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大学霍格利分校？”路新年看着手里信封翻译过来的邮寄地址，这是今早他帮房东阿姨拿快递的时候，意外的在门卫室里发现了这份属于他的信件。
路新年撕开信封，来信最开端是英文，下面才是翻译好的中文：
“亲爱的路新年先生：
我们很荣幸的通知您，
您已被录取为本校2022届的新学员。
首先自我介绍，我们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大学霍格利分校，和伯克利学院一样，我们也是一所研究型大学，只不过我们跟他们研究的课题不同，但想你应该会很有兴趣。
我们非常荣幸的邀请您加入霍格利这个多元化且充满活力的学院，在这里，创新是常态，我们给每个人都分配了你们意想不到的校园生活，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球。
此外，根据推荐您的人介绍，我们学院的古历史学教授曼德尔对你非常感兴趣，他希望您能进入学院后加入他的团队。为此，在知道您的情况后，他特意的从学院拨给他的研究基金中调出28000.00来充当你的入学补助金，他相信这笔钱能让您暂时脱离生活这一关。
当然，你的行程和住宿问题我们都已经给你发送过去了，请注意电子邮件查收。
最后，我们非常期待您的成长，并欢迎您加入霍格利这个大家庭。
你诚挚的学员指导老师
苏珊。”
路新年把信收好，然后就坐在了电脑前看着QQ上的好友列表发呆。
现在是高考结束后第二周。
那天晚上之后，苏思雯和舒未央就仿佛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过了几天路新年才在QQ上收到了甜心格格的消息，上面说她已经出国，在开学前的这段时间，她要回去跟家里人相处一会。
苏思雯则是提前返校，说是要完成一篇作业，她的导师已经在催了。
所以现在在这个城市里，他又变成了孤身一人。
思考许久，路新年忽然想美元兑换人民币的汇率是多少来着？然后就上网查了一下，是6.32，28000美元兑换过来是176960块钱。
也就是说，他现在能一口气买光联盟里面所有英雄的皮肤，除去那些限定的之外，或者将五毛钱一根的棒棒糖换成两块钱的，路新年一直都想吃那种上面带着口香糖的。
只是不知怎么了，他现在只想吃一个冰淇淋，草莓味的。
如果可以的话，路新年还想对那个给自己资助的历史学教授说一声谢谢，至少去了美国后要请人家吃一顿饭。
高考后，房东阿姨对他的态度就好了不少，至少现在每天倒垃圾的活不是他在做了，有时候还会给他送来一些多余的水果和饭菜之类的，好像是知道路新年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这样。
作为一个正在更年期的妇女，她不只有失衡的脾气，那种心底存在的温情感也是时不时的散发出来一点，于是就正好的罩在了路新年身上。
关上电脑，路新年觉得心里有些呼呼的，走出门，他没有下楼去买棒棒糖，而是转身爬上了房子的顶上，坐上水泥台子边后，他将双腿伸了出去，搭在半空中，一荡一荡着。
夜空下，城市中心的霓虹灯亮起，郊外的筒子楼小区和那边就像隔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将一种生活与另一种生活区分开。
这边的人回归平淡，那边却是刚刚开始疯狂。
上次他还记的坐在这里的时候，看着夜空，幻想着有什么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开直升机从天而降，告诉他要拯救世界。现在幻想实现了，不过不是特工开着直升机，而是一个温柔的大姐姐开着火红色的保时捷伸手邀请了他。
那天晚上他录入指纹之后，苏思雯突然说还想吃个冰淇淋，于是路新年和她一人买了一个，走在马路边，边散步边吃着。
因为停车的地方是离城市很远了，所以郊外的空气格外新鲜，路新年甚至还在路边抓到了一只萤火虫，苏思雯开心的跑去车里拿了一个玻璃罐，两人就将萤火虫装在了里面。
苏思雯告诉路新年这是她第一次有人送她萤火虫，此刻路新年没眼色的病偏偏又犯了，他跟苏思雯说，“那你混的还挺惨的。”
亏的这位温柔的大姐姐脾气很好，只是咬牙不语，要换了个人来说不定就要踩路新年一脚。
