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宿星会反叛了,他也就不到一百人,怎么和极真会金元帮火拼?”司徒南对着黑衣人怒喝。
宿星会原本一个二流帮会,现在还反了天了不成。
和极真会、金元帮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黑衣人却是说道:“他们是人少,可是,原来天狼帮的帮众,也和他们一起反叛了,现在一共有一百多号人,不但如此,他们几个领头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实力实在太强,都能以一敌百,我们的金牌打手都不在,现在只能勉力抵抗!”
“天狼帮也反叛了?”
闻言,司徒南的脸色,顿时铁青。
宿星会有张盛豪坐镇,反叛了还能理解。
可是天狼帮,五大狼首全死了,有谁能使得动他们?
“不好意思了,承蒙多年关照,今日,是该做个了结了!”
正当奇怪之时,一个极其悦耳且柔和的声音,从戏台子上传来。
所有人皆是转目而去,只见阮清秋掀开戏台的帘子,从后台走上前来。
她穿着戏服的内衬白袍,少了平日旗袍下的婀娜多姿。
脸上也画了一半的戏曲妆容,半脸粉黛半脸清容,鼻尖之上泾渭分明。
即便如此,那骨子里的优雅气质,还是表露而出。
“阮清秋,果然是你,是你带着天狼帮反叛的?”司徒南厉声质问,倒也是问了一句多余的废话。
能让天狼帮反叛的,除了阮清秋,还能有谁?
“二爷此言不妥,多年前,司徒家已经答应我自立门户,天狼帮是我收服的,这些年也是我在精心打理,可是无上少爷回来,立刻将天狼帮从我手里夺走,敢问二爷,这是何道理?”
阮清秋问话间,还对着司徒南行了戏中之礼,也算是留着对司徒家最后的尊重之意。
司徒南冷笑一声道:“当日要不是我们司徒家,你能收服天狼帮?而且有件事情你搞清楚了,你都一直是我司徒家的一件东西,更别说你手上的东西了,那更是我司徒家的!”
当年之所以答应阮清秋,也是一时床上无意。
现在看来,倒是埋下祸根了。
面对如此强横无理,阮清秋也不生气。
她淡淡的说道:“既然二爷如此说,那就无需多言了,天狼帮是不是属于司徒家,尽可随便让司徒家之人出去,对着天狼帮之人下命令,看他们听不听司徒家的命令!”
“你......”
司徒南被怼的哑口无言,更是心气不顺。
天狼帮都反叛了,还听屁司徒家的话。
一个司徒家玩弄剩下的女人,居然现在骑在他头上了。
简直可恨!
“阮清秋,你厉害啊,现在都敢当着我的面玩这些花花肠子了,我今天一定会让你知道,你这个贱货,还只是我们司徒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胯下玩物罢了,就你还想反出司徒家的天,那是做梦!”司徒无上双眼阴鸷的盯着舞台。
陈疯让他受气也就罢了,这个被玩的玩腻的玩物,也想和司徒家叫板。
这把司徒家当成什么了?随意捏的软柿子?
“无上少爷,你当我是胯下玩物也好,贱货骚货也罢,今日,我都必须和司徒家做一个了结!”
阮清秋眉头微皱,胯下玩物这个词,虽然是事实,可是总是让人无比的心痛。
“了结?你做梦,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生是司徒家的人,死是司徒家的鬼,忘了你多少个夜晚是陪着我们司徒家之人过的,所以无论怎样,你身上司徒家的烙印,都去除不掉,永远,哈哈!”
司徒无上仰头大笑,玩了这么多年,今日要是被阮清秋逃离了,那才是齐天之笑话。
阮清秋的神色顿时一变,确实,这一辈子司徒家的烙印太深了。
身上的皮虽然看似白皙干净,可是却遮不住被魔爪捏在手里的过往。
当真能逃离吗?
她竟然有些犹豫了!
“这个时候了,内心还不坚定吗?”
眼见阮清秋神色不坚,陈疯忽然开口道:“我来告诉你,当司徒家灰飞烟灭了,那你身上还有什么狗屁烙印?相信我,和我一起把司徒家灭了,绝对可以释放本心!”
陈疯的话像是一击完美的钟声,将阮清秋给敲醒了。
她眼神微动,重回自信,又是说道:“无上少爷,让我来告诉你,我这身子,有些人玩了多少次,却也让我没有丝毫感觉,可是有的人,即便是手指轻轻在我的身上划过,我都能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那个人就是陈疯,她做到了你们司徒家所有人都没做到的事情,那就是让我体会到做一个女人的快乐!”
谁都没想到阮清秋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句话杀伤力太大,司徒家之人皆是恼怒的无地自容。
这分明是说司徒家之人在男人那一方面不行!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侮辱啊,而且是一针见血的侮辱。
“哈哈,说的太好了,原来司徒家的男人一个个都是柔软的金针菇,都不中用啊,哎呀,真是的,你这个女人,怎能让人不爱,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太好听了!”
陈疯可算是笑开了花,这个阮清秋,把司徒家一家子男人,说的雄风不在。
一个脏字不带,把司徒家之人骂的狗血淋头,简直厉害。
“阮清秋,你是不是疯了?我今天抓了你,一定把你卖到F域的黑人妓院去,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司徒无上咬牙切齿,快要忍无可忍了。
这个原本已经被彻底驯服的小猫咪,被陈疯挑逗几下,现在居然也敢跟司徒家叫板了。
简直太可恨了。
阮清秋双目古井无波,优雅的坐在木凳之上。
她淡淡的说道:“是生是死,你还是先搞定了那个男人再说吧,我把一切都赌在这个男人身上,他胜,我愿给他为奴为仆,他败,我愿灰飞烟灭!”
说着,她将右手伸入衣服里,从里面取下了腰间的那一根红绳。
这根红绳,是她所有的信仰,和最后的底线。
“今日我赌上我的一切,是带着肮脏死去,还是重回洁白之身,就看今日了!”
她眼神坚毅,将红绳举高,目光锁定在陈疯身上。
能否破茧成蝶的重生,能否重新拥有一个纯白的人生,她将一切压在陈疯身上了。
陈疯嘴角拐起一丝,无比的宽慰。
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高声喊道:“你放心,我必胜,胜了之后不要你为奴为仆,只要你为我弹唱一首,以为知音!”
阮清秋的眼睛里,空洞的涌出眼泪来。
她点头,随即,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