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公馆,二楼大厅!
今天的柳家,不像以往那般冷清,二楼坐满了人。
为首的是两个老人,极具威严。
一个正是刚从炎京归来的柳家家主,柳奉年!
柳奉年长得慈眉善目,是一位个子矮小的小眼老人。
柳建云和柳青池,似乎都遗传了他这方面的基因。
与他同座之人,亦是年长。
脸上带着血丝的红,整个人十分的板正,很有正气。
此人的身份不简单,也是秦西一位顶天的人物,在整个秦西排名第四的李泉。
要论起地位,比柳建云这位排名第六的大佬,还要高出一些。
就这两人往这一坐,这座屋子都不得了了。
再往后,就是柳奉年的两个儿子。
老大柳本维,和老二柳建云。
柳本维在外省的一个地级市当二把手,地位不低。
至于柳建云,更是秦西实权市首。
这父子三人就已经很好的诠释了,柳家官道之强。
这还不算柳家的旁系,这么些年柳奉年培养提拔的手下。
能算上身份的,怎么也得坐上两桌。
就是因为此,柳家才能以官字成为秦西三大世家。
再往后,就是柳家的第三代了。
柳本维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分别叫柳燕和柳小燕。
两人都已经嫁人了。
最后,就是柳青池和柳静白了。
柳青池呆呆的坐在那里,一手扶着脑袋。
他的姐姐柳静白却是不在。
柳家直系的第三代,只有柳青池一个男孩子,所以说柳家一直面临传承的难题。
也是因为此,现在可算是把柳青池宠的无法无天了。
“李老啊,我可是按照你所说的,专门去炎京避难了一个月,看来你说的没错,这次避难很有必要啊,不然的话,我说不定和司徒敬华一样,现在正焦头烂额呢!”
柳奉年眯眼一笑,极具喜感。
却呛了一下,咳嗽起来,赶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李泉的声音很沉稳,人更板正,说道:“司徒敬华愚蠢,那谁都拦不住,我看呀,司徒家这个秦西的百年家族,就要毁了!”
“这个陈疯,还真是厉害啊,把司徒家耍的团团转,可是要知道,这么多年,我和康启华也没少和司徒敬华明争暗斗,却也没占多少便宜,就是因为司徒家的根在秦西扎的太深了,这次倒是被一个局外人,拔了根了!”柳奉年笑着摇头。
“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么?”李泉意味深长的看了柳奉年一眼。
柳奉年当即哈哈大笑,忽然小声道:“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再说了,这件事一直是你促成的,可不算我耍心机!”
“知道,你这个老家伙,得了便宜还想卖乖,不过我可告诉你,让你临阵倒戈帮助陈疯,不但是为了你们柳家的利益,其中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也是帮你们还这人情!”李泉说道。
“还人情?”柳奉年有些不解了。
就在这时,柳宏生走入大厅,身后跟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柳静白,搀扶着陈疯。
陈疯示意自己无碍,让柳静白松开了手。
然后走上前去,眯着眼笑道:“呦呵,今天是热闹啊,柳家的人差不多齐了,老李,多谢你了!”
所有人皆是一愣,陈疯居然把李泉叫老李。
这在整个秦西,都没人敢这样叫吧!
李泉眼睛一瞪,几分恼怒的说道:“你个小兔崽子,当着这么多人,就不知道给我点面子,叫什么老李?”
“那就叫你老泉?”
陈疯嘿嘿一笑,很是随意。
然后找了一个空座皮沙发,自己坐了下去,“柳老,叫人上茶!”
李泉又是眼睛一瞪,生气的说道:“你叫他柳老这么客气,叫我老李这么随意,你是想气死我吗?”
柳奉年哈哈一笑,道:“有意思,来人,上茶!”
“行了,你又不是小气的人,瞪什么眼睛!”
陈疯翘起二郎腿,刚巧,对面坐着的是柳青池。
他当即对柳青池笑道:“柳大少,张开嘴巴看看,牙长得怎么样了?”
原本还不知道爷爷把大家叫来干什么,当陈疯进入大厅时,柳青池就差点炸了锅。
因为李泉在,硬生生的忍着。
现在,陈疯居然如此放肆的对他说话,简直太可恨了。
他直接站起身来,指着陈疯,愤怒的说道:“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这家伙上次打了我,还把他请到家里来,是不是想气死我?”
以前这一招很管用,一说死,爷爷就吓住了。
因为他可是柳家第三代的独苗,死不得。
“你住嘴,怎么和爷爷说话的!”
柳建云登时一喝,把柳青池给喝住了。
这个孩子实在宠的太厉害了,对爷爷这么说话,太过了。
可是凶完自己的儿子,柳建云自己也是忍不住了。
他转身向柳奉年问道:“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疯可不仅仅是打了青池这么简单,还害的我们柳家损失惨重啊,您这么大张旗鼓的把大哥也叫回来,咱么这么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个陈疯?”
多少年了,大哥在外为官,柳家之人除了过年,都没有怎么团圆过。
可是,今日父亲居然为了陈疯,把大哥叫回来了,还让大哥把两个侄女也叫回来了。
这简直让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对陈疯这个人如此重视。
一直笑呵呵的柳奉年,忽然脸色阴沉了下来。
“这个家我是家主,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们私自妄议,事到如今,司徒家马上都要垮了,你还看不清楚其中的形势,当真是枉费了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教导,怎么接替我领导柳家?”
柳奉年的话,说的很重了。
其中更是带着深深的失望!
老大柳本维身在外地,无法经营秦西的产业。
这让他只能把接班人的重任,寄托在柳建云身上。
可是这个儿子,很多时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
这让他当真是无比的堪忧啊!
柳建云压根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辩驳道:“爸爸,今夜要不是我们帮陈疯,他陈疯能逃出来吗?已经是个死人了,炎京那些人,都盼着陈疯死,我们却救下了他,难道要和那些人为敌吗?和那些家族比起来,我们柳家可什么都算不上啊!”
“愚蠢愚蠢,太愚蠢了!”
柳奉年简直气的快要吐血了,这就是自己接班人的格局,如此窄小。
一旁的柳宏生,经历了让他难忘的一夜,对于陈疯的认识完全的改变了。
他对柳建云说道:“建云,你不要说了,我今夜亲眼所见,这个陈疯,实力恐怖,要说他自己要离开,随时可以离开,我们根本杀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