等到了舒未央过来，苏思雯的气还是没消，两个女的商量了一下，就果断的开着那辆红色保时捷走了，剩下的路新年只能自己坐公交回来。
这时候突然有人在下面喊他，路新年忙回过神，然后就看到了穿着一件咖啡色高领大衣的周元正站在铁楼梯上。
“路新年？”周元朝他挥了下手。
“是我，我在这。”路新年也挥挥手。
“你已经答应雯雯要去霍格利学院了么？”周元走上楼顶问他。
路新年站起来从房顶上爬下来，“难道雯雯姐没告诉你吗？”
“不，我只是确认一下，来找你是因为上次和你说要让你看证明的，现在时机到了，要不要跟我去瞅瞅？”周元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小事。
路新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现在吗？这么晚了会不会太……”
他想说这么晚了会不会有些看不太清，他不想人生第一次幻想具现的时候，是在一个黑不溜秋的环境。就像孤儿院的时候，路新年躲在宿舍偷看只能用小手电一样，直到被抓住也看不了太多的内容。
“这个没有关系，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周元说。
路新年安静了一下，然后抓了抓脑袋，“我好像有点紧张。”
“谁都会紧张的，但也只是首次见面，不是吗？”周元对路新年笑了。
筒子楼下一片寂静中，漆黑的迈巴赫缓缓开动，路新年坐在副驾驶摸着面前的内饰，内心有些赞叹，“你们弑神的人都这么有钱的吗？”
“当你加入我们一段时间后就会知道，其实这个世上钱的作用真的很小。”周元开车很稳，完全比不上苏思雯的张扬。
“作用不作用的我不知道，反正开这车一定会很快乐。”
“你要来试试吗？”
“那还是算了，我还没驾照呢。”路新年挠挠脑袋，坐正了身子。
黑色迈巴赫的流线车身从远郊驶出，钻进了一张霓虹拼凑交杂的世界中，头顶神秘夜空隐没在高楼里，深夜世界的真相现在开始浮出。
这座城市人最多的时候不是白天，而是现在，繁忙的广场周遭道路上车流涌动，迈巴赫像一只灵活的猎豹，仗着前段银色的车标和良好的性能在车流中穿梭，把一辆又一辆车甩在身后，无数次快要撞到时候，对方又总能及时刹住。
路新年从没这样在城里坐过车，他觉得从郊区赶到市中心，起码得花费很长一段时间，可今天这趟，他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搞定了。
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俄国人疾步从门口走来，两只手都带上了手套，黑色牛皮包边，看起来很有韵味。
他走到迈巴赫旁边后，主动的给路新年打开了车门后，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起来，“我叫伦道夫，霍格利学院中国分部的执行员之一，路新年先生，我们非常荣幸等候您的光临”
“同幸同幸，我能问问待会能给我看的证明是什么吗？”路新年友好的伸出手来与之相握。
“还请我暂时不能相告，因为要不了多久您就能亲自见到，我保证，祂会让你大吃一惊的。”伦道夫兴奋的坦白。
“我能期待么？”
“当然可以，路新年先生。”伦道夫作出邀请的手势。
“先别唠闲话了，进去再说吧。”周元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然后径直的走向了面前的大楼里。
路新年跟了上去，“你们这分部就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难道就不怕普通人知道吗？”
“君升集团听过吧？”
“国内前十的那个地产公司？”路新年张大着嘴巴。
“公司总经理就是这位伦道夫先生。”
“周先生实在抬举我了，我就是个空派来的管理人员，公司的实际运行还是不归我管的。”伦道夫走在前面笑着摇头道。
路新年想起刚才这个伦道夫对自己那样恭敬，还特地为他开了车门，这就是上流社会吗？
“分部在外的身份就是君升地产集团，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有限公司。”周元解释了一番。
路新年摸着大楼内的墙壁，感慨道，“难怪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有钱。”
