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许大茂来说,大领导的关注很好,但不是自己追求的最终目的。在这个时代,一大家人安安稳稳、平平安安的度过,这才是许大茂不断奋斗、增强自身能力的原因。
离大风将起也就5年时间,到那个时候什么牛鬼蛇神都会出来,没有秩序、没有道德的时代,即使有来自后世也无法阻挡时代的大潮。
“大茂,最近市里面如果有人跟你接触,谈到汽修厂管理体制调整问题,你一定要慎重,能推则推,千万不能随意跟人家许诺。”
李学武将座谈会上发生的事情简单跟许大茂说了一下,还叮嘱了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领导你放心。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清楚,只有在轧钢厂体系内我们厂才能这么快发展,我个人也才有未来。要是真的到了区里,那么多厂,我们就像一滴水汇入江河,消逝的无影无踪的。”许大茂回答。
不管内心怎么想的,许大茂表面上的忠诚态度是一点不差。的确,轧钢厂因为内部厂少,所以每一个二级厂长在体系内都有很大的自主权,进步空间也不小,包括许大茂这个副处级厂长。
可一旦到了市里、区里,就管辖成百上千个工厂,除了极个别重要厂矿外,其他的企业政|府主要领导很难重视到。而且这个时代工人阶级的重要性首屈一指,似的工厂的待遇并不比政|府差。
“嗯,你心里清楚就行。你这个年纪能上得了这个位置,已经是凤毛麟角,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沉下心好好做事。等时机成熟,组织上自然不会忘记你的。”李学武说。
对许大茂,他是比较相信的。这小子年纪不大,但头脑清醒,对很多事情都有着自己的见解,不盲从。最为关键的是,许大茂并不是那种绝对正经的人,对很多处于水面之下的潜规则很熟悉、不拒绝,很符合李学武的脾气。
比赛已然结束,那么汽修厂的表彰大会也顺势召开。
所有在本次参加比赛的选手,除了发了统一的“首届京城汽修行业技能大赛”搪瓷茶杯外,汽修厂对自己人也进行了单独的奖励。
其中第一名工资晋升一个等级,另外奖励一张工业票;第二名奖励100块钱,第三名奖励50块钱。另外所有取得前五名名次的选手,在年底的考核中都会有相应加分。
至于其他参与组织和保障活动的相关行政人员,也给予了相应的奖励,可谓是皆大欢喜。
最后,汽修厂给所有人进行了一个加餐-猪肉炖粉条。为了这个加餐,采购科跑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凑齐足够的猪肉,最后还是许大茂动用了自己的空间储备,把之前打猎的一头野猪给卖给了汽修厂。
吃肉的那一天,所有人都跟过年一样。今年是三年自然灾害最后一年,但大家都没有先知先觉,只知道这3年过的太难了,不要说肉,就是平时吃饱都难。所以,很多人打了不少肉,但是自己也就吃上一块,其他的根本舍不得吃,放在饭盒准备带回去。
晚上,四合院的前院有人吃肉、后院也有人吃肉,就中院没有,可让棒梗这小子馋坏了,那哭声根本停不下来。
“妈妈,我要吃肉。你快去让傻柱给我吃肉啊。”棒梗向秦淮茹哭诉。
“你刚才的饭盒你不是有油渣子么,你都吃过了啊。再说,现在这个时候吃饱都难,厂里也没有什么肉菜,能有点油渣子就不错。得亏你傻柱叔叔,要不然你连油腥味都闻不着。”秦淮茹道。
自己家这个孩子,平常也是太娇惯,见到好吃的非要要。其实,他吃的肉估计是这个大院最多的,很多大人这么多年加一起的都没棒梗吃的多。
“那 不一样。我刚才在三大爷家看到他们饭盒里真有肉块,那大肥肉看起来就解馋的。我听说是他们从厂里带回来的,你怎么不带啊。
妈妈,是不是你在厂里吃完了,没有给我们带?”这小子为了一口肉,连自己亲妈都怀疑。
“三大爷家的解成叔叔和于丽婶婶和妈妈不是一个厂,他们也就多少年吃一次的。你想想平时你吃的饭盒可比他们家的好多了。”秦淮茹安慰道。
对汽修厂今天吃肉,秦淮茹也是听说了,只是没亲眼看到。这要是真有那么多大肥肉,那还真是不得了。这年头,不要说家养的猪,就是山上的野猪也都被打得差不多,根本没有多余的。
听傻柱说,现在厂里小灶基本都没有;即使有小灶,也是炒点蔬菜,放点油渣,根本就没有其他更好的菜。而平常吃的伙食,更是能吃饱就不错,哪敢有其他念想。
“淮茹,棒梗说的不错。你不行就赶紧去闫阜贵家看看,或者去后院许大茂或者刘海中家,他们都是一个厂的,去早点兴许还有几块肉给你。
棒梗几个孩子,也是好长时间没有正经吃上肉了,我看的都心疼。”贾张氏说。
为了配合自己的话,贾张氏甚至还偷偷抹了一下那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她哪是为了孩子,只是自己想吃肉而已。
“妈,人家那也是中午没吃省下来的,我哪好意思找人家要啊。”秦淮茹为难道。
自己这个婆婆什么人,她最清楚。别看现在大家一个个吃不饱的,但贾张氏自己有钱,所以总能在外面弄到点吃的,但也只是自己偷偷吃,从来不会带回家来。即使这样,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她也是第一个抢着吃,从来没想着让自己孙女吃。
“你都没去怎么知道人家不让。走,快去,等下去迟了人家就吃完了。”贾张氏催促道。
而三个孩子也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母亲,似乎只要母亲出马就没有完不成的事情。
秦淮茹看着自己的孩子,也只能无奈的拿起自己家的碗出了门。可一出门,她就不知道去哪里。人家都是中午没吃的几块肉省下来的,她脸皮再厚也知道没办法找人家要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