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疯也喝了一口茶,茶味微苦,却后味无穷,实属上品。
他放下茶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美人,开口道:“我想把司徒家的极真会和金元帮也搞垮,希望阮小姐能帮我!”
闻言,阮清秋波澜不惊,似乎早就知道了陈疯的来意。
她很是妩媚的笑了笑,略带上扬的音调道:“陈公子是让我出卖司徒家了?”
陈疯耸了耸肩,笑道:“没错,但也不全对,司徒家一旦毁了,出不出卖的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你不是一直想要逃离司徒家的牢笼么,帮助我,也就是在帮助你!”
“上次在司徒家,你也看到了我的实力,而且我已经端掉了道北联盟,现在是司徒家实力最弱的时候!”
“要说以前我们还可以玩暧昧的话,现在就可以公开恋爱了,就看你敢不敢违背家长了!”
如此比喻,直接把阮清秋逗笑,但不得不说,陈疯的这个比喻还挺恰当的。
两人虽然你来我往的斗争了多次,但是也相互留有余地,更是心照不宣的做了很多事。
要说暧昧这个词,最为贴切了。
虽然是敌人,但每次和陈疯在一起,总是很放松也很开心。
这让阮清秋有时候都有些怀疑,她这颗冰冷的心,难道又少女般的复苏了?
待到情绪稍缓,她粉唇轻启,带着几分为难说道:“陈公子,说实话,你们的斗争,我一点加入的兴趣都没有,前几次和你作对,也都是被逼无奈!”
“你的能力我看的清楚,确实有抗衡司徒家的底气,可是有一句话,我还是得提醒你,司徒家之所以能以黑道入称秦西的三大世家,并非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
“那日在司徒家的别墅,你之所以能将他们挫败成那个样子,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没有防备,让你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
“而且战部的出现,也让他们始料未及!”
“可是,你当时也看见了,你刚要强制性动手,尤奇就出面了,那人的力量,你应该也清楚!”
“而我可以很负责的说,司徒家的牵染,并不单单如此!”
“即便那一日没有出现那一伙外国歹徒,你到最后,也整不垮司徒家!”
“反而可以这么说,那一日那六个外国歹徒的出现,其实救了你,不然的话,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牵扯出更大的势力,你也会无能为力!”
“现在看来,摧毁道北联盟,然后让司徒家吃了哑巴亏实力大损,已经是你最大的极限了,也是最好的结果!”
陈疯眼睛一眯,阮清秋的这些话,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听这么一说,似乎这个司徒家藏得有些深,而他看到的,都是一些皮毛。
或者说极真会和金元帮的牵扯,非常的不简单。
“实话告诉你,你之所以担心害怕忌惮,是因为你的眼界和格局并不高,阻碍了你的视野!”
陈疯忽然的狂放霸道,更是霸气的说道:“那一夜要是孙付义不死,佣兵团不出现,司徒家必亡,你的看法压根就是错的,因为你完全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告诉你也无妨,那一夜只要孙付义多说一两件事并且不死,一旦被我坐实,我当场就会把司徒南、司徒诚和司徒无上给废了!”
“我要是真的想杀人,就是耶稣来了,也阻止不了!”
阮清秋被陈疯瞬间外放的霸气所震撼着。
这话说的,确实有点太狂妄了。
可是,如何狂妄的话,被这个男人说出口,却让人一丝也不怀疑。
这就是这个男人的神奇之处。
陈疯继续说道:“我知道,金元帮和极真会,必定会有更多的牵扯,而以司徒家行事手段,必定将很多大人物拉下了水结成了联盟,要是动司徒家,很多人都会蠢蠢欲动,一发而不可收拾!”
“可是这些势力再强,能冲破龙国的天地吗?要是不能,他们就保不住司徒家,更动不了我一根汗毛!”
“你了解的我,只是皮毛,一旦你真的了解我,你就不会说出刚才的话,而是会为司徒家背后的势力担心!”
“因为他们惹上我,才是死路一条!”
阮清秋优雅的脸上,惊讶是一重接着一重。
她现在确实是越来越看不懂陈疯了,或者说这个男人简直是深不见底,而她自以为是了。
“陈公子,有什么要问的,你问吧,我虽然不敢确保能帮你,但是一些隐秘的事情,却可以告诉你!”
阮清秋妥协了,想要再看一次,这个男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好,第一个问题,极真会是做什么买卖的?为什么底层的手下都搞不清楚?”
陈疯直入主题,毫不避讳。
他可以肯定,极真会的勾当,必定不简单。
阮清秋想了想,终于吐出两个字!
“白粉!”
“什么?”
闻言,陈疯登时大怒而起。
“这个狗家族,居然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个东西害了多少人,更让多少家庭破碎,这次一定把这个狗屁什么极真会给扒拉了!”
在陈疯心里,做人一定要有底线。
要赚钱可以,有些底线绝对不能碰!
司徒家做这个买卖,那就是在摧残整个秦西的人民,那就是彻彻底底的畜生!
阮清秋实在没想到,陈疯会如此的愤怒。
但是没办法,做这个很赚钱,而司徒家几乎将秦西的市场垄断了。
待到情绪稍缓,陈疯又问道:“司徒家货源是哪来的?又是通过什么手段交易的?”
要想把这些东西贩卖进内地,是很难的。
因为这个东西太害人,国家查的很严格。
除非司徒家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特殊渠道,不然不可能大规模的做这个生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阮清秋再不隐瞒,说道:“货源是W国人掌握着,也是W国人操作联系的,这件事除了司徒家自己和W国人,其他任何人都参与不进去!”
“就是我,也只是一次司徒南说漏了嘴,加上我陪了一个重要的客人,才搞清楚的!”
“而为了规避风险,司徒家每年只进一次货,量十分的大,足够一年售卖!”
听到这里,陈疯就有些不解了。
这么多的货,是怎么避开层层检查的。
“他们的交易渠道是什么?”
陈疯问道,现在看来,司徒家必定是有一条隐秘的渠道。
“很简单,司徒敬华每年的大寿之日,就是交易之时!”阮清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