拐过一些弯廊，一行人来到了一处隐秘的电梯，进入后伦道夫只是刷了一下卡，电梯就开始自动上升，当楼层显示了37这个数字，周元忽的开口，“到地方了。”
“有神明的地方到了？！”路新年兴奋的摸了摸鼻子。
电梯门打开，一个体型魁梧的男人背影首先映入眼帘，寸发、国字脸，目测身高两米往上。就坐在电梯门旁的休息沙发上……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只穿了西装的美洲黑熊混进了人群，并且还在朝你微笑。
伦道夫高兴的踏出电梯，伸手邀向沙发上的男人，“请允许为路新年先生介绍，这位是我们执行分部的邵永年部长，代号黑熊。”
他介绍的时候，魁梧男人已经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呈现九十度弯腰，姿态谦虚的朝着路新年作出礼仪动作，“非常荣幸能够见到‘S’级觉醒者路新年先生，学院已经二十年都没有出过新的‘S’级了，有您的带领，我们一定能将那些神明尽数沉入归墟之地。”
“‘S’级？你是在和我说话吗？”路新年纳闷的看向面前的黑熊部长。
“苏思雯没告诉你？”周元有些费解。
“告诉我什么？”路新年睁大了眼睛。
“你的血液在经过学院的检测后，意外呈现出了‘S’级觉醒者的特征，根据学院一些隐秘的规章制度，你现在已经成为了学院里等级最高的在校学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还将享受独特‘S’级觉醒者特权。”周元很详细的为路新年解释了一番。
“我能问问这个独特的'S'级特权是什么吗？”路新年试探问了下。
“很多啊，比如可以一个人睡一个宿舍房间，不用在乎舍友是谁，还可以无任何缘由逃课十次，考试也包括在内，最关键的是，你能主动面见校长。”周元说。
“为什么听起来感觉不怎么样？”
“不是听起来不怎么样，而是确实不怎么样。”周元非常坦白，“因为我们目前对于S级的觉醒者，没有系统的学习方法，只能让其自由成长，这样一来，不稳定性太大了。所以目前只能让你多谢生活上的特权。”
“不愧是你们。”路新年耸拉下肩膀，“那我这'S'就是相当于个门面喽？”
“还可以在学校内开车，这也是属于你的特权之一。”周元对着路新年竖起大拇指，显然是对于这个特权他有很大的兴趣，“等你去了之后，就知道能在学院里开车上课，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路新年撇撇嘴，没有说话，只是那神情好像是在告诉周元，你看我这样子像是买得起车的人吗？
“关于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我已经明白。”邵永年重新站起身来捋了捋西装，“伦道夫会带你们去的，我还有点事，路新年先生，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路新年摆摆手。
高大如山的黑熊朝着两人笑了笑，便搭着刚上来的电梯下去了。
“知道您要来，我们准备了两样东西，以来证明这个世界上确实有神明的存在，这两个东西是从你们国家手里借来的，级别非常高，我们也花费不小的代价。”伦道夫重新走在前面带路。
现在他们踏足的地方是这栋大厦的最高层，路新年还从没来过这么高的地方，窗外有着与以往完全不同的霓虹夜景，可他的心思却完全的留在待会要见到的场面上。
“我们到了。”伦道夫立在一扇铁门用手上的一张黑卡往旁边的墙上一扫，铁门缓缓打开，门内房间是一层层如铁板的东西，打开照明灯之后，路新年看见了一个黑色的人影，走近去看，人影独眼，身上布满如黑色血管般的东西，它低着头，手臂根根毒刺在光亮的照射下，泛起利芒。
“碰下看看。”伦道夫笑着看向路新年。
路新年跟周元对视了一眼，看到其示意没事的眼神后，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戳了下面前的怪物。
手指表面刚接触，就很轻松的就陷了下去，路新年赶忙抽出。这玩意的皮肤一点都不真实，只要稍稍用力就会完全的陷进去。
这时伦道夫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刀，直接就递到了路新年的面前。
