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还要掰扯半天,但没想到他话音刚落,陆天寒就松开了搂着他腰的手,随即站起身走到一旁拿过木盆倒了热水,端到他面前地上。
“好,洗漱睡觉。”
“你……”云生扶额,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水都端到面前了,云生便坐在凳子上脱了鞋袜把脚放进热水中泡着,旁边汉子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随后鞋一脱,大脚同他一起泡在盆里。
云生一直观察着面前汉子脸上表情,看了半天,对方压根没表情。
天气冷没一会儿水就凉了,对面汉子拿过擦脚布帮他擦了擦脚上水渍,随后又把水端去倒了。
云生坐在凳子上看着汉子动作,没一会儿陆天寒再次走进来吹了烛火,拉着他的手像是要朝卧房走去。
云生任由陆天寒动作,他倒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想干嘛!
不点灯房里漆黑一片,但猎户显然是没什么坐着聊天的心思,直接把他拉到床上坐下后,随后云生就听到了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他抿了抿嘴唇,语气有些无力,“夫君啊,你这一直不说话的到底醉没醉?”
陆天寒不回答,周围一片漆黑,但他却能准确知道夫郎坐在哪,此时又会是什么表情。
他只觉全身血液都变得滚烫无比,只想找个地方发泄出来,特别眼前是乖软的小夫郎,他更觉热气直往下身涌去。
云生解着上衣纽扣的动作一顿,被对方火热的眼神盯得有些不适,总觉得自己好像是案板上的白兔,面前站着的是一匹恶狼。
事实上他也没感觉错,外衣纽扣还未完全解开,身旁汉子却已经脱得只剩里衣,还像是有些急切,伸手三两下就把他剥了同样只剩里衣。
“嘶!”
云生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怎么,轻嘶了一声,陆天寒忙拿过被子把他包裹进去,随后自己也钻了进来。
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云生还是疑惑这人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上次和林乐他们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没今晚多,但也没这么多莫名的举动。
伸手抵住凑到脖颈的脑袋,他威胁道:“不许动,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不然不理你了。”
“嗯!”陆天寒应了一声,被子把两人包裹着,夫郎被他紧紧搂在怀里,他终于是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云生也没挣扎,戳了戳搂着自己的手臂,“你先告诉我,你今天晚上怎么了?你现在是清醒的还是喝醉了。”
陆天寒低头用下巴亲昵地在夫郎脑袋上蹭了蹭,老实回答:“醒着的,就这么点酒,我怎么可能喝醉。”
云生点点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陆天寒停顿了片刻,就在云生扭头想要看看怎么不说了,身后汉子突然开口:
“我有些嫉妒何玉言!”
“啊?”
屋里漆黑一片压根什么都看不到,云生转过身子,伸手摸了摸面前猎户脸皮,不像是人假扮的他家汉子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玉言哥有什么好嫉妒的?”
陆天寒任由他动作,都说了个开头,他干脆就把心里一直藏着的想法说了出来。
“ 你小时候和他一起长大,你们还算青梅竹马,他懂得比我多,家世好还有钱,要是没有我你俩才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嘴唇被一只温热软软的手捂住。
云生自个也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理由,这人居然因为玉言哥在吃醋,还吃了这么久,偏偏平日里半点看不出来。
掌心感到濡湿触感,云生意识到是什么,红着脸忙缩回了手,警告:“别动手动脚,我和你还没说完呢,你说你这人平时看着糙,在这方想这么多?不过倒也是我没注意到。”
云生挪动身体,这样坐着他脖梗酸还不好说话,干脆后转调转方向,两人就变成了面对面坐着。
看不见人,他伸手握住陆天寒大掌,认真道:“我和玉言哥又没什么?这些年他一直在外,我们都有十多年没联系了,再见面就是上次,你不也在,再说了青梅竹马什么的,那是小时候我娘在镇上帮忙治疗瘟疫,我也一并和她被留在了镇上,又没地方去就住到了师傅家,前后时间也就一个多月。”
陆天寒大手轻轻揉捏着夫郎 细长的手指,听夫郎说完就感觉从吃饭开始便压在心上的石头,挪出了一点缝隙,心脏不是闷闷的了。
云生笑了一声,继续回答他最后一个问题,“至于你说的要是没有你,那我和玉言哥也不可能,我又不喜欢他,只把他当哥哥的,要是没有你,我或许赚够了钱就搬出云家,以后也不打算嫁给谁,我就自己一个人当小地主,每天赚钱赚钱!”
这下子压在心上的石头完全挪开了,反而还像是泡在了蜜里一样甜滋滋的,陆天寒脸上露出一个笑,夫郎真好都没同他生气,和他解释了这么多。。
感觉面前气息变了。云生抚摸陆天寒下巴上胡茬动作一顿,好笑的开口:“怎么不醋了啊?小气汉子,你这到底闷在心里多久了,该不会从你第一次见就…唔…”
“…唔…”
突然被偷袭,云生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往后一扑,他都感觉这人是要闷死他,就在快喘不过气来时,终于是松开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传来。
云生刚呼吸到新鲜空气,还没说话,又给堵了回去。
摸着汉子手臂滚烫的温度,云生心里一惊,突然想到了鹿血还有一个作用。
“壮阳补肾!”
这一晚上过得格外漫长,也不知是鹿血作用,还是某人解开了心里压着的事情。
总之,云生颤抖着腿,手也酸的要命,半梦半醒间就听到外面鸡鸣声响起。
他是两眼一黑,干脆给昏睡了过去,末了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几声,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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