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不是说救不了所有人,救一人亦是徒劳吗?”宋瑶琳对着南宫诗晚挤眉弄眼撞了撞她的肩膀嬉笑着“看吧,还是不忍心了!”
南宫诗晚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而后对着宋瑶琳招了招手神秘一笑“六师姐,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是颜狗,你看看这姑娘现在虽然看着有点狼狈,但你信不信她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宋瑶琳一脸好笑的看着南宫诗晚,一脸“编,你接着编”的表情,整的南宫诗晚愈发自信“嘿,你还不信我!阿紫一看就漂亮,你还质疑我!”
“啊对,我小师妹说的对”宋瑶琳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满是敷衍。
几人很快就顺着通道走到了出口,顺着通道一路上去的途中便能听到从上边传来的一阵阵兽吼和人潮的欢呼,南宫诗晚早些或许还有兴趣,可这黑市一趟她是真的不想再去了,人总是这样子的,似乎只要自己没有亲眼所见便可以麻痹自己。
只要那些恶不出现在自己的眼中,便可以大声的否认世间存在的恶,其实归根结底不过是懦弱罢了。
只是这出口便是斗兽场,看到里边的场景是无可避免的就例如现在的战斗是一个女人和蟒蛇的斗争,巨蟒高高立起,冰冷的蛇瞳看着关着女人的笼子,笼子一开女人还未走出来便迫不及待的吐着蛇性子冲了过去。
女人跑出来一脚将笼子踢飞,直直向着巨蟒冲去,借着停息间一跃,跃到蛇背张口狠狠咬住巨蟒的后背。
巨蟒剧烈扭动间把女人直直甩了出去。
嘭——
只见飞冲出去的女人直直撞在了斗兽场的墙壁之上,血沿着女人的头上滑落,一滴一滴沾湿了头发滴落在本就脏污的衣服上,更添一层褐色。
剧痛间她已经被巨蟒的蛇尾举起,尾部使劲的绞动着,绞的女人窒息感蔓延,有些无法呼吸。
女人眼底血丝蔓延,抬手拔下了插在头上的木枝狠狠的扎向巨蟒的七寸,木枝并不锋利但女人力气却很大。
七寸本就是蛇的脆弱之处,疼的巨蟒又一次将女人狠狠砸下去。
斗兽场的地板是特殊材料制成,坚硬无比,那一下直直砸的女人口吐鲜血,浑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
女人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巨蟒,吃力的站起来拔出木枝一下一下的扎向巨蟒的脑袋,鲜血横流。
本是血腥至极的场面,观众席却传来一阵阵欢呼,而女人最后也因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地的女人和呼喊的人群,南宫诗晚只觉嘲讽无比,却又是那样的合理,别说是这古代,便是在现代都有的是地方不把生命当回事,奴役他人看着他人痛苦让自己快乐的快乐她兴许永远无法理解。
可这世界上却并不缺乏这种人。
“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强时不凌弱,弱时不畏权,坚守本心……”
出了斗兽场的大门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南宫诗晚似乎才真正感受到呼出了一口气,识海里的女人看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不由的有些感叹。
“小丫头,你还真的是胆小怯懦却又勇敢正义而同情心泛滥,我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你呢?”
“怯懦吗?兴许是这样吧……”南宫诗晚闻言也笑了笑,她这话虽然刻薄却也没有很难听“认识这么久,你不打算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识海里的女人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名字里似乎带个澜,你便如此唤我吧,你如今还小怯懦便怯懦吧,总有一天你也会如你师姐所言那般成为一个英雄”
“我便当你是在夸我了,既然你将这混沌之地赠给了我,现在又居于我的识海之中,我便当我们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我定然想办法替你找到曾经属于你的名字和你的人生!”南宫诗晚今日不知道是打了什么鸡血,看着澜的眼神满是自信。
澜带着点轻蔑的笑了笑“小丫头,谁是你朋友了?别自作多情”
可南宫诗晚却是不在乎的,过去想要拍拍澜的肩膀,却直直穿了过去,澜不过就只有一个虚影罢了,南宫诗晚一愣“你……”
澜无所谓的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如今的我本就是神魂一缕,方才我也说了,我不知道我的过往只在见到时偶有记忆,也不知道真正的我如今在何方”
南宫诗晚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与澜道了别便从识海中抽离出了自己的神识,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便知道自己到了,几人接迫不及待的进去看那鲛人如今如何了。
一进门便看到那鲛人身上的伤几乎好全了,鹄鹤看着门外的南宫诗晚一脸幽怨,似乎在似乎在诉说着“你出去玩怎么不带我,丢我一只鸟在这里独自救这条鱼”
南宫诗晚无奈的过去抱起小鹄鹤安抚起来,点点它的小脑袋鹄鹤便眯着眼睛蹭蹭南宫诗晚的手指一脸享受,南宫诗晚抬起头来看着这鲛人“六师姐,如何了?”
宋瑶琳走上前看了看鲛人,许久回过头笑着点点头“果然有用!不出意外,明早前定然会醒来,目前来看是没什么其他问题的”
几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有救就好,若是连这鹄鹤都无法解决,这事情怕是就麻烦了,如今起码能说明这鹄鹤的存在还能救治一下这些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