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疯刚进入手术室不久,屋外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手术是柳静白亲自做的,万分的细致认真。
只害怕让她的陈哥哥,多疼一分,那样子,她的心也会多疼一分!
这个手术其实也不难,取出子弹处理伤口,然后缝合伤口。
至于右臂之上的伤口,也只是简单的缝合。
陈疯躺在手术床上,很是平静,这是他难得的休息时间,几乎快要睡着了。
这一幕让柳静白无比心疼,而在她取出那颗子弹时,却又被惊讶占据了情绪。
那一颗子弹,刚好打在了陈疯的肩胛骨之上。
而陈疯的肩胛骨简直神奇,就那么挡住了子弹,自身却是完好无损,一丝裂痕都没有。
从医多年,还未见过这么这等现象!
“陈哥哥,这几天就别乱动了,等伤好了,我帮你拆线!”
柳静白总算是放下心来,最起码,陈疯没有生命危险。
陈疯苦笑,不乱动,估摸着是不可能了。
谁让他肩负着太多的东西呢!
但是他自然不能这么说,只能假装乖宝宝,点头道:“知道了,柳大夫!”
那样子,让柳静白放松的莞尔一笑。
“汪汪汪~”
就在这时,陈疯的电话响起。
他从口袋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张欣妍打来的。
“喂?”
想了想,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您好,是陈疯先生吗?”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平和的声音,还有暴裂的雨声。
陈疯一愣,怎么张欣妍的电话,会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手里?
稍有沉吟,听着对方的语气,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他才说道:“是的,我是陈疯,请问你是?”
对方说道:“我是高新区的巡逻警员,刚和同事在巡逻时,看见一位身穿红色礼服的女士,在雨中哭泣慢行!”
“雨实在太大,又看她独身一人,我们担心这位女士的安危,就将她接到警车里了!”
“可是她好像喝醉了,问什么都问不出来,一个劲的哭喊你名字!”
“我们不得已的情况下,用这位女士的指纹打开手机,找到了你的电话!”
“你看能不能过来接她,或者我们也可以将这位女士送到指定的地方!”
陈疯实在没想到,会是如此情况,有些意外。
他心中暗想,莫不是这个娘们在酒会上喝酒了?
上次他可是见识过这个娘们酒后的力量,那简直是缠人的小妖精!
“好的好的,真是太感谢你们了,那麻烦你们能不能把她送到林业小区,她就住在那里,我在小区门口等着!”
他赶忙向巡逻警员道谢,心中无比无奈。
这个蠢娘们,明知道不能喝酒,居然在酒会上喝酒。
挂断电话之后,陈疯忙是起身,发现柳静白板着脸。
他知道,一定是柳静白猜测到自己要出去了,如此不顾伤势,有些生气了。
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对柳静白道:“静白啊,我得出去一下,今天实在是谢谢你了!”
“陈哥哥,可是你的伤......”
柳静白叹息一声,眼睛柔和的看着陈疯!
听到林业小区,她其实已经猜到,陈疯不但要出去,还和张欣妍那个女人有关。
和张欣妍倒是无所谓,只是陈疯刚做完手术,不宜多动,外面又是大雨,这让她怎么能放心?
“没关系的,你有时间帮我多陪陪王歆瑶那个丫头,就对她说,明天,就带她大杀四方的报仇去!”
陈疯微微一笑,径直离开。
那样子,有点学生逃离老师办公室的感觉。
“陈哥哥!”
柳静白喊了一声,随即追了上去。
然后将自己的车钥匙,塞到陈疯手上道:“我知道不让你去也不太可能,但是现在这么晚了,雨又这么大,不好打车,你还是开我的车去吧,这把伞也带上!”
说着从门背后拿出一把伞,交到陈疯手里。
“谢谢!”
陈疯再次言谢,心中无比感动,拿着车钥匙和雨伞,转身离去。
其实他的心也有一些纠结,毕竟在今夜,不管什么原因,是张欣妍开枪打伤了他。
虽然他也有点故意的意思,可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不舒服,甚至有点恨恼。
可是所有的情绪,在听到张欣妍雨中哭泣找自己后,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喝醉了,也许本能的,都会去找最在乎的人!
也就是说,即便张欣妍以为自己害了张盛豪,却还是对自己心有留恋。
这样子一来,他倒是放心了。
至于开枪打伤自己这件事,其实也不那么重要了。
驱车极速来到林业小区,撑着伞站在小区大门口。
不一会,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小区门口。
陈疯赶忙打伞迎了上去。
雨势很大,一个警员把张欣妍扶了下来。
张欣妍浑身都湿透了,披着警员的衣服,缩着身子。
“你跑哪里去了?你跑哪里去了?我找你找不到,不要丢下我,呜呜~”
在见到陈疯的那一刻,她似乎见到了最依靠的肩膀,呜哇的大哭起来,一下子扑进了陈疯的怀里。
“对不起啊,不会有下一次了!”
陈疯慢慢用手揽住了张欣妍,心中有了些许释然。
给警员道谢,回到张欣妍的家后,陈疯拉着张欣妍,帮张欣妍脱下湿漉漉的衣服。
看着被雨水浸染的内衣,那若隐若现的雪白之色,实在诱人。
可是,张欣妍那单纯且欣喜的眼神,让他丝毫杂念都没有。
如若石男,他帮着张欣妍洗了一个澡,在看到那光洁的身子时,不禁咽了口唾沫。
不得不说,这身材,完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要不是他意志坚定,这个畜生可就做定了。
可是,有时候身体上的愉悦,总比不上精神上的愉悦。
比如陈疯看着张欣妍的眼睛,那种依赖的神情,就让他有了巨人般的坦然和担当。
给张欣妍找来睡衣换上,并替张欣妍吹干了头发,这样子,应该就不会感冒了。
就这样,张欣妍就躺在陈疯的怀里,无比安心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欣妍猛地睁开眼睛,脑袋还稍微有些疼。
她恍惚的发现竟躺在自己的床上,居然还穿着自己的睡衣。
当即浑身一颤,无比惊恐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
“怎么回事?我怎么在家里?”
越想越怕,只害怕自己被人侵犯,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面。
似乎那里安好无恙,心下放心一些。
“可是,是谁给我换的衣服呢?”
一拍脑门,什么也想不起来。
万一是一个男人送自己回家,那岂不是......
她简直不敢想了,抓狂间,忽地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碗白米粥。
白米粥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
她抽出纸条,上面写着一句简单的话。
“不能喝酒就别喝酒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的正人君子!”
署名陈疯!
看着这张字条,张欣妍心一下子踏实了。
回忆一转,才想起来,昨夜自己开枪打伤了陈疯。
可是,为什么陈疯却不计前仇,还如此坦然对她?
想不明白,心情复杂。
可是有一点却是平复了。
那就是她再也不用去担心自己的贞洁,也不用去猜测谁人看了她的身体。
因为似乎被这个人看了,也无所谓羞愧。
索性,拿起粥碗,大口大口的喝着。
稀粥入胃,很暖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