕颜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