“装备部刚研制出的艾德曼合金匕首，锋利度据说能划开石头。”伦道夫抬了下手，示意路新年拿起它。
“我知道这个，狼叔骨头就是它做的。”路新年有些害怕的将匕首拿到手中。
“你是说金刚狼？装备部的那群人好像最近就在研究这一方面。”伦道夫说，“不过现在还是注意眼前，现在，用你的全力砍它吧。”
路新年掂量了下手里匕首的重量，他感觉这东西比铁轻多了，可刀刃上的寒光却让他不敢小觑。
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将匕首抡起，按照一些电影画面的招数，对准嗜灵狠狠的砍了下去。
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路新年仿佛自己砍在了一块奶油蛋糕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阻塞感，非常轻松的就进去了。
只是路新年并没有听到有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他睁开双眼，首先瞧见的是自己握着的艾德曼匕首已经完全的陷入了嗜灵的皮肤当中，可当他抽出刀身的时候，那张皮肤却又诡异的恢复了过来，完美的样子，跟刚才一无所差，没能在其上面留下一点痕迹。
能轻松将石头切成小片的锋利匕首，划不开它的皮肤。
"嗜灵，和你在学校后上山碰到的东西一样。”周元开始解释。
路新年听到后全身都抖动了一下，他现在已经想起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心脏被那怪物掏出的画面。
“嗜灵很难抓住，它们一旦死后就会化为黑水流进土壤中，变成毫无作用的东西，这只是执行部去年在东南亚意外发现的一只濒死的嗜灵，把他装入特殊容器，再用一些药物给封存后，才能呈现出这样的状态。当然，它还没死。”周元说。
“它还是活的？”路新年吓了一跳，立马往后退了几步。
“放心，它被强迫进入沉睡了，麻药没有失效前，它醒不过来。”伦道夫伸手在嗜灵的脑袋上拍了拍，好像是在表明这玩意根本动不了一样。
“嗜灵是从归墟之地中跑出来的邪恶生物，至今，我们到现在都还没发现它们到底是什么物种，只是知道它们对人类的恶意很大。”周元又补充了一遍。
路新年想这些东西该不会是那些邪恶科学家改造出来的吧，他看过一些电影，里面有这样的情节。
“那么，该轮到下一件物品了。”伦道夫拍拍手，面前的灯光灭了下去，而后，旁边的一个金属架，被照了出来。
整个偌大的金属架上，仅仅只摆了一个圆形的玻璃瓶，就是那种用来装标本的瓶子。
伦道夫慢慢的按下金属架上的一个机关，然后，那个玻璃瓶缓缓的亮了起来。
一只手指，准确的说是一根手指骨。装标本的玻璃瓶内，就放了一根淡黄色的手指骨，指骨被保存的很完整，路新年甚至还能看到上面的一些指筋。
“这是一根远古神明的断指，别看它是现在这个样子，只要将它带入归墟之地，不出多久它就能‘活’过来。”这次轮到伦道夫解释，“整个世界上只有这一个手部标本，它是1984年一个挪威人在挖地窖的时候从泥土中发现的，他将骨头喂给了自己的狗狗，后来狗就死了。警察来调查，就将狗肚子刨开，从里面发现了这根指骨，然后它就被挪威政府给秘密带走。”
“狗狗……没有消化掉么？”路新年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不可能，就是因为消化不掉骨头，狗狗才会被刺穿胃肠死去。”伦道夫将玻璃瓶拿出来，交到了路新年的手上，“凑近些看看，你会慢慢的被它吸引的。”
路新年双手捧着神的指骨，双眸缓缓下沉。
指骨上有着一些歪歪扭扭的白色符号，像是被专业人员给画上去的一样，很漂亮，路新年看着它，就好像自己正在电动游戏厅内，旁边摆着比天还高的游戏币。伦道夫说的对，这截指骨能够清晰的照出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东西，连路新年自己都不知道，他想的竟然是能有打不完的游戏币。
“梦想实现了，感觉怎么样？”伦道夫双眼充满着赞赏的说。
“从没这样过，我觉得之后再也遇不到了。”路新年还沉浸在刚刚的游戏币如海的画面中。
他看着手里的玻璃瓶，指骨上的符号越来越明亮，也越来越漂亮，仿佛要从上面脱离下来，飞向天空。
