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的宾客一个个呆若木鸡,没人敢做声。
就这么看着陈疯,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今日的陈疯,和以往不同,身上散发着的那种狂傲气势,带着死亡的气息,震慑全场。
“陈疯,你这个狗东西居然没死,没死我今天也要你死!”
司徒无上脸色难看,愤怒到了极致。
昨夜暗杀陈疯的计划,是他制定的。
而回到家,也是他信誓旦旦的告诉家人,陈疯已死。
可是现在,陈疯好端端的活着,还扛着棺材吹着哀乐来寿宴现场捣乱。
这简直是对他莫大的侮辱,他已经完全不能忍了。
而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明明看见陈疯被乱枪打死的,自己还亲自探过陈疯的气息。
他怎么就没有死?
“就凭你?没那个本事!”
陈疯眼神阴冷,完全不把司徒无上放在眼里。
此前人脉没有完全铺开,司徒家的把柄也是没有抓住,一直让了这个嚣张狗三分。
这个蠢货,还当真以为自己有多少斤两,能和他扳一扳手腕?
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有了司徒无上带头,司徒家的老老小小一堆人,都站了出来。
“陈疯,我恨不得把你咬碎!”
“你这条疯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放肆,简直欺人太甚!”
“来人,别跟他废话,把他乱棍打出去!”
他们一个个面容狰狞,对着陈疯破口大骂。
而此时,又有十几个黑衣人,匆匆赶了过来。
因为今日有很多大人物在场,只有少量手下带枪。
此刻却也是不能拿出枪来,毕竟枪这个东西摆不上台面,这倒是让司徒家之人有些束手束脚。
“少在这装模作样,上次对拳,你比我也强不到哪去,我今天就亲自动手,废了你!”
知道这群黑衣人根本不是陈疯的对手,司徒无上脸色阴沉,准备自己出手。
虽然说昨夜见识到陈疯的实力,几乎是变态。
可是,此前在天朗御空别墅时,陈疯与他对拳,气力上,几无差距。
昨夜陈疯又中了一枪,实力必定减弱。
要真是打起来,他不一定会输。
“上次对拳?我连三分力都没出,也好,让你看看差距!”
陈疯气势陡然一变,右手狠狠的抓紧棺材。
猛地一个用力,径直将几十斤的棺木,给丢了出去。
他力气极大,棺材竟然像是炮弹一样,直撞奔来的司徒无上而去。
“我......”
司徒无上大惊失色,忙是一躲。
棺材从他身侧飞过,斜插入地。
在松软的地面上滑动七八米,直到撞在戏台之上,才停了下来。
司徒家其他人,仓惶躲闪。
片刻后,几乎是所有人,都无比惊诧的看着那副斜插在地上的棺材。
“今天,我是来杀人的,不像以前那样,陪着你玩,你以为你还算个什么东西,敢挡在我身前?”
陈疯眼神阴鸷,无比的霸道。
一句话,更是震慑全场!
司徒无上十分狼狈,心中大骇。
本以为和陈疯的实力也差不了多少,刚才这一击才明白,这个家伙一直在隐藏实力。
这等实力,除了他的师父,他都从未见过。
“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给一个死人祝寿,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迈着嚣张的八字步,陈疯大摇大摆的走到戏台之下。
他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像是训孙子一样训斥着那些宾客。
随即,他无比霸道的一脚踩在棺材上,眯着眼睛看着司徒无上,笑道:“司徒老爷子,我的寿礼怎么样?寿辰和忌日是同一天,可是很值得纪念呢!”
“你你你......”
如此嚣张之态,直接把司徒敬华气的胸口起伏,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疯,你实在太嚣张了,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司徒家之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将陈疯围了一圈。
很是可笑,却没人敢上前。
当日在天朗御空,他们可是亲眼见过陈疯变态的战斗力。
“狗东西,我......”
司徒无上忍无可忍想要上前,却被一个大手给拉住了。
他侧头一看,拉住他的竟然是师父京极真。
就这样,被陈疯破口大骂,偌大一个司徒家,没人敢出头。
甚是可笑,这么多人,完全拿陈疯没办法。
尤奇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陈疯呵斥道:“陈疯,你简直太过分了,今日是司徒老爷子的寿诞,你怎么能来闹事呢?扛着棺材吹哀乐,你到底想干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抓走!”
论地位,他是在场最大的,要再不出来说话,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
陈疯不以为意,冷嘲热讽的说道:“好大的官威啊,我这种行为,可不犯法,用不着您这位大人物下命令!别着急,一会我打了人杀了人,你再让警员来不迟,现在才哪到哪,才开始呢!”
“你简直太嚣张了!”
尤奇顿时被噎住,脸色难看。
“嚣张?我就这么嚣张,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陈疯摊开双手耸耸肩,那个样子,简直太欠揍了。
“陈疯,你到底想干什么?今日是我的寿诞,大家都是看着我的面子聚在了一起,你到底如何才肯罢休?”
终于倒过来一口气,司徒敬华拍着桌子,情绪激动的说道。
“我想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昨夜你们司徒家联合了七八十号人,将我往死的整,那个时候怎么不想着我会回来报仇?”
“还有,我来秦西才多久,你们司徒家明的暗的杀我多少次了?”
陈疯冷哼一声,嗤之以鼻的说道:“我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把你们司徒家连根拔起的,你们这些姓司徒的,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你......你!”
司徒敬华被怼的无言以对。
那口气,似乎又倒不上来了。
他这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孙子失望,办的是什么事,连一个人死了没死都搞不清楚,简直废物。
“陈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今日毕竟是司徒老爷子七十大寿之日,恩怨之事,还是过了今日再说吧!”
“对啊,即便你们有仇怨,你也不可如此堂而皇之的报仇,当着我们的面杀了人,你自己也逃不脱关系的!你们的事,还是私底下解决最好!”
“是啊陈疯,你一个人,这里姓司徒的可是有好几百人呢,别跟自己过不去!”
宾客里,能被司徒敬华请来,自然和司徒家关系不错。
此刻再不说话,往后就没办法和司徒家来往了。
陈疯吸了最后一口烟气,嘿嘿一笑,将烟蒂扔在地上。
他眯着眼睛说道:“好,那今天我们就不说私人恩怨,说一说司徒家干的一些缺德事,金元帮洗黑钱,极真会卖白面粉,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今天司徒家必须给在座的秦西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