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一道虚影,像是执行任务似的朝他走来。
"谢凌"将手放在他的头上,神力传输,这股力量爆炸开来。
谢景逸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神力在此刻才是真正的苏醒,魔气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般,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
封魔锁化作一道光钻进了他的身体,牢牢地锁住那团魔气。
这和自然之力不同,前者只能锁住镇压,但只要魔气暴动到不受控制,或是锁链脱离体内,还是会形同虚设,而后者则是净化消除。
封魔锁的信息也自动浮现在谢景逸的脑海。
封魔锁,链身由黑铁制成,刻有禁锢魔族的符文,力量依主人的能力而定。
中间的古老晶石蕴含着无穷的神力,认主后变为鲜艳的红色,神力启。
可将魔族锁在原地,破暗影术,抑制魔气。
谢景逸的身体越来越热,这是封魔锁在和他的身体融合。
手心也出现了一个锁链印记。
修为也开始攀升,直至化神七阶。
面前的那道虚影用手抚摸着他的头顶,看着它,他居然感觉到了一丝难过和不舍。
可那……只是一道虚影不是吗?
谢景逸垂下眼眸,意气风发的少年,背影终是染上了一层孤寂。
这片区域终于有了颜色,雷泽也出现在他面前。
他所处之地赫然就是天雷谷,这地方他在熟悉不过了。
自从雷泽孵化之后,他几乎每日每夜都来这里修炼。
每次渡劫的雷劫都会被吸收,他的晋升之路根本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不过,他并不会懈怠,而是让雷泽以更厉害的雷助他炼体。
"主人,这是属于你的传承秘境,自从你契约了封魔锁之后,我脑海里就多了一份传承的任务。"
雷泽顿了顿,"这锁是前任战神之物,这传承应该是父亲留给我,让我来对主人进行传承。"
"战神之物?"
那就是和天斩一样的,难怪一看到封魔锁,天斩就开始不安分了。
所以,这两样东西都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吗?
父亲这个称呼对他来说,感到有点陌生,但出乎意料的不排斥。
"主人,开始吧。"
说着,雷泽小手一挥,紫色的灵力圈将谢景逸包裹住。
脑中浮现一本功法——《九天神雷》。
眼睛合上,没有意想中的黑暗,反而又出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跟随着他,谢景逸双手合十,意念集中于掌心,然后向两边分开,身体升至空中,九道神雷落下,所到之处,被劈成灰烬,像是能把一切变为虚无。
虽然不似刚刚父亲那般厉害,但一次使用也足够了。
"好了,出去吧。"
——————
巫停的寝殿内。
一弟子正在禀报,"宗主,我们刚刚在一处屋子察觉到了魔气,看样子那屋子应该是治疗伤者用的,床上还有一些血迹。"
温岭开口:"好,你先下去吧。"
"是。"
待那弟子走后,温玖玥抢先开口,"那屋里本来是该有人的,这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了?!"
想也不用想,被劫走的肯定是莫影,她前一天才被谢景逸断了脚筋。
"你们可是知道些什么?"
温岭一听自家丫头这话,就知道这其中有点门道。
"就是这血灵宗本来有一位名叫莫影的,处处针对师妹,前两天还想让我们吃下傀丹,就被我们几个教训了一顿,断了手筋。"
温岭听了,面色有点沉重,"那她确实罪有应得,不过,她若是被魔族劫走了,可就难办了。"
要知道,魔族修炼可不是像他们修仙者一般利用天地间的灵气,而是利用恨意,妒意,一切世间的负面情绪来修炼的。
那冥衣就是世间的恶意孕育出来的一个魔物,想必这名叫莫影的女子,一定是恨极了丫头他们几个。
"你们今后一定要小心谨慎,这人以后肯定会被魔族利用,成为他们手中的一把利刃。"
这么说着,谢景逸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师兄,你终于出来了!"
谢景逸冲温玖玥点了点头,面部线条都柔和了不少。
"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这两天也辛苦你们了,就在山下好好玩两天吧,我们先带着这些血灵宗余孽回宗门,拷打关押。"
温岭看着自己最后一个徒弟也出来了,终于放下了心。
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一下,"一定要注意安全。"
尤其还凑到温玖玥耳边低语,"好好玩,回去记得帮我跟你娘美言几句,她都好几天没搭理我了。"
温玖玥一脸黑线,就说怎么这么好心让他们玩两天。
不过还是扬了扬头,"放心吧。"
——————
在另一边的魔宫。
冥九提溜着一个东西就往冥衣的宫殿飞去。
进了宫殿,把那东西往地上一扔,"尊上,我找到您说的那人了!"
本在床上假寐的人倏地睁开了眼,"当真!"
走下来,靠近那女子,嫌弃地拨开了她遮挡的头发。
狠狠地皱了下眉,这长的也不像啊,比幻境里的好看一点。
莫非……是易容丹?
起身,拂了下衣袖,"冥九,把她给我弄醒!"
"是。"
冥九直接运起一道魔气,打向昏死过去的莫影。
"啊!"
元婴期的一击直接把莫影打醒,"谁!"
冥衣眉头又是一皱,这声音也不对啊?
这易容丹这么高级,连声音都能改?
莫影睁眼就看到,这长相阴柔的男子,"你居然敢绑架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表哥可是血灵宗的宗主,要是被他知道了,没你好果子吃!"
这下冥衣也骗不了自己了,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黄毛丫头!
无暇理会这疯女人的满嘴胡言。
"冥九!这根本就不是我要找的人!你是瞎了吗!"
冥九扑通一下跪地。
"尊上,我确实是按照您说的找的人啊!
我整日在青云宗下蹲守,发现他们一中部队前往血灵宗,我就尾随其后,他们和血灵宗的弟子打了一架,我想肯定有人受伤,就去那医疗的房间守着。
结果就看到了这女的,看见我就骂,我一靠近她就不舒服,来自心里的那种不舒服,这不是尊上你说的吗?只要让我感觉到不舒服就是了。"
冥衣忍了忍,额头青筋暴起,"我说的是生理上的不舒服,不是心理上的!你就给我弄了这么个玩意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