指骨骨尖动了，骤然间一道浩大的气势从玻璃瓶中扩散而出，它的骨节处开始弯曲，作出叩门状对着玻璃，似乎是要破开一样，随着气势猛变，白色符号从指骨上面脱落，化作一道道锁链全然的将指骨锁住，它愤力的开始挣扎，就要突破白色锁链的束缚。
神明之力，悄然苏醒。
路新年傻愣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连闪避的动作都不曾有。
指骨的挣扎很快就停止了下来，它还是没能挣脱掉白色锁链，被捆住的它，就仿佛是被铁丝勒紧的小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啊啊啊！动了……它动了！”路新年尖叫出声，一把将手中的玻璃瓶丢开，被伦道夫眼疾手快的接住。
“慌什么？”周元有些不解。
“你们没看见么？刚才这个手指动了啊！”路新年指着伦道夫手里的玻璃瓶，声音好大的叫道。
“可能是过于关注了？放心，在没得到归墟之地的力量前，它是‘活’不了的。”伦道夫将玻璃瓶安稳的放回金属架，那截指骨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瓶子中，什么变动都没有。
“太过关注？”路新年傻在原地。
“跟神明对视久了，你的思维就会被祂们给同化，虽然这只是一截指骨，但其中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周元淡淡的说，“等你的思维慢慢被拽入其中，你的脑海就会呈现出祂们想让你看到的场景，刚才祂就是想让你将玻璃瓶砸在地上，这样祂才有机会逃掉。”
路新年有些颤抖，仿佛刚才的画面还在他的面前，“只是幻境么？”
“回去后好好睡一觉就行了，好了，东西都看完了，现在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了么？”周元说。
“归墟之地是什么？”路新年想起刚才两人口中都出现过的词。
“一个神诞生或死亡的地方。”周元沉吟了一会儿，“这些东西等你上课的时候，会有老师给你讲解的，曼德尔教授不是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学生么？那时你就会知道了。”
“你们杀过神么？”
“杀死？我们并不知道那算不算杀死。当我们曾经确实让一些神明“死”去吗，更加贴切的说是让祂们“活”性消失，就跟那根指骨一样。”
“很酷啊……”路新年说。
“这就是世界的真面目，这个世界其实辽阔的你难以想象，之后你会发现，还会有更酷的事情。”伦道夫兴奋的说。
“看了这些东西后，我不能退出了对不对？”路新年偷偷看了一眼摆放着玻璃瓶的金属架。
“人生总会有第二个选择，只不过你会被消除记忆而已。”周元说，“或者你也可以加入中国的秩序局，他们的性质也是一样的，但那些人可不会准你再上大学了。”
“可我不想有人对我的脑袋动手动脚。”路新年耸拉着脑袋，“而且我还想有本科的文凭呢，所以我没有其余的选择了。”
“欢迎你加入，路新年先生。”伦道夫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英式绅士礼。
路新年没有太多激动和兴奋，他不是被这真实的世界给吸引了，对于那般宏伟和传说中的神明仅仅只是有一些惊叹，就算搞定所有的一切，总归也是要睡觉的不是？
也许路新年能在梦中又见到祂们。
他做人没有太大的原则，就像他的存在感一样，拿快递才是他真正有用的地方。
“三周后在火车站等我，去霍格利学院的路不太好走，需要我带你认识一下。”周元掏出手机查看了一下车次表，上面显示坐火车到北京只需要三个小时。
路新年深深的吸了口气，点头，“车票钱学院会报销吗？”
“曼德尔教授不是将他的研究基金打到你的卡上了吗？”周元疑惑的问。
“我都没有银行卡，鬼知道他们打到谁卡上了！”路新年终于说出了这个问题，从看到那笔钱的时候开始，他就想问问那个教授，是不是打算把那笔钱用快递给他寄来。
“好吧，这是学院的失误，不过也没人会想到，在2022年，还有人没有银行卡……”
“你们看不起我！”路新年瞪大了眼睛，他也想去办一张银行卡，可每次摸着兜里只有三位数的钱时，又总会悄悄的从银行门口走过去。
路新年用过最多的一次钱还是每年交学费的时候，一沓沓的红票子放在口袋里，能让他从家门口紧张到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